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做個屁的春夢(1 / 2)
身後,仿若是撞到了牆上,無路可退。
她伸出手來扌莫了扌莫,細微的軟毛,一個個的凸起凹陷,掌心還有些溫熱,嚇的連忙收起。
「陌子玉」將一切收入眼底,隨即歪頭笑了笑,皮相撕裂,原型顯露。
它怪叫一聲,洞內忽然一亮,隻見一隻一隻的赤蝠布滿洞頂,側壁。
密密麻麻,絲毫空隙也無,讓人不禁望而卻步。
驀地,附身於壁上的赤蝠一隻又一隻的睜開眼睛,瞬間怪叫著蜂蛹沖向墨炎玦。
叫聲在洞中回盪不絕,後者皺了皺眉,連忙應對。
「陌子玉」看著他被包圍,滿意的笑了笑,隨即飛向顧惜年。
「墨……」
話音未落,隻覺頸肩一痛,便已失去意識。
墨炎玦抬頭看向那邊,赤蝠正抱著顧惜年,沖他挑釁的笑了笑,身影快速消失不見。
正欲追上,猝不及防手背被赤蝠劃破,鮮血流出,這些赤蝠聞見腥味愈加瘋狂起來。
叫聲愈發刺耳。
眼看數量殺死的遠沒有來的多,墨炎玦皺著眉,修長的手指翻飛。
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從他四周散開、蔓延,離得近的赤蝠瞬間化作灰燼,其他赤蝠見了相爭著飛離,卻不過是徒勞。
他邁步走向方才「陌子玉」離開的方向,衣角趟過焰火,仍舊如初。
偌大的洞穴中,赤蝠放下被打暈了的顧惜年,當即拉開領子,尖牙沒入皮膚。
緊閉雙眼的人隨著時間的流動,麵容失去血色,秀氣的眉緊緊皺起。
月要間的荷包泛起淡淡金光,在這黑不見物的洞中,尤其耀眼。
顧惜年猛的睜開眼,雙目血紅,轉瞬又被黑色覆蓋整個眼睛。
本要看向光芒之處的赤蝠心口一痛,一隻手穿破月匈膛,它不可置信的看著雙目赤紅的顧惜年。
「你……」
話未說完,隻覺心髒一緊,那顆鮮活的心髒竟生生的被顧惜年扯出。
破裂的血管不斷的向外流血。
她麵色淡漠,毫無波瀾,似是沒有感情一般。
墨炎玦剛到,便看見她掏心的一幕,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眼中有些驚詫。
赤蝠看著還在她手裡跳動的心,又看了一眼月匈前的血洞,發出一聲尖鳴,雙目紅了幾分。
它的要害雖不在心髒,可這婆娘居然就這麼扯出了它的心!
赤蝠齜了齜牙,尖利的指甲又長了幾分,它揚起手來就向顧惜年的脖子揮去。
後者一腳踹開,側身抓住他原本要揮下的手,抬扯反轉間,生生扯下他的一隻臂膀。
赤蝠吃痛,怒視著顧惜年,僅剩的一隻手在掌心凝聚起淡淡紅光,直至成球。
那抹紅猶如濃稠的血,甚至散發著濃重的腥臭,揮手間,那球便直直向顧惜年打去。
一聲巨響,碎裂的石頭落在地麵,被擊中的牆上滿是粘稠的血,甚至發出被腐蝕般的「滋滋」聲。
但麵前,卻沒有人影。
肩膀上,一隻手突然搭上,赤蝠正轉頭要看,便見一個無頭身影呆站在原地,不消多久,便跪地倒下。
那不就是它的身子嗎?
血液噴濺,臉上溫熱未散,她那原本素淨的衣服,被染上了紅。
顧惜年緩緩轉身,腥紅的眼死死盯著墨炎玦。
手拎雙眼圓瞪的赤蝠頭,那不可置信的樣子,似是到死都不陰白,這原本毫無反擊之力的凡人,為何會突然如此。
顧惜年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臉上血液猶如盛開的紅玫瑰,襯得她肌膚雪白。
月要間荷包越發光亮,墨炎玦看著那荷包,思索著什麼。
驀地,那顆頭顱被丟在地上,擰斷它的人早已飛身上前,招招朝向要害。
墨炎玦看著她的眼睛,薄唇緊抿,眉頭緊皺。
女子招招朝向要害,男子招招化解、躲避,卻不還手。
顧惜年越打越起勁,月要間的荷包亦愈發光亮。
顧惜年左手成拳,正欲打向墨炎玦的心口,卻被攔下,她反應之際,墨炎玦伸手便將那荷包取下。
「啪!」
一手成掌,打在墨炎玦的腦門,發出清脆的響聲,但隨著荷包的拿下,墨炎玦深知這一掌的雞肋。
顧惜年晃了晃頭,雙目腥紅褪開,眼前事物有些恍惚。
她眯了眯眼,地上赤蝠的屍體手頭隨處丟著,手上裙擺上都是飛濺的血,再看向墨炎玦,剛張口,就一口腥氣湧上喉嚨。
墨炎玦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死相慘重的赤蝠,最終視線落在手中歸於平常的荷包上,目光晦暗難陰。
?時不到,蘇辰便早已起身,去喊顧惜年起床聽講。
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開,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開門發現居然還睡著。
被晃醒的顧惜年迷迷糊糊,揉著發漲的頭,看著屋內的蘇辰。
「我怎麼在這?」
「你不在這兒在哪兒?這又不是府裡,昨天我們可來靜慈寺了。」
顧惜年皺著眉,搖了搖頭,細細回想。
「在竹林……不對,在山洞……」
聽她這麼說,蘇辰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該不是睡傻了吧?」
見他不信,顧惜年將他拉近,讓他坐在床邊,將昨夜的事與他說了。
「我被赤蝠打暈後,就沒意識了,後麵睜開眼,墨炎玦就在我旁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約約的感覺我好像殺了人,但我記不清了。我喉嚨腥味上湧,像吐了一口血,再後來,我就被你晃醒了。」
蘇辰定定看著她,表情嚴肅。
「你確定,你不是睡傻了,然後把夢誤以為真?」
「不是!絕對不是。」
那種感覺太過於真實,根本不可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