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過隻是無根浮萍罷了(1 / 2)
朱允熥抱著一本雜書讀的靜靜有味。來到這個時代,少了前世那麼多的娛樂手段,讀書成了他僅有的興趣愛好。
大明的剛硬是刻在骨子裡的,可相比強漢和盛唐,卻始終少了些許味道。
如果真的有命中注定,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是不是也要承擔起相對應的責任和義務?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昏睡中的詹徽緩緩醒來,睜開雙眼,隻覺得天昏地暗,頭痛欲裂。
伺候在一旁的下人看到詹徽的樣子,趕忙殷勤的遞來一張毛巾。
冷水的刺激過後,詹徽感覺自己稍稍舒服一些,踉踉蹌蹌的被下人攙扶著,從廂房走出來。
詹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看見太陽都已經快要下山了。
「喝酒誤事啊。」詹徽使勁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思緒更加清晰一些。
雖然他很少喝酒,但是絕對不至於一杯就倒。
詹徽似乎意識到什麼,不由打了個冷顫。
「詹大人醒了?」
「殿下有請。」
聽到殿下二字,詹徽露出一絲苦笑。
看起來,這位皇孫殿下並不領情。
甚至,還有些許怪罪自己的意思在裡麵?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詹徽稍稍抬了一下手,示意對方前麵帶路。
而自己,則讓身旁的下人攙扶著跟在身後。
來到書房之中,此時的朱允熥一聲便服,發簪隨意的插在頭上,看似懶散不堪,卻又有一種淡雅脫俗的味道在裡麵。
矗立良久也不見朱允熥說話,詹徽隻能開口拜見道:「見過三皇孫殿下。」
「想明白了?」朱允熥放下手中的,直勾勾的看向身前的老人。
這是詹徽第一次看到朱允熥的眸子,平靜的眼神中,有種說不清楚的危險。
「微臣知罪。」
「哦?何罪之有?」朱允熥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整個人倚在凳子上,就這樣看著麵前的詹徽。
「今日將殿下之事暴露於朝堂之上,是微臣唐突。隻是微臣認為,齊泰並非等閒之人,萬一真讓他做好賑災之事,與殿下不利。」
朱允熥聽完這話,稍稍有些失望。
淮西集團的軍事實力依舊很強,藍玉大將軍征戰多年,依舊還能夠穩定局勢。
可胡惟庸一案過後,這文臣集團的勢力,卻萎縮得厲害。
自己不應該將希望寄托於這些人身上。
「之前默默無聞,埋頭發展多好。今日之後,二哥和他的手下勢必會盯上我!」朱允熥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真以為河南水災,皇爺爺就沒有辦法嗎?」
「今天壞了二哥的計劃,明日過後,必然處處被針對。你可知道,以後我想做事得多花多少工夫嗎?」
「你可知道,現在還遠沒有到攤牌的時候啊!」
朱允熥說到這裡,顯得格外氣憤。
詹徽一臉不解的看向朱允熥,「那殿下原本打算,什麼時候攤牌呢?」
「起碼得五軍都督府和六部九卿都是我的人吧?」
「這樣一來,才有七成把握。」
要知道,自朱元璋廢除宰相製度,將大權分給六部九卿之後,正二品的六部尚書便是最大的文官!
不然,詹徽又憑什麼能位列文官之首的位置?
至於五軍都督府更是掌管天下兵權。
文武百官皆在手中,才七成把握和朱允炆攤牌?
這樣的勢力,朱元璋也會感到頭疼吧?
此時的詹徽才真正認識到,朱允熥到底是有多麼謹小慎微
書房外的鄭寶,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身旁一位老者在身旁錦衣衛的保護下,看向身旁的許觀(後麵改為黃觀,黃是原姓。),「伯瀾,你怎麼看?」
此時的黃觀乃是新科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