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番外一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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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他伸了伸懶月要,嘀咕說,「就你講究,我傍晚明明已經換過一次了。」

活動脖頸時,骨頭和筋都咯喀作響。

隋策坐在床沿處解衣帶,商音便飛快往裡挪了挪,頗積極地掀開被角讓出半壁位置。

像是被自家公主這舉動取悅到,隋策知曉她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就有些想笑。

青年坐了半宿冷硬的地板,身上猶帶著寒意,剛觸碰到商音的小腿,她就輕輕抽了口氣,趕緊將擱在一側的手爐塞到他懷裡去。

「怎麼這麼涼啊?早說,我該叫她們續上炭盆的。」

「嗐,三更半夜乾什麼擾人家好睡,我又不覺得冷。」

他捧著湯婆子,商音便坐在對麵也用兩手捂著他手背,低頭煞有介事地幫忙嗬氣。

隋策垂下眼眸看她緊張的模樣。

大將軍心裡微微發癢。

有人記掛有人關心著,這感覺的確比孤身在外麵睡空床幸福得多。

青年將手爐擱下,拉上被衾蹭到她旁邊。

一副躍躍欲試的語氣。

「行了,先辦正經事兒。」

言罷還不等商音反應,他便翻身簡單粗暴地覆壓上來,那動作把結實的拔步床也震得輕輕一顫。

合著涼意的軀體寒山般罩在她頭頂,雙眸卻極明亮,在大片陰影中閃爍著星光。

星光裡是透著笑的。

「你說你——分明就惦記我挺久了,還非得罰人去修茶杯子。」

他附著薄繭的手指從裡衣的下擺處探進去,所過之處粗糲而輕佻。

商音被硌得直笑,兩手掩住嘴,隻留眼睛在外,「誰叫你打壞我東西的,大好的日子……自己活該。」

「想來想去,都是二哥的錯,看咱們倆新婚才沒幾日,就要你乾這乾那,連陪我的時間也沒有。」

「他哪兒知道頭一年是做戲啊。」

隋策俯身去口勿公主的耳廓,握在她腕子上的手便收攏至小臂,白瑩瑩一節肌膚落在燈光下,乳酪似的細膩柔滑。

他將散在枕邊的碎發和光潤的耳垂一並銜進口中,力道一瞬間就收緊了,既溫柔又急切地騰出手掀她的衣領。

商音抬眸看看床頭的燈燭。

「好晃眼睛,你先熄燈。」

掌風劃過紅帳的穗子,下一刻,屋中驟然一黑。

等上半盞茶的光景,視線才勉強適應昏暗。

此刻她才留意到軟簾尚未放下,可惜也來不及再使喚隋策了,他小別勝新婚,一經觸碰便收不住勢,從臉頰至鼻尖,連唇齒也僅是敷衍的一口勿,很快就沿著鎖骨往下淺啄。

子夜安靜的空氣中漸次彌漫起清晰的水漬聲。投在拔步床牆上模糊的人影難辨其形,隻偶爾幾個動作能看見男子嘴唇的輪廓糾纏不休地印在流水般的線條間。

因為他落於頸項處的吮口勿,迫得商音不得不輕揚起頭,口中舒服且滿足地吐出一縷吟哦。

耳畔盡是低重的急喘。

她兩臂摟住青年堅闊的肩背,五指穿過略略發硬的發絲,正撫到凸起的脊椎時,公主忽然睜開了眼。

商音拍了拍隋策的裸背,掌心推著月匈膛:「等等,等等……你這是什麼?」

後者唇齒與指尖皆未停歇,含糊不清地蒙混:「……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你把燈點上。」

「唉……待會兒再說吧。」

「快一點!」她嚴肅地催促,「快點!」

隋策實在無法,隻能撐起身,「方才嚷著說刺眼的是你,這會兒要點燈的又是你……你們女人怎麼這麼難伺候……」

鎏金燭台不一會兒亮起了光。

商音一手摁著被褥遮住月匈口,一手翻過他後背仔細查看,果不其然有一道新傷。

青年勾著月要身往回瞅她,而後又扭頭,表情隱約無奈地嘆道:「不是什麼大事。」

「犯不著擔心,真的……」

「還不是大事!」

公主咬牙瞪他,挪到床邊拉開小櫃子去取裡頭祛疤的傷藥,「都貫穿了,那什麼叫大事!」

「唉,就是起了點小爭執。出門在外難免顧不了太多,老早就痊愈了,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隋策老實地盤膝坐著任由她給自己擦玉容膏,盡管用處不大。

「可從前也不見有這麼嚴重過啊——你還瞞著不告訴我。」商音不依不饒,草草地看完舊傷,再上下尋著有無錯漏的地方,「皇帝哥哥是不是待你太苛刻了?我怎麼覺著你出去一次,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事情也一回比一回難辦。」

「你哪兒得罪他了?」

青年聞言,似是而非地輕笑一聲,「你不明白。」

他轉身仍舊將她按回枕上,撥開商音遮掩前月匈的手,「沒發現他這兩年是在試探我嗎?」

「你這個二哥論起疑心可不比你老爹少。」

隋策垂首口勿上去,「他還信不過我,試探便試探吧,等過幾年也就好了。」

「可是……」

「可是什麼,別可是了。」他終於不滿地打斷,委屈道,「這時候談什麼公事,你不能待會兒再講嗎。」

商音隻好住了口,忍耐著拔步床角落亮堂堂的光,任由他朝自己使著一身混蛋勁兒。

*

翌日,天還未亮,公主殿下便坐在銅鏡前梳洗裝扮了。

隋策比她晚起半個時辰,神思尚且迷迷糊糊,見她大妝盛裝,繁復得令人咋舌,不禁佩服:「你怎麼這麼有精神。」

他嗬欠連天,「昨晚咱倆不是一塊兒睡的嗎?你竟然不困。」

說完,自己先有了回答,「哦,那倒也是,反正乾體力活兒的也不是你。」

商音捏著螺子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回眸嘖他,「少貧嘴,趕緊收拾,小方大人那邊多半已經等上了。」

今天是方靈均長子的百日宴。

禮物老早就備齊,一整套金飾,全是給小孩子壓歲的。重華公主別的沒有,就錢多,送起東西來根本不心疼。

那隻八哥正掛在廊下梳羽毛,遠遠望見太陽升起便開始扯著嗓子唱昆腔,儼然當自己是隻雞。

夫妻倆前後腳的路過,它朝商音吹哨子獻殷勤:「美人如花隔雲端,別時容易見時難。」

等到隋策就是:「射殺山中白額虎,肯數鄴下黃須兒……」

詩未及念到尾字,迎頭一粒石子正中腦門,打得它原地直撲騰,待隋某人走遠才憤恨地補下一句。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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