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生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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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你相信存在另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裡有著和你一模一樣的自己嗎?』

嗯……應該是不存在吧,在下不是很懂。

『其實我也不懂啦,隻是最近老做一些奇怪的夢,比如在學校看見了戴眼鏡的你,和大家一起上課什麼的,可能是我睡糊塗了吧哈哈。』

那你可要好好休息,工作別太勉強自己。

『好好,安迷修你像老媽子一樣。』

額……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剛才的話題我是從書裡看見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親切,但果然還是覺得不現實哈哈,雷德看見肯定又會吐槽隻有沒水平的人才會寫這玩意。』

按他的性格倒也不是不可能。

『書裡說兩個世界的人性格不同,難免會有偏差,相性可能都不怎麼好。』

感覺像鏡子一樣,雙麵的呢,不過……果然用鏡子來形容還是有點奇怪?

『沒啊,我覺得挺貼切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在下不擅長動腦子的事啦……伽爾。

『笨,這麼簡單都不知道,答案肯定是——』

想起自己和伽爾一起躺在對方屋頂閒聊。安迷修覺得這種和朋友間互動的感覺真的很溫馨,和師傅本來也可以這樣做。但礙於師徒之間的關係,他沒有逾越這條界限,可以說伽爾帶動了他早已停止的齒輪。不是師徒的親情,也不是父母的家庭溫暖,那種能無時無刻、不用顧忌動搖關係的陪伴是他最想要的。心聲如何,隻有朋友能接受過去的自己,感受如何,隻有朋友能理解如今的自己,他和伽爾一樣很在乎這份友誼。

可在那之前如果沒有遇到伽爾他是否還是一如既往,獨自一人遨遊四方?

安迷修尊師重道,師傅的教導他銘記於心。從那裡繼承的不僅是幾條騎士宣言,更多的是如何懷著熱情、溫柔、包容的態度,堅守正義與信念傳遞善意、懲戒錯誤。其中或多或少會遇到很多問題,但他都一一跨過,不斷往前。

凹凸大賽的本質是殘忍與不公,和他原本所堅持的信念起沖突。但安迷修依然參與進去,的確這裡是個看清人心的好地方。也是奪走性命的處刑場,正如伽爾所言他不太適合來這裡,他知道,心知肚明。

所謂的矛盾與沖突是對自己的考驗,他不僅想堅實這份信念,還想因此實踐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或許他的態度和想法是有點狂傲,但就算如此也不願看見悲傷的結局,師傅肯定也不想見證許多人就此完結自己的一生。他堅信自己的善意能夠傳達、破開許多腐朽世間的黑暗,讓那些需求幫助的人懷抱光明,親口勿陽光的溫暖。

可至此也遇到很多苛刻的處境。

如果遇到一個你幫助過的人,但他卻要殺你,你有何感想,會做什麼?

『誒?這種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啦。』

『雖然不是很懂,但或多或少都覺得危險和痛苦吧。』

在下也這樣覺得,可是……在下不知如何是好。

『安迷修,你很痛苦嗎?』

我…………

『你那張臉上寫滿了感受,一味的忍耐會傷到自己的。』

如果是伽爾,你會怎麼做?

『我是會看情況啦,對於不懷好意的人不管先前如何、目的如何,隻要乾涉到我的事情,無論生死都跑不掉,一旦決定就不會改變想法。』

這樣是不是有點……

『很自私對吧?』

沒有……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可我是,人都是,安迷修你要知道,人是復雜的生物,片語之詞很難解釋,一味的放縱隻會害了你,再怎麼想對別人好,就算你有那個實力也請在對別人好之前擦亮眼睛,別把自己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伽爾你沒資格這麼說我……

『額……總之別被表麵騙了。』

哦……

『才來這裡不久我遇到一個參賽者,他和你很像,也喜歡幫助他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帶著善意麵對,可是最後他不在了。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在這個大賽一味照顧他人、給予善意,對於自己是件很壞的事,從一開始見到他,那雙太過清澈的雙眸裡沒有一點陰影,我就知道那個人無法丟下他人不管,一直為他人思考對策,到最後不見身影。』

『對於這種行為我是覺得很傻很天真,但對於信念我非常認可他,他所擁有的的與付出的東西當之無愧是沒有問題,隻是運氣差、選錯了路,不諳世事。』

『無論發生什麼,或許會遇到困難,或許會因此一蹶不振,安迷修你都需要換著角度去看待,哪怕艱險困窘重重,也請不要感到迷茫,你堅信的東西肯定有自己存在的道理。』

為什麼伽爾你這麼肯定?

『也不是肯定啦,我的記憶存在缺陷,隻能如此回答。若是以前的好友知道一定會說我蠢,因此我沒法告訴你什麼才是正確答案,答案這種事——心才知道。』

『遵從自己的心走下去吧,安迷修。』

那一天他聽到那個墨色長發的男生如此回應,內容是那麼遙不可及,可在當時他的眼中觸手可碰,安迷修不知道為什麼,被陰暗充斥的內心逐漸明亮,內心產生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滿足、欣喜。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朋友。

…………

大賽第五的騎士先生很開心。

今天是他的生日,眾人聚集在老板家裡開聚會,想著這裡空間大,是個不錯的地方。身為主人的伽爾很熱情,雖然最開始的提出者是艾比她們,當時他本人也很吃驚,安迷修想伽爾對這種情況可能不怎麼了解,他想拒絕看起來勉為其難狀況的伽爾的好意時,對方像是釋懷一般的熱情讓他無奈作罷。

收到前來祝福自己生日快樂的朋友的禮物時,他真的很高興,看著那些不同顏色的禮盒讓安迷修回想起很多事情,上一次有人給自己祝福還是師傅在的時候,從那以後已經很多年了,如今能在這殘酷不公平的大賽裡再次體會當年的感觸,可謂奢侈。翠綠色的瞳孔開始模糊,遮掩視線,抹掉清晰的眼前。

『安迷修?你怎麼了?』見旁邊穿著白襯衫的人側過腦袋的伽爾,上前詢問。

『沒什麼,就是挺高興的哈哈。』

抬手用臂膀貼上雙眸,手臂與白色襯衫交接的地方不再乾燥,安迷修側過腦袋。

『喲,安迷修你個大男人被感動到了?』一手拿著烤串走來、另一隻手扌莫了下伽爾的頭發、然後手肘在對方腦袋上的雷獅嘲諷著穿襯衫的死對頭。

『雷獅你不準扌莫我頭!』炸毛的伽爾。

『乾嘛,你再怎麼學格瑞喝牛奶也不可能長高,扌莫下又不會少塊肉。』鬆手側身躲開拳頭的雷獅戲謔。

『咳咳……』被牛奶嗆到的格瑞。

『住口!雷獅你個無恥老賊!』

『伽爾頭發超軟誒!』因為扌莫過所以很清楚但如今不明情況卻火上澆油的金。

『哼……』感覺作為一個女生很失敗如今嘟嘴不高興的凱莉趴在桌上用叉子戳蛋糕……

和不想看見旁邊甜品被蹂/躪閉眼默不作聲吃蛋糕的卡米爾。

『真好……』他看著眼前嬉戲打鬧的朋友們,笑了起來。

『安迷修你……』

『……』

邊哭邊笑的他不停擦著眼淚,時不時側頭躲開眾人的視線,沒辦法,自己就是忍不住,氣氛一時間冷下來莫名帶點寂寥,就連日常嘲諷他的雷獅也沉默了,靠在沙發上的嘉德羅斯抬眸。

『果然是個渣渣。』

『哇嘉德羅斯你好過分!怎麼能罵壽星呢?』天然純真的金因姐姐的教導指出問題。

『閉嘴渣渣,吵死了。』

『嚶……格瑞他好凶哦qvq』

『……』

『我說你除了那句話還有別的嗎?』伽爾繼續吐槽。

『要你管啊渣渣!』

不知為什麼就吵起來了,雖然很感謝嘉德羅斯活躍氣氛,但……

你能不能換個詞啊?真是沒新意!

……

…………

「你真的有點像雷獅。」

〈才沒有……〉

「我以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沒多大差異,可這樣一看,的確如ray和grey所言。」

〈……在下才不像雷獅……〉

「開玩笑呢,再說要像也肯定是我們這邊的ray,那家夥說自己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你那邊的ray和他搶人,心情極差,所以學園祭參賽的名額給了godrose。」

〈……〉你們是小孩麼!?

如果說自己那邊的雷獅三歲,那學校這邊的就五歲,兩個都半斤八兩。

此刻的安迷修正和眼前這個人言論,相處在一間屋子裡,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本來和大家開心閒聊卻突然眼前一黑,當自己睜開眼睛,所見之物不是友人與同僚,而是一片陌生景色。

茫茫人海,無處不在。

碩大的白色建築像拚圖似的接連相碰,湊出一個奇怪的形狀。五彩斑斕的花海被瓊露澆灌,搖曳麗目競顯眼眸,藍淨的蒼穹之下出現在安迷修麵前的是寧靜和平的世界。

他震驚的用那雙碧綠色的眼眸觀望周邊,服裝統一的各類人群,顏色款式不同的人群/交錯走向各個地方。安迷修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場麵。

難道在下做夢了?

似乎不太確信場麵的震撼帶來的感觸,他抬步往前。可還沒來得及邁出那一步,身邊突兀的聲音嚇得他僵直不語,宛如機器人般的轉頭動作讓那個人輕笑——

『可不要亂跑,走丟了你就回不去了。』

誒!???

這、這……這!!

『別那麼緊張,在下沒有惡意。』抱著戴著眼鏡的人很是無奈,非常從容的表情。

『我會解釋現在的情況,但在那之前請稍等會,在下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雖然不是很懂怎麼回事但礙於被動不了解的處境,安迷修選擇等待那個人。因為他真的非常疑惑,不止是這個奇怪的地方,更多的是……

為什麼這個人和在下長的一模一樣啊!??

在原地呆愣嚴重懷疑人生的棕發男生雙手抱頭,走了一大截的另一人見他沒動作搖頭嘆氣。

『grey說的果然沒錯,相差太大了。』

……

…………

懷疑人生的安迷修跟著那人來到一個房間,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無法離開眼前這個正和別人說話的另一個自己。先前被叫『跟上』,自己下意識抬腿,從腳底傳來的不是踏實平穩的觸感,而是直接踩著空氣,像個鬼魂一樣飄來飄去。

在下……難道死了?

結果對方沒忍住笑起來——

『那邊的我還真是有趣。』

跟著眼鏡安迷修到處走走停停,靈魂狀態的安迷修發現自己碰不到任何東西,別人也聽不見他說話。隻有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能注意他的一言一行。

來到一個門牌寫著『學生會』的地方,眼鏡安迷修直踏而入,他坐在以往那個位置翻了翻抽屜,行雲流水的動作讓漂浮於空的安迷修意識到這裡可能是他的房間後,咽了咽口水緩緩湊近那些陳列的物品。比如用手指點了點沙發,試探性的動作和小心翼翼的態度不免給這個房間添上幾分緊迫感。

『放鬆點。』不知何時倒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的眼鏡安迷修正看著那個透明身影。

『這裡的一切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大可放心。』

既然毫無顧忌向他搭話,禮貌誠懇的自己肯定也不能無禮回答,他可不是雷獅那種惡劣的家夥。收回觀察環境的視線,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另一個自己。

〈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在下有個疑問,你會改變想法嗎?』

〈想法?〉

『是的,我很感興趣在你知道後會用什麼態度去麵對之前的事,你會動搖先前的想法嗎?』

透明的影子有點緊張,話題轉變快的讓他沒反應過來。他看著沙發上那個自己抿了口咖啡,因為熱氣撲騰,提問的安迷修摘下眼鏡,放在桌上。

『如此問題是有點雲裡霧裡,你可以聽完後麵的再回答,在下不能再退讓了哦?』意識到審問似讓眼前這人有點為難,他放下杯子。

〈好。〉鬆了一口氣。

魂魄狀況的安迷修提了不少疑問,對方都一一回應,感覺並沒有因自己的到來有所驚呆或動搖。仿佛對於自己的出現很是期盼一樣,言論中時不時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思考又宛如在透過他看什麼人,伴隨犀利的柔和翠綠眼眸和自己的不同。無論是先前和他人談論的態度,還是與自己交談的語氣,都顯得那麼平和如常。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下因為某種原因暫時附在你身上對嗎?〉

『是的。』

〈這個世界是我那邊的平行世界,所以我們才一模一樣?〉

『關於這點,都存在神的雙方應該也不是特吃驚的吧。』

〈這倒是,不過按照你先前說的禁止,為什麼我沒事?之前你們這邊的格瑞在大賽卻□□擾了。〉

『這個我不清楚,研究院那邊一直在調查。』

〈這樣啊……〉

知曉凹凸大賽情況的他沒再繼續過問這件事,見虛影有些落寞的神色,實體端起那杯餘溫的咖啡。

還注意到眼前這個身形有些淡化的影子。

……

…………

「伽爾還好嗎?聽grey說因為你那邊的daniel被扣在大賽裡暫時回不來?」

已經知道大賽格瑞被平行格瑞附身的事情的虛影有些不知所措。他清楚伽爾的情況,從先前對話裡知道平行格瑞的態度再到眼前這個喝咖啡的自己,安迷修覺得……

如果他們去了自己的世界,大賽肯定亂成一鍋粥。

這兩人都如此那其他平行的選手不都……

不敢想了。

對方有點低沉的語氣讓他覺得非常不妙,本來兩個世界就不該有所聯係。凹凸大賽卻硬生生的將可以早日回去的伽爾留下,而且還沒有出現狀況,果然是是因為是神舉辦的原因嗎?有神乾擾,那麼作為它掌中玩物的世界也不算什麼了,不過話說回來神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現在的心情有種宛如即將麵對敵國進攻卻又不敢造次的苦逼感受,再怎麼說是自己的世界惹的禍。好端端的你綁其他世界的居民搞毛線啊!?簡直是沒事找事!

所以別人生氣他倒也能理解,隻是為難伽爾了,辛辛苦苦賺分為了回家累成狗結果這一切都是神無聊的結果?

e……伽爾好可憐……

〈抱歉……〉

嘴唇還沒碰到杯緣便停住動作,他抿了抿嘴,翠綠色的眸子下壓,溫和的眼神裡融入一絲擔憂,頓了好久,實體安迷修放下杯子,抬頭望著天花板。

「他不懂交往,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即便我們帶動實踐,但結果總是不如意,他無法和我們之外的人深入交流。」

「他很會偽裝自己,過多經歷不屬於這個年齡該麵對的極端處境。表麵上的陽光隻是為了覆蓋內心悲傷的假象,常年積累的壓力遲早會突破瓶頸。」

「他很頑固。即便因戰鬥傷痕累累寧願躲在角落細舔傷口,也絕不會對我們透露一分一毫,就算不小心被發現也隻會說是銀爵養的小動物抓傷的。」

「他很出色。各種成績完美無瑕,把學校基本所有比賽項目都刷新了記錄,從很多年前到至今還沒幾個人打破,成為學校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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