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栗子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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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馬車走遠,消失在眼前,宋時遇整個人還石化在原處。

夫人,不對,像夫人,他沒看錯……

婁長空生得同夫人很像,所以殿下和婁長空擁在一處,婁長空還親了殿下……

宋時遇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正好洛銘躍從身後上前,「宋將軍,怎麼一幅苦大仇深的臉呀?」

洛銘躍很早就同宋時遇熟絡了,所以言辭間也比旁人熟悉,眼見宋時遇這幅模樣,洛銘躍好笑。

宋時遇趕緊伸手,將自己吃驚的下巴合回來。

宋時遇想起早前洛銘躍和江之禮一直同殿下在一處,如果殿下同婁長空親近,那洛銘躍同江之禮應當也是知曉的……

宋時遇不算八卦的人,隻是因為早前同殿下還有夫人在一處的時間太長了,知曉殿下和夫人之間的事,而且,印象太深刻了。

忽然多了一個婁長空在其中,宋時遇是覺得奇奇怪怪的。

如果不問清楚,心裡就像有根刺一般……

宋時遇握拳輕咳兩聲,低聲問道,「那個,殿下和婁長空……是不是,有些……」

宋時遇腦海中在搜索辭藻,既不要太露骨,也要能表達清楚的,最後腦海中沒搜索到合適的,就硬著硬著頭皮小聲說道,「我剛才好像看錯了……看到,看到殿下在親婁長空?」

宋時遇試探著問。

洛銘躍不以為然,「沒看錯啊,他們不一直這樣嗎?你才知道啊?」

宋時遇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洛銘躍也湊近,「這才哪跟哪啊?宋將軍,別多問,婁長空的貓都是殿下在養。」

貓?

宋時遇微楞。

正好李裕折回,懷中抱著下下。

方才溫印離開前,把下下塞給他,「讓下下陪你。」

他笑著應好。

眼下,李裕便正好抱著下下折回,宋時遇眼睛都直了——婁長空的貓?那不是下下嗎?

下下不是夫人的貓嗎?

怎麼成了婁長空的嗎?

難道是婁長空養了夫人的貓?還是夫人養了婁長空的貓?

夫人死了……婁長空繼承了夫人的貓,還繼承了殿下?

呸呸呸,想什麼呢!宋時遇腦海中一片混亂,好似一萬道驚雷在腦海中奔騰著。

「怎麼了?」李裕看他。

「沒有!」宋時遇斬釘截鐵,「什麼都沒有!就是正好路過……」

讓別人相信的前提,就是自己先相信,宋時遇一臉誠懇,他就是今日正好路過。

李裕看了他一眼,沒說旁的。

洛銘躍正好上前,「殿下,我有事想同殿下說,官邸那邊人多,想在這裡說。」

李裕看了看她,其實猜到什麼事,還是溫聲道好。

宋時遇剛轉身先溜走,被李裕喚回,「宋時遇。」

宋時遇繃著臉折回,「陛下有何吩咐?」

李裕將下下塞到他懷中,「幫我帶回去,我同洛銘躍說完話再走。」

宋時遇驚呆:「……」

「我,這,殿下……」宋時遇剛想伸手,但李裕已經轉身,同洛銘躍一處。

宋時遇看著懷中的下下,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大冤種!!

下下伸爪子撓它!

沒錯!!

就是它!!這種熟悉的撓法,就是夫人那隻貓!!!

宋時遇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一種什麼亂法!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他就想好好追隨殿下討逆,然後回邊關,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宋時遇猶遭雷劈……

***

城郊,李裕同洛銘躍一道並肩踱步。

對洛銘躍來說,追隨殿下這一年多的時間,殿下沒有旁的事情瞞著她,也讓她參與到不少核心的事情中來,是信任她,她想做更多的事。

對李裕來說,洛銘躍同江之禮是真正同他患難與共的人,遠不止洛銘躍知曉的這一年半載。

在他心中,江之禮和洛銘躍與旁人是不同的……

是君臣,也是朋友。

洛銘躍深吸一口氣,緊張道,「昨日聽郭將軍說,頻北一帶是李坦東邊的屏障,易守難攻,很難攻下,隻能智取。最好能說服對方舉旗易幟,否則,強攻怎麼都會有傷亡,還會拖累其餘幾處進展。殿下,我想去頻北試試……」

李裕轉眸看她,也不由笑了笑。

這一幕他很熟悉,記憶猶新,這也是洛銘躍在朝中成名的開始。以為這次去頻北,洛銘躍會憑一己之力,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舌戰頻北一眾官吏和駐軍,最後說服了頻北的幾大世家,駐軍和城中官員。

勸降頻北,讓洛銘躍在朝中聲名鵲起。

也讓他與李坦之間的這場對峙,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他記憶中,這原本應當是兩年之後的事,那時候的洛銘躍在經歷戰亂,見過民不聊生之後,更有感觸,也擲地有聲,將頻北一眾人等問得目瞪口開。

但這次,李恆的事情也提前,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這對洛銘躍來說是一個挑戰,甚至,是風險。

但他還是願意讓她去,因為這次頻北論戰不會再像早前一樣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因為他將許多事情都前置的,所以他仍然支持洛銘躍去。洛銘躍看似不找調,不靠譜,但她能開口提,就是深思熟慮之後的。

至少,他要信任她。

李裕看她,「真的想去?」

洛銘躍眨了眨眼睛,還以為殿下會先說一大堆顧慮,再說一大堆建議,然後再和她講道理很久,最後留一堆模棱兩可……所以,洛銘躍是最好了心理準備,一輪,兩輪,三輪等等,但,但他是不是聽錯?

殿下是問她是不是真的想去。

她忙不得點頭,「是。」

李裕頷首,「讓江之禮同你一道去吧。」

早前的江之禮沒有見到頻北論戰的一輪,但這一次,他興許能看到。

洛銘躍趕緊搖頭,「不用不用,他也有旁的事情要替殿下做,我們跟著殿下這麼久,不就是等著這一刻替殿下奔走嗎?爺爺說過,我們洛家世代忠良,效忠殿下,萬死不辭,那我也能做我力所能及的。」

見她眸間篤定,李裕溫和笑了笑,「好,我答應。但去之前,你要同江之禮商議,頻北那邊他睡,讓他給你建議。」

「真同意啦?」洛銘躍意外驚喜,但很快,又握拳輕咳兩聲,讓自己顯得沉穩一些。

李裕不戳穿,「去吧。」

洛銘躍這才高高興興轉身,就差蹦蹦跳跳在他跟前離開了。

***

等回了官邸,郭從容等人已經在等候李裕,見了李裕,紛紛拱手行禮,「殿下。」

李裕輕嗯一聲,「有什麼消息嗎?」

郭從容頷首,「殿下,是京中的消息。」

郭從容口中的「京中」兩個字讓李裕眸間微微滯了滯,也猜想到不會普通,李裕平靜道,「說吧。」

他不記得這時候京中出了大事,但因為李恆的緣故,是有可能軌跡發生改變的。

李裕看向郭從容。

「殿下,京中傳來消息,陛下龍體抱恙,太醫院會診也束手無策,陛下已經於十日前下詔退位,傳位於李坦,禮部也挑選了吉日,盡快舉行新帝登基大典。」郭從容沉聲說話,而後噤聲,看向李裕。

李裕眼中意外,但又不意外。

這次因為李恆的死提前了,李坦同父皇之間肯定產生了沖撞,生了爭執。

李坦的心態忽然之間有了劇烈變化。

再加上這個時候李坦眼中已經沒有對手,他與父皇發生沖突之後,已經有恃無恐,所以提前登基了,這是李裕早前沒想到的。

李裕陷入思緒。

一側,郭從容身邊的謀士也道,「應當是恆王之事了結,李坦心中已經迫不及待,未免夜長夢多,或是,宮中生了事端?」

李裕沒出聲了。

他真正擔心的就是後一條——宮中生了事端。

父皇當然不會自己下詔退位,他怕的,是父皇同李坦起了沖突,李坦喪心病狂,失手……

李坦的忽然登基,讓李裕心中強烈不安。

另一側,郭從容惱道,「李坦倒行逆施,這次是連麵上都不顧了。殿下,討逆之事隻怕刻不容緩,遲則生變。」

李裕頷首,「我知道了。」

「懷瑾。」李裕又喚了聲。

「殿下。」江之禮上前。

「討逆檄文之事提前處理,還有,讓人探探宮中消息,我要知道父皇那處的實情。」李裕擔心的是此事。

「是。」江之禮拱手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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