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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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忙成了陀螺。

每天晚上幾乎都兩點之後入睡。

作業「建議」連一半都寫不完,也不能帶回家寫,因為張澍弄來了卷子,她得安排集中的時間嚴格按照考試時間完成。

第二天張澍會檢查。

卷子是a4紙打印的,也不知道張澍哪裡弄來的,還配有非常詳細的解析。

所以就連下課時間、吃飯的時間,張澍都在給她講解。

給她接水的人換成了侯駿岐。

侯駿岐已經打算高考後再到國外上語言預科班,幾乎完全不需要學習了。

盛夏困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他能想趴桌就趴桌。

雖然,隻要她想,她也可以。

辛筱禾調侃說:「夏夏,有一個隨叫隨到的專職補習老師,感覺怎麼樣?爽不爽?」

爽不爽?

實話說,好像,不太爽。

不是她不爽,是他不爽。

張澍雖然講得很細致,但脾氣還是那麼大,盛夏尋思這氣也生得太久了點。

而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給他塞糖果都被他冷淡地退了回來,說:「我給你講題是為了幾個棒棒糖幾塊巧克力?」

那你為了什麼?

盛夏眨眼睛,不敢問。

大課間,大夥都去做早操了,教室裡隻有盛夏和值日生。盛夏每天都這個時候扔掉拐杖,扶著窗沿在走廊走一走,前天甚至還自己去接水了。

隻是走回來的時候,疼得冒汗,後來就不敢了,隻走六班走廊十來米的距離。

她正準備起來,聽見有人叫她。

「盛夏。」

竟是周萱萱。

「你能出來一下麼?」

值日生在灑掃,好奇地看著她們。

盛夏還是拿上拐杖,跟著周萱萱出去了,到了連廊樓梯下,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陳夢瑤。

盛夏並不慌張,隻有些疑惑。

「要不你坐下吧?」陳夢瑤刷著手機,冷淡地說。

邊上半腿高的圍欄,做成了寬條台階,平日裡很多人都喜歡坐在上邊曬太陽。

盛夏淡靜地答:「謝謝,不用了。」

總歸不會是閨蜜茶話會,她隻想速戰速決,快些回去。

周萱萱開口:「盛夏,校運會的事,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最近我也過得很不好,希望你能原諒我。」

道歉……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她的腿都快好了,這個時間道歉,總歸有些奇怪。

盛夏:「沒關係了。」

一時寂靜,盛夏問:「還有別的什麼事麼?」

叫她出來,總不至於就這一句道歉這麼簡單。

周萱萱看一眼陳夢瑤,後者靜默,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周萱萱也木了,她沒準備別的話啊?

她以為瑤瑤有話要說的啊?是瑤瑤讓她來道歉的啊?

於是,在盛夏的注視中,周萱萱鬼使神差問:「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盛夏和陳夢瑤皆是一怔,周萱萱自己都覺得舌頭打結……

氣氛僵住,廣播體操的節奏聲傳來,三二三四,四二三四,給這份尷尬打出了節拍。

半晌。

「可以自然是可以,」盛夏雖狐疑,表情卻認真,「但是交朋友不是一件能夠約定的事,而是自然而然的,而且,朋友也分很多種,管鮑之交、高山流水是朋友,泛泛之交、酒肉相會也是朋友,我們是同學,一定程度上已經是朋友了……」

周萱萱:……

陳夢瑤:……

這,腦回路不一樣,文化程度不一樣,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夢瑤心裡冒出奇怪的想法——她,是真的有點可愛。

也是真的有點漂亮。

原本一些話繞到嘴邊,又收了回去,陳夢瑤叫:「盛夏。」

盛夏:「嗯?」

「你喜歡張澍嗎?」

盛夏的拐杖一晃,轉瞬她又自己穩住。

站久了恍惚了麼,剛才陳夢瑤問了她什麼?

「你要不還是坐下?」周萱萱喃喃說,她也驚到了,瑤瑤也太直接了?

這麼經不起嚇唬?

陳夢瑤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還是我長話短說吧,最近我聽說,你們在一起了?如果是,那就先這樣,反正我也挺忙的,應該很快就忘記了。如果不是,你喜不喜歡他?」

盛夏還懵著,決定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沒有在一起啊?」

「那就行,」陳夢瑤原先閒哉哉靠在柱子邊,這會兒站直了,笑了聲說,「我喜歡張澍,之前是我錯了,我準備追回他,我也有這個信心,但我不做三,如果你們在一起了,別瞞我,立刻告訴我。好了,我就隻是來確認這個而已。」

盛夏:……?

好拽。

盛夏其實很想回一句,我隻想好好學習。

可是陳夢瑤並沒有「戀戰」,或者說是也有一點尷尬想迅速逃離「戰場」,長腿三兩步就消失在盛夏的視線裡。

周萱萱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跟著陳夢瑤走呢,還是跟著盛夏回自己班裡。

盛夏並未關注周萱萱的糾結,回教室放好拐杖,又慢慢扶著窗沿小步走鍛煉。

因為一番談話,時間耽誤了,這會兒做早操的人們陸續回來,走廊上漸漸人頭攢動。學校為了保障秩序,高樓層班級早操場地近,都是先回來,六班遠,這會兒還一個人都沒見。

盛夏有點慌了,怕別人碰著自己。因為天氣冷了,她套著大大的褲子,腳上穿著毛毛鞋,外觀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很難看出綁著石膏,沒有人會刻意避著她。

人越來越多,還有邊走邊嬉笑打鬧的,盛夏索性停在邊上扒著窗台,想等人散了再走。

「盛夏!」

她聽見熟悉的聲音,朝樓梯口看去。

盧囿澤從二樓下來,逆著人流快步朝她走過來,到了近前,伸出手臂在她周圍攔出一個小空間,目光焦急地問:「你沒事吧?」

來來往往的人好奇地回頭打量。

盛夏搖搖頭:「沒事,你沒去早操嗎?」

「andre我聊點事。」盧囿澤說。

andre他們的英語老師。

盧囿澤說:「我給你擋著,走吧,小心點。」

「嗯,謝謝啊。」

盛夏小步小步走著。

盧囿澤問:「你開始安排語言課了嗎?」

「還沒有。」

「那,你想去東部還是西部?」

「還不知道呢……」

「這樣,那慢慢挑,也不是很著急。」

「嗯。」

班裡陸陸續續回來人了,盛夏走完一圈,從後門進了教室,剛繞到最後一桌,就停下了腳步。

前門,這條走道的另一邊,張澍站在自己桌邊,手揣兜,小腿交疊,一隻腳尖倒點地站在那。

一副又悠閒又氣勢逼人的站姿。

像在等著即將被審判的犯人。

這場景似曾相識,不久之前才剛剛上演過。

盛夏已經有了免疫,她低頭,小心地繞過滿地的書箱回到了座位。

懶得對視。

她又不是他的犯人。

盧囿澤也在自己位置落座,也是一臉無視。

張澍腮幫子緊了緊,一股無名火無處可藏又無處發泄,剛竄上又隻能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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