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另一位讀書種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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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姓文,一個莊稼人姓了這麼個文縐縐的文字,也確實少見,不過每次向別人說起自己的姓,這位打出生起就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就會很自豪地舉起大拇指,向別人吹噓自己祖上闊過,家裡是那前朝排得上號的書香門第。

而每次當漢子說到這裡時,總有一兩位看熱鬧的接上一句

「那現在呢?」

然後漢子就會回上一句,

「家道中落了而已。」

倘若有人再問下去,漢子就會擺擺手,不再說下去,接著就是人們不以為意的嗤笑。

漢子祖上是不是書香門第,修緣縣人大多持不相信地態度,不過漢子自己卻一直堅信,為什麼?因為他在收拾家裡的老屋時,曾經找到了藏在夾壁裡的滿牆的古書,從此他就認定了自己家祖上就是書香門第。

漢子不識字,也從未向別人說起過自己找到的書。

後來,他的孩子就出生了。

家裡添了男丁,對於一個靠天吃飯的莊稼戶來說,那是天大的喜事了。

為此他還很鄭重其事地找到了街頭的算命先生特意花費大價錢去給孩子取名字,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那位平日在街坊四鄰嘴中臭名昭著的算命先生卻出乎意料地幫莊稼漢取了一個滿意地名字,叫天祥。

孩子叫文天祥。

漢子住的地方不是什麼富街貴地,相鄰人家大多也是莊稼漢,取名是怎麼好養怎麼來,當別人家都是狗蛋、二孬、重八一類地叫時,天祥兩字就總是顯得那麼格格不入,為此孩子沒少抱怨。

而孩子的性格恰巧也是和他的名字那般獨樹一幟。

這也是為什麼當眾人都湊在閒雲寺門口,想要一睹謝崇老神仙的風采並表示感謝時,隻有他,屁顛屁顛地遞出了手中舍不得吃的糖葫蘆,還奶聲奶氣地拒絕了曹沫的邀請。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他要被按在板凳子上挨板子的原因。

而遠在城頭的曹沫顯然對這一切都不知曉。

待白骨大軍盡數入了那道青銅巨門,地上那道被曹沫一劍破開的巨大溝壑開始緩緩恢復,四下裡也逐漸沒了動靜。

白衣少年抬起手掌,從空中虛抓了些什麼東西,低頭仔細看了看,細細碎碎,瑩白一片。

原來,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

雪下的很大,搓綿扯絮般,下的一點都不吝嗇,不多時,四下裡眼見的就是白茫茫一片,城裡城外,盡是籠罩在一片雪白中。

而那獨自站在城頭的白衣少年,肩膀上早已積下了厚厚的一層,少年未曾理會。

修緣城裡,有年邁的老嫗看著自家院落中下起的鵝毛大雪,心裡感慨,今年的雪來的怎麼比往年早這麼多?又一年要過去了啊。

剛剛還在凳子上被打地哇哇叫的小男孩順手舀起了身旁的一抔雪,靜靜地看著,一時間竟忘記了疼痛,忘記了那讓自己抓耳撓腮的課業,忘記了許多。

而拿著板子的漢子也在不知不覺間呆立良久。

閒雲寺內,那株半死不活的菩提樹下,裹了一身青衣的少女興沖沖地跑到了院

落裡,從那株菩提樹的葉子上接了兩三片雪,端在手中仔細端詳。

自小就在嶺南道長大的她,生平是第一次見雪。

少女眉眼間,剛才還在因離別造成的憂愁也消減下去幾分。

禪房裡,靠坐著的宋時靜靜地聽著屋外少女的大喊大叫,時不時對少女呼喊自己無奈地應上一兩句,臉上有自豪,也有不舍。

瑞雪兆豐年,人心百厄封。

癡人披甲去,猶聞木魚聲。

……

這場大雪就這樣斷斷續續地下了七天,修緣城裡那些年長且有聲望的人都說自己這一輩子從沒見過下的這麼大的雪。

不知是誰傳出這麼個說法,說是那閒雲寺中的大師為整個修緣縣鏟除了妖邪,才得來了這麼一場瑞雪。

一傳十十傳百,久而久之,大家便都對這個說法表示認可,估扌莫著等雪停了去寺中燒上幾把香火,親自向謝大師求個福道個謝什麼的。

然而等人們再次來到閒雲寺時,情況卻出乎了人們的預料。

原來,這次閒雲寺倒是沒有大門緊閉,反而是早已知曉人們會再次關顧一般寺門大開。

不過原先住在寺內,那日斬殺妖邪的謝崇和那對少年男女卻都不見了蹤跡,留在寺內的是那日在兩位少年男女之後出手的玄衣神仙,聽說是姓宋。

原來,在那大雪紛飛的一日,早先和曹沫出去了的謝崇卻以一具飄忽不定的虛影先一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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