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條尾巴（1 / 2）
銀河係邊緣, 某顆用來囤放垃圾的不知名荒星上，下起一場灰暗的雨。
在腐鏽的機甲堆，出現兩尾人魚交纏的身影。
修爾在暴走前, 吟誦剛才覺醒的那份記憶裡關於躍遷空間的咒語, 利用海上風暴對力量的增幅, 帶他和陶小玄隨機傳送到一處周圍沒活物的地方。
在傳送，陶小玄承受不住空間轉換的過程, 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晦暗天空下，雨珠打在朽爛的機甲上, 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修爾抱緊懷的陶小玄，看向他們的尾巴, 在水華麗漂亮的魚尾, 到陸地上隻顯得累贅。
在人魚的傳承記憶，一種成年期之後通過殊方法化出雙腿的辦法。
方法很簡單，人魚先吃掉海獸心髒獲得免疫乾燥空氣的能力。在成年之後, 人魚可以默念一種古的咒語, 將魚尾劃割成兩半，並將其遊移的心髒用刀剜出來，放入月匈膛縫合。
等尾巴的傷口愈合後，浸泡在水裡時才魚尾, 到較乾燥的環境，會自動分叉變成類似人類雙腿的模樣。
不過，在割尾剜心的過程，人魚喪命的可能性。
且這樣化成的雙腿在初時會十分孱弱，多半無法用於行走。
正常的人魚都沒必要遭受如大罪，隻為獲得一雙普通人類的雙腿。
, 這種方法從未人魚在自身上試驗過，人類對也不得而知。
修爾之前一直準備和陶小玄在基地呆到成年離開，利用法化出雙腿，稍微修飾麵貌，就能在很大程度上逃脫人魚之海的追捕，混入人類求得存。
在給陶小玄吃海怪心髒後，隨後他自也吞食一顆，就等著成年期的到來。
不請自來的暴君雷徹，直接打亂他的後續計劃。
轉移心髒之所以需要等到成年，為成年期的人魚精力才能強大到念出咒語，那時候的體能也可保證在挪動心髒後，人魚能存活下來。
好消息，修爾能覺到，在海覺醒靈魂的另一份記憶後，他的精力和體能已經合格，不需要等到成年期。
但他可以做到，陶小玄卻不行。
思考過後，修爾想到一個辦法。
那就——
將包含自力量的心髒交給陶小玄，讓這股力量支撐著未到成年期的銀尾人魚在變化人腿的過程活下來。
而他自則使用銀尾人魚較為孱弱的心髒，替他熬過痛苦的蛻變期。
如果他的話，起碼一半的幾率能活下來。
「會很疼。」修爾將頭抵在陶小玄的月匈口，輕聲對著昏迷的少年歉：「對不起。」
對他來說，這最好的選擇。
修爾用爪尖劃開自的尾巴，拉出一長條血線。
他嘴念著咒文，虔誠得像在進行某種交換命的儀式。
實際上也正如。
他先將自的心髒埋入銀尾人魚的月匈膛，先確保陶小玄的存活。
然後，修爾小心翼翼地劃開銀色長尾，捧出陶小玄還在跳動溫熱的心髒，用自月匈膛的血肉將其包裹。
完成最後的步驟後，修爾很輕地口勿下陶小玄的眉心。
結束整個儀式。
他們交換心髒。
在他的心髒力量支撐下，銀尾割裂開的傷口上迅速長出新的血肉與肌膚，染血的銀白魚尾，逐漸變成兩條白嫩的人腿。
修爾看著這一切發，知自大膽的做法獲得成功。
在安心過後，先前被他強行壓製住的疲憊湧上來。在陷入昏睡前，他伸手觸碰陶小玄的臉，依戀地注視著自的寶物。
陶小玄抖動眼睫，緩緩醒來，他看到咫尺間修爾蒼白的麵容。
「修爾……」他甫一開口，發覺自聲音極為卡澀，喉嚨如針紮。
尾巴也疼得要命。
在疼痛的召下，陶小玄不由自主地望向自的尾巴，驚愕萬分地發現——
他原本的銀色魚尾變成人腿！
還來不及詫異，勝過尾巴痛楚萬千倍的糾痛，從心髒處猝不及防地爆發開來，幾乎讓他無法理智地思考下去。
與同時，修爾的手無力垂落，他軟倒在陶小玄懷，眼皮一閉沒動靜。
陶小玄懵逼地接住修爾，他剛剛醒過來，修爾就暈？
他還好多事沒來得及問。
比如這哪兒，以及……他的尾巴怎能在未成年期變成人腿？
陶小玄緩過疼兒勁來後，這才心思仔細查探修爾和他自的情況。
他的腿已經差不多長好。
與他的良好情況不同，修爾那條漂亮的金色尾巴被割裂開來後，幾乎浸泡在血，完全沒變成人腿的跡象。
看上去就疼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