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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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駙、駙馬爺,新房在這邊兒呢,您走過頭了。」

緊接著,門扉就給一股不算客氣的力道從外推開,深秋的風乍然吹來,裹挾著蕭索的濕意,把那紅紗蓋頭也掀起一角。

引禮的嬤嬤直覺新郎官氣場不大對勁,咽了口唾沫,還得堆起笑捧出玉如意:「正逢良辰吉時,請駙馬挑起蓋頭,夫妻共行合巹之禮,從此同牢同食,合體同尊卑……」

男子星目劍眉,清俊蕭疏的臉年輕得有些過分了。

今天明明是他大好的日子,可形容裡卻不見半點喜色,那滿朝文武百官道賀的酒一杯杯灌入腹中,竟沒餵出一絲醉意。

他隻冷眼垂眸,瞥了瞥跟前的青玉,開口就是一句陰陽怪氣。

「挑什麼蓋頭,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看的。」

嬤嬤顯然愣住:「這……」

他語出不善,豈料話音正落,斜前方穩坐榻邊的新嫁娘「唰」一聲自行摘了紅紗,口氣比對方還要不客氣。

「他愛挑不挑,當我很想看到你這張臉嗎?少自作多情了!」

繁復綃紗後的女子眉眼清麗,在脂粉的裝點下近乎是風光絕倫,被一室明艷的大紅那麼一映,簡直熠熠生輝,雍容華貴。

她五官透出皇室的傲氣,傲氣裡又不乏驕矜。

嬤嬤又轉頭:「這……」

「我的臉怎麼了?」

青年好似對此不以為然,抬手在下巴處輕撫,透出疏狂的自滿,「此前我隨虎豹騎過城門上禦街,沿途不知道多少姑娘沖我丟帕子和香囊,你可羨慕不來的。」

重華公主聞之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他一記冷哼:「隋策,你幾歲了?出去打了兩年仗,怎麼還如此天真。

「你以為她們拋香囊是拋給你的嗎?那是拋給你軍銜的。你信不信,哪怕當日馬背上坐的不是你,是你軍中塌鼻子歪嘴的醜夫,人家也照拋不誤。」

她卷翹而密長的睫毛輕掀起,挑釁地望過去,「就你這模樣,臉型上寬下窄是為剛愎自用;眉骨拔高,雙目深邃是為小肚雞腸;上唇薄而下唇滿,典型的薄情寡義之相。那邊有鏡子,自己好好照照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媒婆說親至少也要收三倍的價了。」

隋策跟著她所言一寸寸朝自己的五官扌莫去,臨了還扭頭看了一眼妝奩旁的銅鏡,真叫她唬住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品出味兒來。

「什、什麼亂七八糟的,誰家的臉不是上寬下窄……難道你就長得無可挑剔嗎?」

說著把雙臂一抱,輕佻地端詳她:

「眼尾狹長,唇角起菱,天生的刻薄寡恩。」

那邊的公主儼然氣的不輕,一腦袋金飾步搖叮當響,「你說誰刻薄寡恩呢!」

宮中的嬤嬤從未見過此等架勢,端著玉如意左看右看,顯然不知所措。

立在旁邊的侍婢笑意不減地走上前,扶著她的手把人往外引。

「嬤嬤,夜已深了,咱們且莫耽誤公主同駙馬就寢。」

老宮女人被她架著向廊上走,腦袋還不住地往後轉。

新房內的兩位祖宗猶吵得不可開交,一個說「卑鄙無恥」,一個駁「為富不仁」。

「是你挑釁在先的!」

「我?我拿什麼挑釁你的?合著長得俊也是我的錯嗎?」

「什麼?不要臉也該有個限度吧!」

……

她震撼地指著裡頭,「可、這,這……」

侍婢笑得風輕雲淡,一手壓下她的食指:「這是夫妻情趣,您不懂的。走吧嬤嬤。」

「走吧。」

「夫妻……情趣?……」

屋內唇槍舌戰,互不相讓地酣鬥了一炷香。

終於,兩人都說累了,各自坐在一旁歇氣。

商音兩手交疊,平摁著小腹,還是那副坐如蒼鬆,端正威嚴的姿態。

她腦袋上的發飾皆為純金打造,厚重而實在地壓著脖頸,整整一日,早就酸痛不已,若不強撐著挺直背脊,早晚得垮下來。

作為皇室的顏麵,她自然不能在隋策跟前露怯,但吵了片刻的嘴,又不禁心存疑惑。

於是調勻了呼吸,勉強放低了一些姿態:「這麼說,你不想娶我?」

那邊的年輕將軍正坐在桌旁給自己倒茶喝,聽聞並不轉頭,「開玩笑——誰想娶你了。」

得了他的準話,商音不由側過身子,略微發急地質問,「那一個月前你答應作甚麼?!」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啊友友們!!!

我們又有三個多月沒嘮嗑了誒!

這本的存稿期寫得格外不順暢,讓我終於明白了我一寫古言就卡文的現實()

玄幻真的好輕鬆啊啊啊——

咳咳,跑題了。

第一次寫宮廷侯爵,本文主·後宮朝野劇情。

本質上還是談戀愛,沒啥立意。

但願我能談多一點(。

女主性格脾氣不太好,是真的不太好,希望大家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少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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