雷獅生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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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暗,天際耀眼繁星點點,波光粼粼的海水宛如星空之夜,明月的規律呼吸牽起浪之花在夜空下翩翩起舞,細而鬆軟的沙地還殘留著白日的溫度,與迎麵而來的海風所帶來的感受彼時交替,新奇又不失無趣,繁星下月光漸漸拉長周圍景色的影衣;身著熟悉衣物之人踩著柔軟的灘地正側頭看著自己,泛著海水月光的寶石雖比白天暗淡不少,但在雷獅的眼中,它一直都是自己見過最美的。

明明是琥珀的顏色,這一刻卻耀眼的不行,比金色還明亮。

對方啟唇說了幾句,雷獅似乎沒有聽清,但他知道那些話讓自己很愉悅,按耐不住喜悅與驚異充斥著內心。

雷獅看見對方轉頭不再看他,覺得有點不高興,起步走去時卻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也走不到那,他發現了,不是自己跟不上,是對方的漸行漸遠,逐步遠離而去。

…………

……

陽光懶洋洋的鑽進屋子,伴隨窗簾掀起一陣微風,好似乾旱給予的雨露,令人身心舒適。它們扌莫進房間,透過直射而入的晨光懷抱,賊兮兮的將惡爪伸向櫃台上骨朵泛黃的鶴望蘭和有著白色星狀的頭巾。床鋪上月匈口微起伏的人俊秀的臉頰上光暈附滿,像是一雙帶著溫度的手在撫扌莫。那人被窗外陽光乾擾的心情不悅,皺著眉翻了個身順手抓住被子的一角,隨便一扯蓋過腦袋。

被打亂節奏的微風宛如撇嘴鬧別扭的小孩,不再停留。時間流淌,陽光正值明耀,總能聽見戶外傳來的汽笛聲,擾人耳靜。

本來寂靜如水的畫麵突兀抖動身子,被一陣敲門聲打破,開門的那個人看見還未起床的人影嘆了嘆氣。

『大哥,要遲到了。』

說完就離門而去,雖然先前他已經叫過一次了,但在樓下沒聽見動響所以又跑來一探究竟,卡米爾難得的發現雷獅賴了床。

自己吃完桌上的早餐,在便條附近放了一個禮盒,便帶上準備ok的東西出門,要不是擔心雷獅遲到他早就在目的地了。

畢竟今天有個研究會,卡米爾要去聽課。

雷獅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很困,他打著哈欠起身洗漱穿衣,日常給房間裡骨朵一直呈顯微黃的鶴望蘭澆水,在他下樓看見桌上壓著便條的盒子和雞蛋土司三明治愣了愣,然後瞥眼望著牆上的時鍾。

糟糕……要遲到了……

雷獅覺得大事不妙。

…………

……

上次伽爾說下次如果再看見他欺負那兩個鶸雞,自己就要捶他,對此他隻是憋笑默不作聲的繞到伽爾身後用手在對方腦袋上比劃兩下,結果那家夥就很生氣,伸手逮著他的頭巾開罵。

不得不說能敢這樣對他雷獅的人,伽爾還是第一個,如果是其他人下刻就沒了反應,說到底還是自己縱容帶來的結果。可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奇怪,明明實力夠強,為什麼要做那些無趣的事情;明明能試圖融進,為什麼卻保持距離;那個喜歡隱忍自我的人總是在危險時刻救他,平時那副嘻嘻哈哈對誰都很好的態度在他眼裡卻岌岌可危,楚楚可憐,像是想保住什麼東西,卻又說不清具體是什麼。

他知道伽爾不是這裡的人,因為性格原因也不怎麼好去問對方,再說本人寧可將那些事情埋在心底也不會對他們敞開心扉商討問題,那個人不喜歡自己的私事對別人造成影響這點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對那個人而言,大概最想要的……

雷獅嘆了口氣。

算了……

反正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這種東西遍地都是。

但雷獅卻不曾想到,他認定的那些可有可無對另一個人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勝過記憶與靈魂。

雙手枕著腦勺,總覺得最近沒睡好,老是夢到奇怪的景象,比如卡米爾背著他偷吃很多甜食長成一個大胖子,又比如丹尼爾戴著眼鏡一身襯衫到處演講,在身後的板子上寫來寫去,自己的穿著好像和周圍的人一樣。

他懷疑自己副本打多了所以產生幻覺,眯著眼輕聲笑了笑,困意席卷意識,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微張了張嘴。

雷獅有點愣。

周邊人群的麵孔依次映入那雙絳紫色瞳孔裡,他沒有感到詫異或者驚楞,不如說此刻的景象都是熟悉的事物,記憶裡模模糊糊卻格外真實,看見那些人拿著筆認真的寫寫畫畫,在聽到一個聲音後立馬抱怨幾句,台上站著的人扌莫了扌莫鏡框,帶走放台上的離開了,部分人從那個相同空間裡跑出去,其中有一個熟人,雷獅跟著他踏出,剛出去就看見兩個熟人,其中一個是和他同一個空間的,看著金發藍眸的少年死死揪住對方的衣服,被抓的那個人似乎不是很高興但看見是熟人也沒怎麼,兩人聊天的內容他還是能聽清楚。

『grey~我知道你最好了~』

『不要。』

『哇!你別走啊……那給我講講怎麼才能拿高分嘛grey~』

『……』

『求求你了greyqaq,成績差了姐姐會生氣的……』

『唉……做這個。』

金看著格瑞嘆氣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書後頓時石化,格瑞把書塞進金懷裡給他講要求和步驟,兩人重點似乎都在那本書上和話題裡所以對於旁邊的人沒什麼反應,隻聽見金一直抱怨著什麼。

『我還有兩年才高考啊gray……』

『這上麵的字,仔細拿去研究。』

丟下話銀發的人立馬轉身,正好和雷獅錯開方向,金一瞧見勢不對追了上去。

『不要啊!!怎麼能見死不救qaq』

『別跟著我。』

熟悉的話,熟悉的人。

絳紫色的瞳孔倒映著越來越遠的人影,回過頭往前而去,沒再去看身後遠處的金又抓上格瑞衣服的景象。

走廊很寬很長,除開拐角和樓梯像是一條漫無邊際的路,在快路過第二個轉角樓梯時,幾個人從樓梯道上來,雷獅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偏開方向,大概是覺得和鶸雞碰麵讓他心生煩躁。

他停在原地轉頭看向透明的窗外,玻璃折射的光暈由於正午的到來溫度有所增加,絳紫色的瞳孔對著那光眯了眯眼。

這個地方很大,宛如街道一般錯綜復雜;時不時會遇見許多穿著類似但不同款式衣服的人群,似乎因為自己沒去理會周圍的人,那些人也沒對他的行為有所反應。

雷獅在碩大的地方轉悠很久,他發現這裡的環境很不錯。透明的玻璃窗外是一片綠茵,樹木與花草生機勃勃,綻放自己的光彩,為這個地方添上幾分雅靜,但卻不失活力;鑲嵌在草坪上的是斑斕的奇形大理石,很是奇特的星星造型讓雷獅有點懷疑設計人的品味,然而他卻不怎麼討厭。

路過許多相同的房間,裡麵有不少認真寫東西的人。他看見那些人穿的衣服和自己一樣,其中有幾個好像和剛才那個叫金的鶸雞衣服相似。雷獅沒停留多久,將視線放前繼續走著,在一條樓道附近停了下來,絳紫色瞳孔裡映著一塊嵌著學生會幾字的牌子。

『ancius會長,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剩下的交給在下吧。』

『為了學園祭會長還真是拚命呢,不愧是學生會第一把交椅哈哈哈。』

『言重了,在下的綿薄之力如果能為校園帶來穩定,定當義不容辭!』

『好好,知道了會長大人。』

眼前兩個身影,衣著同款同色,聞耳這聲音,雷獅難得沒生氣。不如倒是有點好奇的趴在一麵牆的邊緣看著不遠處那間教室的門口。

熟悉的頭發和口頭禪。

還有那總是讓人不爽的態度。

他見那個人從另一人手裡接過一大疊文件夾和紙。

『對了會長,那個超可愛的學弟要的東西,我從研究室那邊拿到了。東西放在辦公室桌上,因為約定時間和我的課起沖突,所以……』

『放心,交給在下吧,年級考試快到了,學習可別落下啊。』

『嗯嗯!!謝啦會長,那我先走了,記得和學弟說一聲哦~』

看著趕時間離開的同班他沒忍住笑了出來,翠綠色的瞳孔溫潤如玉。

『唉……就這麼走過去也趕得上啊。』

下一刻他有點頭疼的用空餘的手扌莫了扌莫腦袋。

『不知道godrose和ray商討的怎麼樣了,聽伽爾說好像吵了起來e…』

雷獅見那個人抱著東西打開門,突然轉頭看向自己這邊,嚇了他一跳,但似乎又像是錯覺般的回過頭,進了房間。

賊兮兮的視線瞥見未關上的門,雷獅順著門縫看進去,裡麵的人拿起剛剛離開那人說的東西。一個白色的文件袋和用透明塑料袋裝的像是泥土一樣的東西,他聽見那人拿著文件袋說話。

鶴望蘭?

沒意思。

雖然看見接二連三出現的熟人他漸漸壓低內心的不平,但並沒因此太大反應。的確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熟人能安撫煩躁,可對他而言,那些人似乎又不是熟人。

雷獅繼續走著,看見一道通完戶外的門,二話不說就抬腿踏了出去。或許是好奇的緣故他出去後微側身軀抬頭,眼前那棟陌生又寬大的建築和周邊許多顏色相同的接連在一起,像拚圖一樣造就出奇怪的形狀。

戶外可以更加清晰的看見那些星狀大理石,它們遍布各片草坪。盛開的鮮花如彩色海洋一般,都是他從沒見過的品種,一片又一片,相同的形態衣著不一;植物也是新奇不已,造型獨特,枝葉繁茂。有兩個動作緩慢的人影在附近轉悠,為樹木草叢修剪枝葉的老爺爺與給予艷麗花朵瓊漿的婆婆正互相聊天,皺紋連連的頰上一片笑意,訴說時間的故事。

『老頭子,你這樹沒我老婆子的花漂亮啊。』

『哎呦,明明是你的花沒老朽的樹有精神。』

雷獅:……

兩個品種不一樣的東西比來比去有意思麼?

年邁的人嗬嗬笑起來,他們的對話聽的雷獅一愣一愣的,當事人不但沒有立馬走開還呆了一兩分鍾內心吐槽無聊。

大概是覺得就算人老了,無法像年輕人一樣走遍四海、踏遍群山那般自由,不需要什麼刺激的冒險經歷或是閒情的遊山玩水,就像此刻的他們那樣坐著喝喝茶、賞賞花,聊聊年輕過往就很知足。

可能這就是老人的浪漫吧。

『話說那個孩子和以前一樣呢。』

『是啊,我倆年輕時他常來這裡看花,今天也來了呢。』

『謔謔~年輕人就是身體好。』

『哈哈哈~我們這些老家夥跟不上咯。』

聞言絳紫色的眸子裡波瀾不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內心深處狠狠紮了一下。他捂了捂月匈口,頓了一會便離開了,以至於雷獅沒有聽見身後老人們的言論。

『今天的鳥兒們也是五彩芬芳啊。』

『老頭子我還是喜歡金色的。』

…………

……

越過顏色各異、種類繁多的花海和茂密的草叢與林子,在繽紛顏色的另一端,隨著前進的步伐,略過來往的人群和寬闊乾道邊的銀杏,和之前顏色微不同的同型建築遍布視覺,遠遠就看見屹立在中心的告示牌。他走上前瞧了瞧。

像是樹樁的告示欄背後有一塊鑲嵌在人造書台上的地圖,碩大的麵積讓他有點吃驚,條條寬又細的線路縱橫交叉,宛如迷宮一般錯綜復雜。

樹樁告示上有幾個箭頭。左邊的箭頭上寫著『高中部』,右邊的是『研究院』,在告示牌的前方也有一條路,方向對準中間的箭頭上備注不少地名,什麼展覽館、體育館、食堂1234baba,總之就是很多,看的雷獅一頭井號,最後乾脆不看隨便選了個方向。

他不止一次懷疑過這個地方的設計者,為什麼老是建造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坐落一棟像雕像的建築,又比如自己從一個直下的樓梯都到沉沒在湖泊下的水族展覽館,又或者那個什麼體育館一眼望去不見邊緣的天花板反射儀,還有其他各種……

這什麼破地方……

雷獅不開心了。

他又進入某棟建築,和前麵不相同的構造,加上全是白白淨淨毫無其他顏色的地方看起來就像實驗室,雷獅聽著不遠處傳來瓶瓶罐罐磕碰的聲音,甚至還有杯子摔碎的驚叫聲,順著這些扌莫索過去,他站在門口遠望裡麵拿起燃/燒/瓶和量杯的幾個人,聽聞黑板前的一致口令,手上立馬動作起來。

實驗麼?

覺得不是很感興趣的雷獅轉身走了,他側頭看向從玻璃折射而入的陽光,整個人沐浴其中。

「ray?」

身後非常熟悉的聲音入耳,怔了怔動作的他沒有離開轉身去看背後。在安靜的走廊裡腳步聲擴散,牽扯溫暖的陽光,絳紫色的眸子微微下壓,殊不知自己的腦袋比平時高度矮了一點。

「餵,叫你怎麼不回應啊?」

眼前有個人影,模糊漸變清晰入眼,顯眼的大白褂,月匈前的口袋處別著一個銘牌,懷裡抱著很高一遝書,快蓋過他人的下巴了,熟悉的琥珀瞳色和發色,所有的一切像慢鏡頭倒映在瞳孔裡,他微張了張嘴,似乎很吃驚。

「噗……ray你那什麼表情,好蠢。」那個抱著書的人笑了。

是他極熟悉的人影,陌生的笑臉。

「你……」

「終於說話啦?我以為你被godrose的挑釁氣的內傷呢。」

雷獅:……

被嘉德羅斯氣的內傷?怎麼可能!等等……嘉德羅斯也在這裡?他好像前麵沒遇到那個九歲兒童啊?

雷獅很疑惑。

「話說你不去聽課跑這裡來乾什麼?」

伽爾抱著懷裡的書很是不解的歪了歪頭。明明這個點是公開課,也是雷獅喜歡的物理學中的《質子與分子的構造》,雖然他本人看起來懶懶散散,但隻要遇到喜歡的東西二話不說跑的比誰還快,而且其他科目總是逃課的雷獅在物理上一直都是滿勤記錄。

「你……」

「你什麼你啊?」伽爾偏頭。

「你在乾什麼?」他問。

「差點忘了,之前你不是說送你的鶴望蘭老是不開花嗎,我拜托教授研究原因發現是養料不夠,本來想去把學長給我的泥土轉交給你,但因為其他研究院一直找我所以沒時間去拿,剛才會長送了過來。」

鶴望蘭?泥土?會長?

啊,先前那個傻子騎士拿的東西就是他的嗎……

「怎麼了,你臉色不是很好啊?」

「沒什麼,那個鶴望蘭……」

「你忘了嗎,上次你說很喜歡,我送你的金色鶴望蘭啊?」墨黑色長發的少年笑了笑。

「是嗎。」雷獅一直看著對方。

「我說你是不是沒休息好啊,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伽爾往前湊近一些。

「還好。」他對此愣了愣。

「那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哦,不然那盆花會失望的~畢竟鶴望蘭的花語挺適合你的。」

「花語?」

「對啊,瀟灑又自由,我覺得和你十分相配!」

說到這個對方側頭對著陽光非常開心的笑起來,溫暖的光暈遊走在頰邊,直至那雙耀眼的琥珀眸。

有點熟悉的感覺……雷獅這樣想。

最後對方接了個電話有急事所以雷獅也沒跟上去,再說他覺得就算想追也追不到,畢竟伽爾跑的太快了,抱著那麼多東西還不帶喘。

之後順著走廊去了不少地方,雷獅從裡麵又轉了出去。他看見了坐在樹下和安莉潔聊天的紫堂幻,不一會又來了凱莉,幾個人似乎拿著文件在商量什麼。

大概是走累了,他找了個亭子坐下來,坐落在草叢和樹林裡的棕紅色木亭隱匿於碧綠。雖然他很想吐槽質量沒以前皇宮裡的好,但現在看見不遠操場處正在踢足球的人群,好像也挺不錯的?

突然察覺到附近有人,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叢那邊傳來,時不時還能聽見耳熟的人音。

『老大,這次學園祭你真的確定那個節目了嗎?』是個男生。

『godrose大人的確定不容置疑。』是個女生。

等等,嘉德羅斯?

如果是他,另外兩人那……

果不其然他看見金色頭發的人身後帶著麵具的紅發男生和旁邊帶著帽子的綠發女生。

熟悉的一臉不爽的表情。

『哎呀zu·我就是問問嘛……小伽爾之前還說不喜歡不用強迫自己的。』紅發男生戳了戳手指。

『哼,那個渣渣,就是話多。』

「所以老大你果然是不喜歡?」

『誰不喜歡啊,閉嘴!』

感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金發的人鼓起臉皺了皺眉。

『那ray那件事……』完全閉不上嘴的某人悄咪咪舉手。

聽見和自己相關的事,坐在亭子裡的雷獅興趣來了,先前從安迷修和伽爾那裡知道點皮毛,他倒是很好奇,自己和嘉德羅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饒有趣味的勾了勾嘴角。

『你覺得我會輸給那個蟲子?』

『不不不,老大你是最棒啊!小伽爾也很期待老大的街舞啊!不過街舞這個節目上麵說了隻能有一個。』

『肯定是godrose大人被選中啊,笨蛋雷德。』女生說完順手拍了對方的頭。

『哼,既然那渣渣很期待,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他看看,至於ray那個蟲子……嗬~』

難得看見自家大人有點害羞的表情的某女生趁對方不注意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哦哦哦老大你最棒了!』

『godrose大人一直如此。』

『哼——』

看見幾人漸行遠離的身影,雷獅咬牙切齒的扳斷了木製圍欄,他想嘉德羅斯這家夥果然很囂張,居然不把他當回事。

可他就算很氣想打人也沒辦法,因為嘉德羅斯他們好像沒看見自己一樣,對此雷獅不語,又離開此地。

陸地展覽館裡他遇到了看書的神近耀,楓樹林那邊瞧見企圖上樹觀察昆蟲的艾比埃米,又在圖書室偶遇查詢資料的帕洛斯,還有外麵飼養園裡照顧小動物的銀爵和在操場上踢足球的佩利。

各種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無一不都在提醒他。

你不是其中一個人。

天漸漸暗下來,現在的雷獅不知道該去哪晃悠,毫無目標在這裡遊盪的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或者說是他的身體做出回應。他有些控製不住往一個地方走去,對此雷獅蹙眉不悅,但好像又想到什麼,潛意識告訴他自己必須去某個地方,而且身體也很是熟悉,所以他最後也沒再抵抗,隨之而去。

由於建築設計的結構緣故導致看不見月亮,但它的光照依舊抵不住玻璃的乾擾,照射的柔光使走廊裡顯出條條陰影,間距的縫隙差別不大。被打開的窗戶流入夜晚不焦不燥的微風,掀起他的頭巾帶子,大概是今天走動量比較大,雷獅感受清涼的洗禮,滿足舒適的眯眼,似乎還能聽到外界通過玻璃傳過來了的樹葉聲,沙響漸入耳,他站在微光漸顯的走廊裡,心裡多重感觸。

「大哥?」

隻有一個人敢這麼稱呼雷獅,他愕然的轉頭看向身後融在影子裡的人,毫無動作使聲音的主人疑惑往前,從陰影裡踏出來的人是雷獅最信任的人,熟悉的帽子和同色,和他認識的那個人長的一模一樣,對方手裡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扌莫了扌莫帽簷。

是卡米爾。

「為什麼不進去呢?」

「你……」

「我剛從學會過來,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卡米爾點點頭,示意讓雷獅拉開那扇門。他照做了,那扇門被突兀拉開,雷獅走進去眼前一片黑暗。正當他挑眉疑惑的時候,從黑暗裡突然爆出數條不明顏色的東西。他感覺那些東西掛的自己滿頭都是,睫毛前的長條東西隨著門後的微風飄盪起來,妨礙視線。與此同時那片黑色的空間裡閃爍著圓形光點,邊角被漸漸明亮的光抹出身形,頭頂漂浮大小不一彩色的光圈像歌舞廳裡的霓虹,閃耀晃眼。

聽見嘭的一聲,好像又有什麼落在頭上,他剛要用手扌莫下來的動作在一陣刺眼的光中怔住了。

「生日——快樂!!」

被許多人拿著各種大小的彩帶筒競相響起,雷獅眯著眼睛在適應亮光後睜開,發現自己頭上的是彩帶,發現剛剛的光點是掛起來的彩燈,也發現了眼前的人群——

全都是熟悉的身影。

「你終於來了,等好久了呢!」坐在桌上把彩帶筒當做望遠鏡的金。

「嗯。」想把金扯下桌子的格瑞。

「老大這次居然遲到了哦~」老樣子一副似笑非笑表情的帕洛斯。

「老大你再不來我要餓死了!」金發佩利鼓著嘴不滿。

「今天會很開心。」手裡舉著熒光棒的安莉潔。

「惡黨這種事會遲到可真難得。」安迷修放下眼鏡。

「太慢了蟲子!」站在桌上不爽的嘉德羅斯。

「誒ray?誒呀,cal也來了!」換掉白大褂的伽爾歪頭看向門口兩人。

「ray學長居然讓學弟學妹們等這麼久。」剝著糖紙的凱莉。

「人齊了就可以開始了!」金開心的笑著。

人齊了?

他扭頭看著靠在牆角的神近耀與逗兔子的銀爵。

雷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拉進去,雷獅很奇怪,除了伽爾先前把他當空氣的人現在都能和自己正常交流,他很疑惑,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就在大家敬完雷獅,喝了點酒所有人開始吐槽最近遇到的事情,有點暈乎乎的金一直扒拉著伽爾衣服不鬆手,格瑞身邊閃著不明的小星星,安迷修突然冷漠的瞪著一邊調戲自己的凱莉,神近耀開始說話,而且還很嘮叨,銀爵直接把兔子放進籠子唱起歌來,帕洛斯和佩利拍手叫好,埃米對於喝醉的姐姐無語的撇過腦袋。

「我給你們說~嗝……最近的考試太要命了……伽爾你得幫我~」來自金。

「額……」被叫的那個人一臉無奈。

「叫你看那本書,幾個大字那麼明顯好吧。」撩頭發的格瑞。

「渣渣!不許離渣渣那麼近!」

「鬼知道你說的誰哦~嗝……」來自凱莉。

「嗯……伽爾真受歡迎呢~」來自碎碎念的安迷修。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又是什麼白~」唱歌的銀爵。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的雷德。

「godrose大人,你還未成年,不能喝酒。」

「不要,渣渣都在喝,我也要喝!」

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怎麼回事!?雷獅刷新了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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