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局子了(1 / 2)
三十分鍾左右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張成在接下來的這會兒裡也沒再說話,讓許青林有了充足的時間放鬆大腦。
剛剛的藥效逐漸發作,疼痛感如潮浪一般退去,讓他格外愉悅。
……
「走吧。」
直到張成的聲音和開門聲再次響起,少年才回過神來,馬上跟隻兔子似的從車上蹦下來。
米色的闊腿褲在下車時被堆疊起褶皺,露出一節纖細的腳踝,過分白皙的皮膚像是長期不見光,令人不經懷疑是否脆弱易折。
幾人被穿著藍色製服的警員接手,一前一後兩對包夾著帶入室內,眼睜睜看著剛剛將他們請來的便衣警察也從另一側進去了。
不同於肖鶴雲的慌亂和李詩情的忐忑,許青林倒是步伐輕鬆、神態自若,相比進警局倒不如說更像是回家。
左拐右拐,終於抵達了執法辦案區。
「請把隨身物品和電子產品做下交接。」安檢門前的警員對幾人說。
其實許青林也沒帶多少東西,身上來隻背了個挎包,其中裝著一台手機和醫院的病歷,可謂是完美奉行了自己那套「輕裝上陣」的偷懶論。
少年直接把包丟進麵前的藍框子裡,轉過頭來就和肖鶴雲打了個照麵,順便用眼神安撫了下惴惴不安的他。
但也並不能起什麼作用就對了。
過了安檢門,幾人分別被帶進不同的審訊室,坐上椅子架起固定帶。
許青林借勢直接將手肘放到扶手上,掌心撐著側臉,另一隻手的食指曲起,不斷敲打,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靜靜等待。
——
指揮室。
「……所以現在這幾個人,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
一頭乾練短發的女人看向監控顯示屏,眉毛幾乎束起,皺得像是能夾死蒼蠅。
違和感。
「他們之前沒案底,已經讓其他人員出去走訪了,」杜勁鬆一頓,「你們找到這三人的時候有什麼情況。」
江楓眉頭一挑:「剛剛李詩情在車上一直不吭聲,就隻會搖頭和點頭,有點問題。」
說罷看向張成和另一位一同前來的文員,眼神示意他們接下去。
「肖鶴雲雖然看上去很緊張,但中途有電話打來證明了他的原定行程,隻能說是有待考察。」
那人扶了扶眼鏡,盯著手中寫字板上夾著的紙,用並不太嚴謹的語言大體描述了剛才的場麵,能看出應該是個新人。
張成沉思了會兒,令杜勁鬆很容易看出端倪。
「怎麼了老張,那個許青林有什麼問題嗎?」她雙手抱月匈問。
「太鎮定了,」男人麵色復雜,但還是不緊不慢地說,「自在得不太正常。」
「而且看剛剛在公園接到他們的反應,許青林很明顯是三人裡的中心,特別是肖鶴雲對他表現得異常在乎。」
那位不知名的警員不由困惑,連忙看了眼剛剛在車上時記的筆錄。
他猶豫著說:「可是據剛剛肖鶴雲說的,他們三人是在公交車上剛認識的啊……」
杜勁鬆麵色一凝。
「老張,你怎麼看?」她手指擦過下巴,對張成昂了昂頭。
幾人一齊望向顯示屏,而其中的黑發少年半晌後也有所察覺地注意到監控器,熱情地招了招手,順便打了一個「你們好」的手語。
違和感。
杜勁鬆眉毛皺得更緊了,回頭對張成打了個眼色,舌頭在嘴裡轉了一圈。
「這個人不對勁,老張你等會兒親自去審。」
「嗯。」
——
審訊室內,少年的依舊用某種旋律敲擊著扶手,神色逐漸不耐。
「哢噠……」厚重的鐵門被打開,張成和一位丸子頭文員一同走進來。
許青林的手猛地一頓,抬起頭笑眯眯地看向門的方向,嘴角帶著燦爛的弧度,原本圓溜溜的眼睛幾乎要邊成一條線,活像一隻偷了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