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我是一個充滿了憐憫和共情的人(1 / 2)
杜維像是指揮家,優雅精準的揮舞著自己手裡的魔杖,「除你武器」加上「力鬆勁泄」,優美的連招之下,伯莎就看著自己的魔杖飛了過去,隨後雙腿一軟,坐在了床上。
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散大著瞳孔,看著眼前這個久負盛名的危險人物貼近自己。
心跳的彷佛要鑽出月匈腔。
她耳朵像是過了火車,轟隆隆隆的亂響。
不管對方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到。
她隻覺得,自己要死了。
身體在發出警告,但是她卻無法逃離。
杜維凝望著對方,他的眼睛很好看,手也很好看。
脫下來大衣,掛在了衣架上,他身體前傾,雙手撐在了膝蓋上。
和伯莎恰巧相反,他一點都不緊張,甚至在盯了一會伯莎後,還有心思拿出來手機訂餐。
他餓壞了。
路上見到了家庭廚房的招牌,他順便還記住了人家的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杜維這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伯莎女士的對麵,認真的看著這位不受歡迎的伯莎女士。
不知道為什麼。
伯莎女士直到現在都沒有叫出來。
杜維雙手捧著下巴,拍打著臉龐,凝望著眼前人。
伯莎·喬金斯,畢業於霍格沃茨,在上學的時候,她就不是一個受人歡迎的同學。
她抱怨,整天負能量,學習也不怎麼突出,自然,也不是學渣。
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她還是順利的考入了魔法部。在學習上不如意,她在工作上也馬馬虎虎,被當做累贅。
她被人從這個部踢到了那個部,像是沒人要的足球一樣。
在幾年前,或者十幾年前吧,杜維最不喜歡的就是去仔細深究時間,那會叫他想到自己在那個地方。
是的,是的,他有時候,還是不願意說出那個地方的名字。阿茲卡班,他在那個地方丟失的記憶和時間的概念,又因為復方湯劑得到了精準的時間概念。
她在某一個時間段,在老巴蒂·克勞奇的國際魔法合作司當部長,她也被丟到這個地方工作的時候,在她因為工作的原因去了老巴蒂·克勞奇的家,發現了小巴蒂·克勞奇。
她雖然有種種不是,但是起碼她擁有勇氣——沒有腦子的勇氣也是勇氣,她發現了小巴蒂。
她推測出來了事情的經過。
她沒有向別人舉報老巴蒂。
她決定親自去質問老巴蒂。
一種向死而生的勇氣嗎?
不知道。
杜維猜測,那個時候,聽到伯莎·喬金斯說出來他隱藏最深的秘密,老巴蒂一定嚇壞了吧。他在確定自己的這個愚蠢的下屬沒有將事情告訴其餘人的時候,他一定是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老巴蒂·克勞奇用強力遺忘咒摧毀了可憐的伯莎·喬金斯的腦子,她和納威一樣,開始變得健忘,開始丟三落四,開始更加不叫人喜歡。
最後,她就像是垃圾一樣,被丟到了無人問津的魔法體育運動司,做了一個邊緣級別的人物。她在魔法部,就像是一個邊緣隱形人,沒有人在乎她,沒有人在意她,哪怕她死在外麵,大家也隻會嘲笑她。
「愚蠢的喬金斯又迷路了。」
這算是什麼,職場霸淩嗎?
杜維不知道。
他隻知道,在沒有自己的日子裡,她以後會怎麼死去。
在不久之後,她會選擇休假,去阿爾巴尼亞度假。在那裡,她見到了逃走的小矮星彼得,小矮星彼得控製了她,發現她腦子被強效的遺忘咒摧毀過。
然後,伏地魔從她的腦子裡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的忠心手下,小巴蒂·克勞奇還活著。
緊接著,就是哈利·波特四年級的時候,火焰杯了。
為什麼說鄧布利多覺得哈利·波特隻要有赴死的勇氣就足夠了呢?
因為鄧布利多知道,哈利·波特麵對的人是誰。
他麵對的人是伏地魔。
他能夠在伏地魔手下逃脫,是因為他是魂器,是因為他的魔杖和伏地魔有相同的鳳凰羽毛,是因為他是預言之中伏地魔的對手,是身上帶著愛的魔法的人。
他可以保全自己,他卻不可能在食死徒手下保全自己的朋友。
他打不過那麼多的食死徒,高級食死徒之中,能征善戰者,不知凡幾。
他們是沒有腦子,不是沒有法力。
哈利不是一個天才,這一點,鄧布利多很早就知道了。盡管很多伏地魔的手下都怕哈利,他們不知道什麼愛的魔法,他們也不相信愛的魔法。
他們隻願意相信一件事情。
能夠打敗黑魔法的,隻有更強大黑魔法。
和所有人害怕伏地魔,不敢知乎伏地魔的名字一樣,許多食死徒至今不敢說出來哈利·波特的名字。
他們荒唐的認為,不到一歲的哈利·波特,用黑魔法乾掉了自家的主人。
不可思議是不是?
叫人發笑是不是?
他們都稱呼哈利·波特為「大難不死的男孩」,「那個孩子」,就彷佛哈利·波特這個名字,也伏地魔的名字一樣,上麵有詛咒。
杜維坐在了驚恐伯莎·喬金斯麵前,手指輕柔的拂過了她的臉。
伯莎驚恐的人像是石化了一樣。
但是叫她沒有想到的是,杜維沒有傷害她,這個在魔法部臭名昭著,懸賞金額已經超過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人,竟然盯著她的臉,流下來了眼淚。
充滿了憐憫和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