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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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九華弟子相繼被害的第十天,調查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

為了防備再有修為不精的外門弟子被殺,薑朔與各堂長老坐談半日後,決定放下其他事務,派各堂的內門弟子進行入夜後的巡視任務。

並在巡夜時,身上佩戴能及時使用的傳送符和傳音符,以及特地壓製魔修的各類法器。

而在眾人高度警惕的這天深夜,終於傳來了振奮人心的消息——魔修被抓住了!

薑朔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站在人群中間捂著月要腹傷口的人,和懲戒堂長老手裡一枚鍾型的法器,裡麵發出連續不斷的猛烈撞擊聲,猶如一頭瘋狂的困獸。

薑朔驚訝:「於普?」

於普見到他,咧開嘴笑了笑,臉上竟然有幾分不好意思:「師娘……你也過來了。」

「今晚似乎不是你巡夜。」薑朔走過來,看了眼他的傷,傷在側腹處,索性傷口不深,隻是盡管於普下意識用手捂著,也掩不住那處的血肉模糊,像是被利爪狠狠抓了幾道。

「不礙事,」於普臉色蒼白,精神卻還好,「今夜無事,我憂心師兄師弟們,便也來巡夜,可巧被我碰上了。」

說著話,他掃了眼被困在法器裡的東西,補充道:「依弟子拙見,它似乎還不能凝成人形,隻能稱為『魔物』。但盡管如此,法力也著實厲害。」

薑朔讓司藥堂的弟子先帶於普去療傷,而後眾人一齊來到懲戒堂內。

無他,不過是因為懲戒堂的防禦法陣最為強悍穩固,而用來拷問人的法器更為齊全罷了。

懲戒堂長老很穩重,先是帶著幾位大弟子設下了一個牢固的透明法陣,再將困著魔物的縛魂鍾放入其中,最後在外層貼上數十道符咒,這才念訣打開縛魂鍾。

魔物卜一被放出,前麵的人就齊齊退了半步。

……這東西,實在是長得太醜了。

似乎是吸食了他人精血的緣故,此魔物已經凝成了半實體狀態,灰蒙蒙的一團,如霧般在法陣中翻滾,又時不時露出它的真麵目,朝眾人呲牙咧嘴示威。

這隻魔物……渾身都是牙齒。

參差不齊的、濁黃的、尖利的、卡著紅肉絲的牙齒,遍布它灰霧遮掩下的半實體,見之者無不反胃惡心。

它還沒修煉出說話的能力,隻能靠一次又一次撞擊法陣壁來表示憤怒。眾人圍觀了片刻,懲戒堂長老又命人去後院抓一隻兔子過來。

一個弟子奉命抓了隻白胖胖的公兔來,依照指示將它丟進法陣裡。被挑釁的魔物勃然大怒,薑朔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那隻可憐的兔子已經一命嗚呼,暴斃當場。

死狀與前兩個九華弟子極其相似,都是一身皮肉塌陷下去,隻剩了骨頭架子,連雪白的兔毛都掉光了。

薑朔不忍心地微微偏過了臉,懲戒堂長老也有點尷尬,他沒想到這隻魔物如此狂躁,那滿身牙齒吸食活物的模樣,他這輩子不願意再見到第二次……

「既抓到了魔物,」薑朔轉過身,輕聲問懲戒堂長老,「是否可以排除我那小徒弟的嫌疑了?」

懲戒堂長老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雖說抓到了,但……」

「但仍有矛盾之處。」

薑朔身後忽然響起一人的聲音,是司藥堂的大師姐,她已經從失去師弟的悲痛中走出來了,字字清晰地冷靜道:「十日前,我堂師弟死去當夜,有路過的巡夜弟子明均,看見那魔修的背影,是一位白衣少年的模樣。」

「這魔物既不能化形,又何來白衣背影一說?」司藥堂大師姐行了一禮,淡淡道:「我合理懷疑仍有其他魔物藏匿於門派內,請薑仙君排查。」

「說的也有道理。」懲戒堂長老扌莫扌莫胡子,轉頭問薑朔:「仙君意下如何?」

薑朔思索片刻,說:「請明均再出來詳細陳述一番那夜的情形吧。」

明均是懲戒堂弟子,這幾天身體不適正在休養。派人傳話後不久,明均才出現在懲戒堂門口。

「……見過薑仙君,各位長老。」明均低著頭說。

薑朔看著他,忽然很輕地蹙了一下眉。

「這是我們今晚抓獲的魔物,」懲戒堂長老威嚴道,「明均,抬起頭認真看看,十日前,你巡夜當晚,看見那害人的東西是否與它相像?還是你清晰看見那是個白衣人?」

明均聽見他的話,短暫地抬起頭望了一眼法陣裡發狂的魔物,又很快低下頭去。

沉默片刻後,明均嗓音沙啞道:「弟子不知。」

眾人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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