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嘉魚(1 / 2)
正當眾人往後看時,一直利箭破空而來,直往船老大的後心而去。
就在那枚利箭帶著恐怖的呼哨聲就要射中船老大的千鈞一發之際,「叮」一把短刃將長箭一刀兩斷,一襲青衫立於船頭。
接下來又是幾發暗箭破空而至,青衫少女利於船頭左突右刺輕鬆地將暗箭一一砍落。
船老大也是老江湖,隻是在第一支暗箭射過來躲無可躲時失神片刻外立即醒悟過來。
在青衫少女抵擋暗箭時招呼所有船櫓全力劃動,其餘水手當然不敢偷懶,各個下了死力氣拚了命的劃船。
渡船載著滿滿一船客在白水間飛速地逃命,可是盡管如此,後麵的水賊依然是步步緊逼,越來越近。
終於,在追趕不過一刻鍾後,十幾個抓刀從後麵攀了上來,死死地勾住了這條載滿船客的渡船。
後麵的水賊船本就比尋常渡船快,何況渡船上還載滿了人,被追上是早晚的事,追不上才是怪事。
在抓刀攀上渡船時,那幾個年輕力壯的夥計還想再掙紮一下,可是不管怎樣用力,腳下的船都紋絲不動。
此時渡船上鴉雀無聲,幾個帶孩子的婦女死死地捂住懷裡孩子的嘴,生怕孩子的哭喊會激怒水賊引來殺身之禍,整個渡船上滿是絕望。
而在這群絕望的人中,有一個人卻是月匈有成竹,甚至在期待那群水賊快點靠近渡船,她好一網打盡。
作為尚未及笄就入五品的醫家天才南嘉魚來說,她有信心將後麵那群散兵遊勇全部殺光,少女在渡船的角落裡摩拳擦掌。
後麵的小船在一片罵罵咧咧、汙言碎語中靠近了這條絕望的渡船。
「餵,你們他娘的還敢跑是吧,知不知道前幾天那條跑出兩裡路的船是什麼下場嗎。」一位賊眉鼠眼的瘦小水賊說道。
「全船人都在那水流最急的水鬼洞下了餃子,有幾個他娘的水性好的死鬼還是吃了刀削麵才肯安心上路的,你們還敢跑。」一位滿臉橫肉的高大水賊替那位瘦小漢子說道,順便恐嚇了一番。
下餃子在黑話裡就是丟到水裡,刀削麵自然就是挨刀子了。
南嘉魚在船艙裡暗罵了聲畜生,從月要間扌莫刀出鞘,等著他們靠近。
「老大,這船人怎麼辦。」那新前的賊眉鼠眼向站在船頭的一人問道。
「你他娘的嚇唬他們乾嘛,我平時不是告誡過你們隻劫財不收命嗎,」那為首一人罵道,隨即又滿臉笑意地對渡船上的人說道
「哎呀,大家別擔心,都是鄉裡鄉親的,不是隔著山就是挨著水的,我們怎麼會要你們的命呢,放心,隻要你們乖乖將身上的錢財交上來,我這幫兄弟保證不傷你們一根汗毛。」
為首大漢身著灰袍,滿臉和善。
「去幾個手腳麻利點的兄弟,把這買路財收上來。」那賊眉鼠眼的人當即點兵點將叫了四個人上渡船。
就在這時,一柄短刀從船艙中急速飛出,劃過一個水賊的喉嚨,一枚血淋淋的頭顱掉入水中,接著又是一把,又是一個人頭掉落,那兩把刀飛過一個旋後又飛回來向另外兩名水賊飛去。
剩下兩位見同伴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也反應過來,,忙揮刀去擋那飛回來的短刀,又是兩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一襲青衫站立船頭,怒視著對麵的水賊首領。
「好,女俠好身手,隨我上山做哪壓寨夫人如何,我保你錦衣玉食,和我過那神仙日子。」那水賊首領滿臉真誠地說道,引得一眾賊人哄堂大笑。
「是啊是啊,跟我們老大去山上過逍遙日子吧,保管你比那戲文裡的女仙人還快活。」一位水
賊和道,又是此起彼伏的笑聲。
從小就被醫家人捧在手心裡的天才少女哪經歷過這等委屈,當即雙刀一提,越過水麵上了對麵的船。
這不上船還好,一上船十幾個水賊馬上惡狠狠地撲殺上來,一時間刀光四起,南嘉魚在裡麵遊刃有餘。
就在這時,那位水賊頭領提起大樸刀也加入了戰鬥,原本還遊刃有餘的南嘉魚頓感壓力。
心裡暗暗吃驚,那水賊頭領絕對是修行中人,而且修為和我比隻高不低,最少五品的修士怎麼肯落草為寇打劫山下人?
在和賊人纏鬥了幾個回合落了下風後,原本不打算暴露醫家手段的南嘉魚改變了計劃。
隻見青衫少女手腕一轉,似是憑空抓了把什麼往那群人中一撒,幾個水賊如受當頭一棒掉落水中。
在解決了幾個水賊後的青衫少女並沒有高興多少,雙眉反倒皺地更深。這斷陽粉對山下人來說是觸之立昏,這才倒了這幾個人了?小小的賊窩裡有這麼多修行人?
這恐怕是有心人有意為之了,想到這少女頓時心生退意,一邊拆招一邊思考對策。
那個水賊頭領攻勢越來猛,一柄樸刀大開大合,南嘉魚眼見樸刀刀刃上附著絲絲凜冽的刀氣,自是不敢托大,被打地節節敗退。
他修行的是兵家術法,青衫少女心裡有了結果。
由一夥人圍殺一個人的局麵逐漸變成兩個人的戰鬥,因為在南嘉魚知道水賊是有備而來時已經不敢留手,畢生所學一盡發出,那些修為低的小嘍囉知道沖上去就是送死,不敢靠近戰場中心。
而水賊首領一柄大樸刀揮的是虎虎生風,樸刀上更是刀氣濃鬱,已經用上了修行手段。
船上各種術法流轉,不過有心人都看得出來,青衫少女明顯是不敵,落了下風,落敗是遲早的事。
就在兩人正在焦灼時,那艘渡船卻在此時開動了,他們要丟下那個為他們迎敵的青衣少女而去。
原來,在出手不凡的南嘉魚躍上後麵那艘船之後,這邊人看到青衣少女的高手氣勢,立刻鬆了口氣,覺得這次可以受人庇護,幸免於難。
可沒想到少女剛對敵就落了下風,馬上就轉變了想法。
這邊船上人看渡船上沒了水賊,立馬將勾住渡船的抓刀繩索割斷。
白衣曹沫冷眼看著渡船上的人的所作所為,心海一片枯竭,他對這些人,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