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2)
多想無益,溫阮抱起貓與殷九野一同往家走。
路上殷九野忽然說:「要想解決此事倒也很簡單。」
溫阮問:「怎麼說?」
「殺了呂世子不就行了?」
「……」
「人都死了,怎麼完婚,難不成右相還準備讓他女兒跟呂世子結個冥婚?」
「冥婚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重點不在這兒。」
溫阮笑出聲:「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那我今晚就替姑娘去殺了他。」
「……你是認真的麼?」
「當然,姑娘盡管開口,我殺人極為利索。」
溫阮忽然想到她帶著阿九去找賈臻,為二哥出氣的那晚,那晚的阿九跟平日裡不太一樣,殺機四溢,凶殘狠辣,而且極為嗜血暴虐。
她停下步子,轉身看著殷九野:「你能答應我,除非不得已,都不要大開殺戒嗎?」
「為什麼?」
「因為我感覺你似乎控製不住你的殺戮欲,一旦撕開了口子,你就如同野獸。」
「姑娘害怕?」
「怕倒是不怕的,我隻是覺得,你仍在有意識地壓製著你的殺心,這就是好事。殘暴惡念往往能吞噬一個人的靈魂,我不希望你失去理智,淪為被殺戮意識操控的怪獸。」
殷九野看了溫阮好一會兒,其實那晚,他真的以為溫阮會害怕他,從此離他很遠的。
如果是那樣,他也不奇怪,他見多了因為恐懼自己而躲得遠遠的人。
但溫阮沒有,溫阮隻是很輕聲地說,深呼吸,冷靜下來。
都不知該說她包容體諒好,還是膽大無知好。
半晌過後,殷九野笑道:「好,我答應你。」
「先回府吧,這事兒我得想想怎麼辦。」溫阮笑揉著貓,輕嘆了聲氣。
溫阮回到侯府,本是想找大哥說說此事的,但大哥並不在府上,二哥就更不在了。
她想了想,舉著二狗子在眼前,認真地說:「二狗子,我想請幫我一個忙。」
「不幫!九陰真經不是厲害著嗎?你不是跟他玩都不跟我玩嗎?你找他幫忙去!」二狗子抬著下巴,不滿地喵喵喵。
「十條小魚乾。」
「你當我是什麼貓!我有那麼容易被收買嗎?」
「再給你找盆貓薄荷。」
「咱兩誰跟誰啊,說,什麼忙!」
溫阮笑彎了眼,在二狗子耳邊說了些話。
……
京中最闊氣最豪華的玖瀚茶樓。
溫北川坐在安靜的雅間裡,外麵優揚的琴音裊裊傳來,他手中握著一杯熱茶澆著紫砂茶寵,茶香四溢,白氣升騰。
推門而入的紀知遙看了他一眼,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問:「你約我來有何事?」
溫北川放下澆茶寵的茶杯,給紀知遙傾了一杯茶,笑說:「玖瀚樓中的茶的確是京中一絕,紀將軍試試這道正山小種如何。」
紀知遙端起來品了一下,點頭:「的確不錯。」
「嗯。」溫北川笑看著紀知遙,說,「今年正山小種送往京中來的不多,一大半送進了宮中,餘下一些都在此處,可是俏得緊。」
「溫北川你想說什麼,不必繞彎子。」
「紀將軍可知為何今年送到京中的正山小種不多麼?」
「茶葉吃天氣,雨水,許是生得不好。」
「非也,是茶葉上貢路上,起了一場火,燒掉了幾大車貢品。」
「溫北川?」
「我聽說,前些日子送去紀將軍麾下大營的糧草,半路上也起了一場大火吧?」
「溫北川!難道此事是你所為!」
溫北川溫和一笑,「紀將軍,私自燒毀軍中糧草乃是誅家之罪,你將這樣大的罪名扣在在下身上,在下實不敢當。」
紀知遙眸光銳利地釘在溫北川身上,「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我也很久沒有給陛下上折了,實在是愧對聖恩,頗有屍餐素位之嫌,便想著要不要將此事上報陛下,也算是為君盡忠。」溫北川輕啜了一口茶水,語氣淡淡地說道。
「你要挾我?」紀知遙冷聲問,糧草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若是陛下知道,他這個將軍就算不被重罰,也要吃些苦頭。
「紀將軍如今正得聖上寵信,可謂是烈火烹油之勢,我不過一個日薄西山的侯爺之子,豈敢有此惡念?」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幫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