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 月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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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能將月光私有,即使人人可以看到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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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多年艱苦卓絕的戰鬥之後,黑衣組織終於被搗毀,神秘的boss死在自己的老巢,大部分組織骨乾也在決戰中死亡或被捕,少數逃亡的代號成員也將失去過去的依仗,成為紅方追逐的獵物。

各國的特工紛紛撤回,無數榮譽湧向這些人,人們稱呼他們為「英雄」,為他們獻上贊歌。

那就像是最美好的夢境。

——卻也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諸伏景光在臥底身份被發現後假死脫身,被迫隱藏身份度過數年,等到一切結束才得以取回自己的身份,重新回到警察的序列,他以為今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繼續作為警察來發光發熱,但他沒想到,自己雖然被提升了警銜、給予了榮譽,卻也被調離一線,最開始的說法是「需要休養,恢復精神」,後來他多次申請回到一線工作被駁回,上司親切地來找他談話,告訴他「戰鬥已經結束了,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神態祥和,但話裡話外隻有一個意思,你不可能重新回到一線崗位上去,今後也繼續作為一個曾經的「英雄」安心休養吧。

諸伏景光不能接受這種結果。

同為臥底,降穀零卻在回歸後一路高升。

兩人的遭遇形成鮮明對比,這一度讓諸伏景光十分不理解,他並非嫉妒自己的好友,隻是對自己得到的待遇感到困惑不解,直到某一天,他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郵件,裡麵是他的檔案資料。

這本應該對當事人絕對保密直至死亡也不可能看見的資料呈現在他的眼前。

諸伏景光赫然發現,在檔案記載上,他還是「蘇格蘭威士忌」的時期,被無端添加了很多記載。

不,或許並不算「無端添加」,他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都是情報組的任務,這種風格、這些任務,這很可能是「波本威士忌」的經歷!

這些在臥底時期不得不做的髒事如果一定要有人承擔後果,那麼諸伏景光欣然接受法律的製裁,但他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上麵將「波本威士忌」的經歷按在「蘇格蘭威士忌」身上,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降穀零」的檔案大概率隻留下了一些無傷大雅又明顯功大於過的記錄。

郵件沒有署名,但諸伏景光從唯一一句與他的檔案無關的話中看到了答案。

「我的承諾依然有效。」

諸伏景光沒有回復郵件,對方也沒有再聯係他。

過了一段時間,諸伏景光去見了降穀零,當麵提出了疑問。

降穀零露出詫異的神情,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他承諾會去進行調查。

一周後,兩個好友再度碰麵。

降穀零氣憤地捶著桌子。

「我沒有同意過!我要求把檔案改回去!但他們不同意!他們說與其讓兩人都賦閒榮養,不如將價值發揮到最大!這是什麼混賬說法!我不需要這樣的優待!」

諸伏景光終於完全安心了,也完全死心了。

「就這樣吧,zero,比起我們兩個都被困在原地,現在就是最好的結果。你比我更適合往上走,以後也拜托你了。」

「hiro!」降穀零立刻抓住對方的手,「我從沒有這樣想過,我們再去找長官理論,我不能接受這種安排!」

「不,」諸伏景光笑著搖頭,「零,這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了,我沒有任何不滿。正好我也可以安心休息了。你也不要太累了啊,看看你的黑眼圈。」

因為諸伏景光表現得太正常了,降穀零在這種熟悉的聊天裡又慢慢地放鬆了警惕,散場的時候,他以為這樣的日子還會有很多。

然而那卻是兩人最後一次如此溫馨又平和的見麵。

因為備受倚重,工作實在太忙,等到降穀零下次見到諸伏景光,竟然已經在三個月之後,一件大案牽涉到「組織」的殘黨,於是在案件進展不順利的情況下,上麵將諸伏景光喊過來,兩個好友再次在警察廳的辦公場所相見,竟然對這種場麵感到陌生。

負責案件介紹的人非常專業,高效地講解了大概情況。

「連續發生的滅門案,從現場發現的手法和痕跡、行動習慣來看,是同樣的人做的,但是,最後這件案子有一個幸存者——泉一家的小女兒泉鏡花活了下來,而她的供詞證明,現場出現過兩批人,一批是凶手,另一批人疑似與凶手有私人恩怨,並且在之後的戰鬥中保護了她。」

說到這裡,他停頓片刻。

「而這個女孩畫下了救下她的人的模樣,我們找來專業人士進行了修改,根據目擊者泉鏡花所說,這是和她記憶中最為相似的姿態。」

投影屏上出現了三張畫像,兩個中年男人,一個年輕女性,三人的共同點是都裹著鬥篷,兜帽半遮住臉。

「我們嘗試過人臉比對,但沒有在國內的資料庫中發現口勿合的人選,考慮三人都是境外人士。」

降穀零還在對著屏幕上三張畫像思考,感覺三人在氣質上確實與眾不同,但跟「組織」的成員又不一樣,跟「組織」有恩怨卻要藏頭露尾的,是黑-道的人嗎?還是國外的雇傭兵?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

降穀零下意識地看向好友尋求建議的時候發現了這一點,不禁疑惑起來。

「景,你認識他們?」

諸伏景光輕聲說:「你應該也認識才對,零。仔細看看她。」

日語中的「他」和「她」發音不同,很容易區分,三張畫像隻有一位女性,降穀零當然不會看錯目標,他盯著隻露出下半張臉、整個人都被淺色鬥篷裹住的這張畫看了好一會兒,慢慢的,他好像真的看出了什麼,那種站立的姿態與笑容。

「……莫斯卡托。」

諸伏景光說:「現在不應該再用這個代號了。我們都知道她當初被迫加入組織,和組織有不共戴天之仇,她還在繼續剿滅組織的殘黨也不奇怪。」

降穀零說:「泉鏡花的證詞裡,這位女性——從爆炸中保護了她,『帶著我看了一場冰雪的表演,外麵的火焰看起來好漂亮,她告訴我已經安全了,讓我去找警察』,這是泉鏡花的原話。你想到了什麼?」

諸伏景光卻因為回憶而露出了笑容。

那段時間,他半被迫半自願地跟著「玲」亡命天涯,看到了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幻術師確實如她所說的「能夠創造一切的不可能」,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不再是公安也不再是臥底的他竟然前所未有的自由,因為不再需要考慮使命和任務,也不再需要擔心被發現身份、被懷疑、被處決,每一天都能安心入眠,都會隱隱期待著第二天又能看到什麼。

那就像一場不可思議的大冒險。

最後,在組織覆滅的當日,「玲」放他自由,讓他能夠回到警察廳,回到他認為的「好的地方」去。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幻術師消失得太快,也許他還會猶豫,當時他竟然已經忘記了這場兩人的旅行並未有過關於未來的承諾,在日復一日的逃亡之旅中習慣了這種相處,甚至以為它會永遠持續下去,然而從一開始那就隻是一場限定的歷險,是為了保護另一個人而對他進行的人身約束。

「……這確實是她會做出的事情。」

因為得到了線索,上級讓兩人分別交代了關於「莫斯卡托」的事情,並且再次惋惜那樣的人才竟然不願意投奔官方,大有「如果她願意來,過去的案底都好說」的意思。

正因為在場各位長官的弦外之音都過於明顯,諸伏景光再次想起了玲曾經說過的話。

明明我曾經做錯了事,卻因為一些「成年人都知道的原因」被放過,這對那些死去的人並不公平。何況,這個流程怕是要在五六個國家都走一遍才行。我既不希望自己每次都能脫罪,也不想自己真被判個死刑或者無期徒刑。景光,如果法律不公正,它就會喪失自己的威嚴,借用這樣的法律審判來讓自己認為已經受到了懲罰、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也未免太過狡猾了。可是,絕對公平公正的法律的宣判,我也並不會接受。

至少讓我保留一點對正義的妄想和希望。如果連那些「好人」都會在知道我的能力後做出和組織一樣的事,這個世界也未免太絕望了。

她說的是對的。

之後的討論跟諸伏景光的關係就不大了,可能是涉及到什麼機密,他被禮貌地請出了辦公室。

走出警察廳的時候,諸伏景光因為外麵燦爛的陽光而抬手遮了遮眼睛,低著頭往前走,經過某個轉角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有人站在那裡等著自己。

「基爾。」

「太失禮了,這時候應該喊我『本堂』或者『水無』。不過這都無所謂。」

本堂瑛海,cia派往黑衣組織的臥底,曾經取得過「基爾酒」的代號,一度化名「水無憐奈」在外活動,現在也早已恢復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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