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儀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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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季,是一年中最寒冷最潮濕的季節,但午間的太陽依然堅定的驅散了早間的霧氣。隻是黒堡前青石板鋪就的廣場還是顯得有些濕漉漉的。

維克多在侍者的引領下,走上廣場前剛搭好的高台上,高台上的貴族們對走上來的維克多男爵,或視而不見,或不屑嗤笑,或怒目而視。

維克多平靜地走向約克伯爵和他身邊的主教大人,行了一個貴族禮揚聲道;「維克多,見過總督大人,見過主教大人。」

圓圓的約克伯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屑地地哼了一聲,顯然對維克多從他這裡訛去50枚紫金幣還耿耿於懷。

倒是旁邊地主教大人向他和善地示意道;「溫布爾頓男爵,不必多禮,請您就位,見證接下來的儀式吧。」

維克多直起月要,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培羅主教的形象就在x-3芯片的輔助下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培羅主教,麵容身材普普通通,臉上還布滿了皺紋,粗一看就像一位飽經風霜的年老農夫。但主教大人眼神平和,雖然穿著一件最廉價的修士亞麻長袍,但衣著一塵不染,時而會有淡淡的光華從身上散逸而出,自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度。

維克多更是注意到主教指掌之間有厚厚的一層老繭,應該是經常抓握重武器留下的痕跡,而看似瘦弱乾枯的小臂下卻盤結著如同鋼筋一樣的肌肉。

培羅作為岡比斯王國西部行省的主教,養尊處優,位高權重,卻不驕奢,不鬆懈,光輝教會能稱雄大陸數千年豈是僥幸。維克多也不由得暗暗感嘆。

此時黒堡鎮的民眾開始向廣場聚集,廣場中央也已經豎起了一根四米高的銅柱。銅柱上端鑲著兩個鐵環,兩條鎖鏈分別從兩側的鐵環裡垂了下來,這樣的刑柱千百年來不知道結束了多少巫師的性命。

「聽說,這次抓到的巫師就是鎮子上的花匠威爾。」

「威爾平時看起來老實本分,每天早晚都去教堂祈禱,幾年來都沒中斷過,還被神父老爺親口稱贊他是虔誠者,沒想到他竟是個邪惡的巫師。」

「哼,我早就知道他有問題。」

一名男子幸災樂禍的向正在討論的人們炫耀自己的英明,卻看到鄰居們紛紛發出不屑地嗤笑,又憤憤地說道:「他威爾就是一個馬夫的兒子,不去學趕馬卻做了花匠,侍弄出來的花比我這三代花匠出身培育的還要好。那些大戶人家的管事偷偷告訴我,他送去的花,插在花瓶裡香氣逼人,一個月都不謝。我先還以為他有什麼秘法,偷偷的觀察他好一段時間,卻根本沒發覺他有什麼秘訣,嘖嘖,看他種花的手藝還不如我呢。嘿,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有問題。」

見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男子越發得意,卻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已經被隔了二十幾米遠的維克多,利用x-3芯片在嘈雜的環境中篩選了出來。

維克多不動聲色,心裡卻越發肯定,謀害自己的一定另有其人!

這時,人群的一端被幾名神職人員分開一條通道,隻見兩名身披銀白鎧甲的武士拖著個一癱軟在地上的人,向銅柱走來。

維克多收攝心神,在芯片的幫助下將眼中的畫麵放大到清晰可見的程度。

這名被教會武士半拖半拽著的男子顯然就是巫師威爾。隻見,他身上穿著一件血跡斑斑的亞麻短袍,兩條腿不規則的扭曲著,顯然已經被打斷了,滿是青腫的臉上毫無血色,濕漉漉的頭發亂糟糟地貼在額頭上,蒼白的嘴唇不停的哆嗦著,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維克多注意到這位倒黴的花匠,手上並沒有經常抓握武器留下的痕跡,肌肉鬆弛,意誌崩潰,完全就是一位普通人。

兩位教會武士,已經將花匠拖到刑柱麵前,兩條鎖鏈被放了下來。武士開始將鎖鏈扣在花匠的手腕上。

可能是知道時間不多了,花匠開始掙紮起來。

「你們在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邪惡者!」

「求求你們,放了我!你們弄錯了!」

兩位武士並不搭理他,各自抓住鎖鏈的另一頭,用力一拉,就將花匠整個吊了起來。

稍後,身材魁梧,一臉大胡子的伊萬神父,穿著一身鎖鏈甲,手持一根白金權杖,從通道中走向主教與貴族老爺們的高台。

看到了熟人,花匠威爾愈發激動起來,他向神父大聲哀求道:「伊萬老爺,求您救救我,我是虔誠者,我不是魔鬼!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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