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場子(1 / 2)
謝琚很想喝壺冷茶,好叫自己平靜下去,奈何他現在連個冷水都不敢喝,隻能黑著一張臉坐著,等著反應消失。
按理來說皇子是有專門教導人事的宮女來教他們此事的,隻不過先帝哪裡管他那十幾個兒子,天天沉迷聲色,這也使得他那十幾個兒子懂的睡過的人不知兩隻手能不能數得清,不懂的就如同謝琚這般純情得可怕。
純情的謝琚沒有想過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叫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得虧天色尚早,還未到起床的時間,不然他謝琚的一世英名就要沒了。
今天早膳謝琚沒能看見關寧一,安和說關寧一帶禁軍去巡察了,平王一個被先帝排擠的王爺都有法子繞過禁軍在圍場裡安插刺客,難保今天不會再生意外。
謝琚默嘆,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惦記,可這人偏偏是關寧一,一時不見就心癢癢。
他完了,他不對勁。
沒有人陪用早膳,謝琚乾脆就跟安和閒聊了起來:「安和,你說男子有可能喜歡上男子不?」
安和目露疑惑:「陛下難道不知各國都有南風館?」他以前隨侍謝琚母妃身邊,和謝琚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故此一問。
「啥玩意兒?」謝琚音調都拔高了兩度,「南風館,朕從未聽說過。」
安和:「就是青樓,隻是尋常青樓裡賣藝賣身的是女子,南風館裡男子。」
「啪」
謝琚手裡的勺子沒拿穩,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了。
裂的是勺子嗎?不,裂的是他的認知啊!
謝琚打開了新天地的大門:「男子和男子能那啥?不可能啊,男子和女子生得又不一樣。」這個謝琚還不至於不清楚。
安和欲哭無淚,他一個太監為什麼要給陛下普及這些……
「陛下,您若真是在意,等春獵結束回宮之後,奴婢給您找點書參考參考,您看如何?」求您了,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奴婢隻是個太監。
謝琚大驚:「為什麼這種事情還會有書!」
也不清楚謝琚是怎麼長的,在軍營裡跟那麼多糙老爺們混了那麼多年,愣是一點兒東西都沒有接觸到,還保持著與他的年紀不相符的單純。
謝琚直到走出帳篷,坐在了提前布置好的會場上,腦子還在嗡嗡嗡地響。
秦國春獵,一是要敬告天地,二才是在圍場打獵,因而在今日的文官圍獵開始前,要宣讀由秦國皇帝親手書寫的祭天稿,再於大火中焚燒,秦人認為這樣做上天就能聽到他們的祈求。
謝琚此人,是個將帥之才,也能當一個好皇帝,奈何沒上過幾天書房,文辭嘛……堪稱一塌糊塗,為此,春獵的祭天稿是關寧一代筆,再由謝琚謄抄的。
不過秦國官員是不清楚這個中曲折的,因而禮部宣讀了祭天稿之後,狠狠地收割了一波文臣們的心,文官不比武將,就是喜歡這種文鄒鄒的腔調。
禮部宣讀完祭天稿,謝琚再宣布春獵開始,早已經做了準備的文官們就可以進圍場打獵了。
隻是……謝琚登基,總會有人明裡暗裡不服的,這下就跳出來了一個。
「春獵事關秦國民生,陛下也應參與其中才是,為何不與臣等同獵?」說話的人是另外一個皇子的支持者,錢同堂,更是那皇子的母族,隻是那皇子奪位失敗,現正囚禁於皇陵。
「陛下神威,圍場裡的動物早已經見識過了,若陛下出戰,各位豈不是要無功而返。」關寧一在謝琚即將發火的邊緣及時安撫住了他,「臣代陛下出戰。」
謝琚暫且按捺下將錢同堂給綁去跟他親表哥做伴的想法,回應關寧一:「那關卿就去玩玩吧。」
沒說比試,就這群文官跟關寧一比,連怎麼輸的都不會意識到。
能將一群刺客盡數乾掉,和文官一起圍獵,不就是玩玩麼?
關寧一也沒有跟錢同堂放話要如何如何,他隻是在挑選箭袋時選取了有箭簇的箭袋。
謝琚為秦國守住了疆土,這些人不僅不感念其恩德,還在謝琚中毒後說些混賬話,關寧一不好好地叫錢同堂之流長長記性,怎麼對得起他跳出來舞的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