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的第三十三天(1 / 2)
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即便是多彩芬芳的油畫,在眼裡都是黑白無常的老照片,上麵的景色即便通過各種手段倒影在瞳孔裡,都顯示不出一點顏色。
孤寂、唯一、獨自、等待。
小孩期待每一天的到來,那會讓他感到有種即將獲得稱得上『開心』兩字的東西。
時間久了,被周邊的大人圍的水泄不通,各種奇奇怪怪的話語鑽進大腦,我不想聽,但個人意識阻礙不了。
『為什麼其他小朋友不和我一起上課呢?』
一邊的女人沒有回答,隻是痛苦的跪在地上嗚咽,她伸手緊緊抱著眼前的小孩,輕撫那墨黑色的頭發。
一如既往,歲月流逝,他還是看不清其他顏色,漸漸習慣了那種生活模式,被年邁的老人們請到一個長滿青苔的地方,毫不猶豫走進去,開始下一個階段。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直到某天,小孩終於見到了黑白灰以外的色彩,但那景色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絢爛,是刺眼的、令人矚目難忘的、冰冷如暴雪的廢墟。
小孩站在海邊,身後一片血色狼藉,望著一去不復返的紅色天際,瞳孔黯淡無光。
…………
……
吶……
……
為什麼不殺了我?
…………
……
利器鏗鏘有力的打鬥聲從自由叢林北方傳來,在附近的參賽者都下意識想湊去瞧上一瞧,對於那轟動眾人的大事件,也不勉產生出『能分一杯羹』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想法。
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們也隻是想活下去,從預賽晉級,帶著這些想法的人在凹凸大賽是沒有罪的。
哪怕他們草菅人命,為非作歹。
實力至上,所有卑鄙的手段在他們的言語裡被稱為——智謀。
聽起來雖然可笑至極,但這裡是凹凸大賽,參賽者基本不存在乾淨兩字。
見證太多的伽爾對此不語,無論是眼前殺意滿滿的兩人還是大賽的本質,他都不在乎。
就算他們死了,也和自己無關。
他知道自己在尋找某種東西,也知道那種東西不長久,終究會成為路過之人,但他也依然想像當年同齡的人一起歡聲笑語,可每次思考如此伽爾就覺得很可笑。
他第一次覺得奮力獲得的東西哪怕明知結果卻還是期待降臨,明明自己最討厭吃力不討好的。
滾燙的火焰附著利刃擦過伽爾的衣服,按照一般結果而言它會融化,可令人奇怪的是那衣物並沒有被高溫灼燒,甚至還散發淡淡的光芒,兩人一時吃驚,立即踏著地麵遠離對方。
周旋幾招的兩個參賽者呼吸有些急促,另一邊的人不僅沒喘氣,還隨手拍了拍衛衣上的灰,這個無想法的暗示引起那兩人不悅。
像是在對他們的攻擊嗤之以鼻,看不起那兩人的感覺。
「這家夥等級比我們低居然……」
「那就給他點顏色看看,反正他會死在這裡。」
唏噓的聲音伽爾沒去管,趁現在有機會,瞥看手腕上的終端,打開剛才關掉的畫麵,光屏一現,一顆湯圓就映入眼簾,粘在屏幕上,眼淚縱橫的顏文字能知道它急切的心情。
「……」
「伽爾大人!!您在哪啊Σ(っ°Д°;)っ」
「我現在忙著呢。」
「嚶……qvq」
「唉…………簡潔明了。」
嘆氣的同時,對麵又沖過來,本是共同方向的兩人隨著其中一個依借同伴的力量跳躍騰空,麵前的氣流迅勢猛烈,空氣的溫度漸漸升高,空中劃過的銀光對準伽爾的腦袋,被攻擊的人知道那兩個參賽者想夾擊自己。
雖然並不是頭一次遇到組隊的參賽者,但卻是第一次遇到想要自己命的家夥。
伽爾沒冒出要死會產生害怕恐懼的心理,不如說他覺得很麻煩。
礙事。
「論壇最新消息證明出擊殺參賽者可以獲得相應積分(`w)」
由於消息是裁判發出,伽爾是特殊人員,所以這些話隻有發出人和接收人能聽見。
「哈?真的假的?」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不明擺著自己又要遭殃背鍋了麼?
丹尼爾你一天不搞事不開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