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問了(1 / 2)
「我和女朋友在吵架,然後她就被我氣下車了,我也去追她,沒想到居然正好躲過了爆炸呢。」
再次坐在比審訊室氛圍輕鬆很多的警用辦公室,許青林看上去好像還有些後怕,語氣復雜地說。
以及再次麵對這位「素不相識」的張警官時,這人臉上已經沒了那種威嚴的壓迫感,反而盡是安撫的意味。
少年流露出一種不似作假的慶幸,感染力極強的微笑令人忍不住一起喜悅:
「啊…沒想到有時候和女朋友小打小鬧還能救命呢。」
但不知為何,張成聽著這類表示關係親密的字眼隻覺得月匈口發悶,就連看著這張非常順眼的臉也不能抵消這種不適感。
「這樣嗎。」他低頭喝茶,再次抬頭時臉上也帶上了標準的笑容,眼角的皺紋像是菊花一樣。
「能少一個受害的市民,我們警方也很高興。」
許青林聞言笑得燦爛,像是被渡上一層淡淡的光芒,眸子像是湖水般波動兩下,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奪目。
「那還沒想到我們的存在本身就能令人感到幸福呢。」他半是玩笑,用一種像是自我認知良好的語氣說道。
張成對這隨口話不禁表示贊同,發自心底。
或許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對他人的幸福。
與身側記筆錄的蘑菇頭男警員對視一眼,他接著問:「那為什麼你和李詩情會在不同的站點上車?」
「我們約好了一起坐這班公交車的,詩情是大學城站,肖鶴雲在高新區,而我在極地公園。」
許青林答得很從容。
「你們在乘坐公交車的過程中是否看了什麼可疑的人物?」張成持續發問,「或者聞到什麼可疑的味道和可疑的物品。」
哎呀呀。
如果說拿個人出來讓警方查查好像也不錯?
許青林想到了方才與李詩情他們一起討論出來的循環機製,其實是有概率能拖到警察找出凶手然後再繼續下一次循環的。
反正在他們要是找凶手的話,線索也僅限於在公交車上時間,畢竟現在這會兒公交車都已經炸得渣都不剩了。
目前警察封鎖了跨江大橋的現場,為了不引起群眾恐慌也沒有報告事情真相,要是最後查出來了,那各大媒體必然會大張旗鼓地報道。
那麼現在,他們好像真的隻要坐享其成就可以?
不用一直被炸死,不用動腦子找人,不用對乘客逐個排除,不用管有問題的司機,不用去應付想拉他一起當網紅的那什麼一哥……
哇,那這麼一想的話未來還是很美好的嘛。
極其怕麻煩、想省力的少年妄想著。
當然,他其實很知道這種想法的不切實際。
但誰不想偷懶呢。
他先是反問了一個問題來做鋪墊:「嗯……請問這件事故是有什麼人為因素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們警方目前還在查證中。」張成頓了一下,隨即公式化地回答。
許青林對他投以一個足矣驅散所有陰霾的笑,眼中盡是毫不掩飾的信任,清澈如明鏡,一眼可見底。
「不過就算是恐怖分子報復社會也完全不用怕呢。」
許青林一時興起吹了一個彩虹屁。
「張警官你、和嘉林公安的警員絕對會盡全力保護大家的吧。」
他特地將對張成的稱呼與其他人用一個短暫的停頓分割開,這樣營造出一種特殊的優待感,讓成熟的警官感到繾綣的曖昧。
像是一種魔咒,束縛住他的四肢。
張成忽的心神不定。
「保證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我們警方的義務和責任,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信任。」
他用極其官腔的話說,但語氣卻變得不明。
許青林思考起剛才的問題:「嗯……」
和李詩情和肖鶴雲他們一起已經討論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