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找的已經不在了(1 / 2)
看著小廝將人帶到,傅熠點了點頭。
「嗯,下去吧,不必侍候。」
「是。」
小廝離開,雅間便隻剩下她們兩人。
「坐。」
雅間隻有一桌兩椅,傅熠坐了一把,顧惜年便隻得做他對麵。
隻見傅熠倒下一杯茶,放到顧惜年對麵,看著她,眼裡滿是笑意。
「謝謝。」
傅熠不言,隻靜靜喝茶聽下麵的人對詩,顧惜年也不知道說什麼,氣氛便覺有些微妙。
過了一會兒,傅熠突然發聲,「姑娘覺得,這詩會兒如何?」
「啊……我不懂詩的。」
「無事,在下指的,是這形式。」
顧惜年沉默了會兒,看他一眼,老實開口。
「我覺得,對於我們這種俗人來說,無聊,很無聊。
但是於文人墨客而言,倒是也算得是個打發時間,切磋交流的好活動,隻是若是其中再少些爭鬥,多些謙虛的探討會更好。」
雖說是詩會,但瞧這些的人也不止是鬥詩,談吐間無疑是帶了味的。
就如二樓參與鬥詩的極少,女子更是隻有一個,下頭有人認得聲音是葉承歡的,顧惜年自然也聽了出來。
而針對葉承歡來說,雖言語間聽著謙卑,但細品,卻有許多其他意思。
傅熠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詩會倒確實枯燥,都不如三年一次的藝比來得好看。」
顧惜年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聽聞傅閣主喜歡詩詞歌賦,如此,詩會想來不算枯燥才是。」
北陌每三年一次藝比,男女皆可參賽,且所設考項有同有異,藝比奪魁者,便是北陌的才子才女,故北陌人對它尤為看重,尤其是些官宦或世家子弟。
而藝比,比的不僅僅是琴棋書畫,更有其他方麵的測試,所以,喜歡藝比的文人墨客,倒是少些,大多還是喜歡詩會。
「非也。不過是先前推辭不得,應邀出席了幾場詩會罷了,誰知,外界便傳了我喜歡詩詞歌賦一事。」
「啊?那這麼說來,你不喜歡?」
「嗯。」
見傅熠點頭,顧惜年隻得暗嘆流言不可信。
「流言可信與否並不重要,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見我的借口。一如她葉惜年,真相如何並沒有人關心,隻要能作話柄解悶。」
聽著傅熠的話,顧惜年不得一愣。
她?
一個她自己都不敢想的想法,因為「她葉惜年」幾個字躍於心中。
傅熠知道她不是原主?
顧惜年舉起茶杯,將杯中的茶幾口喝完,壓下那跳的有些快的心。
傅熠似並無惡意,而且或許是無心之字,她多想了?
思及此,顧惜年還是決定先問自己最想問的。
「那個……傅公子,我聽蘇辰說,你知百家,曉萬事,對京城地界,十分清楚。不知道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戶人家?」
顧惜年看著傅熠,心下有些忐忑。
因為她並不確定傅熠知不知道,或是會不會告訴自己。
「你要找的,已經不在了。」
傅熠側頭,看向身邊一臉不可置信的人,將她的茶水續上。
「莫家算是百年大家,但家風一向低調。雖家底深厚,但從不對外招搖,再加上歷代家主都有些隱世的意思,所以知道他們的,倒是少之又少。」
「不過你來得晚了些,莫家一年前,便沒了。」
「沒了?」
顧惜年有些驚愕,連帶著聲音都不禁拔高了幾分。
「被滅門了。」
滅門……
一番話下來,顧惜年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她想過問不出結果,但是如果是這個答案,她寧願傅熠說他不知道。
傅熠看她一眼,似乎知道她想什麼一般,
「你是想找找莫玦吧?」
顧惜年瞳孔微縮,抬眸之際,與傅熠四目相對,疑惑不禁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
後者笑了笑,並不回答她。
「不必找了。莫玦如何,你一年前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
一時屋裡陷入沉默,顧惜年垂眸,眉頭輕輕皺起。
的確,她知道,莫玦一年前就死了,在蘇州,她還給他立了碑。
但是即便真真實實的見到了屍體,可她卻總覺得,那不是真的莫玦。
「他……真的死了嗎?」
「那個莫玦死了,但那個莫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