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吉爾伽美什(新書求各種)(2 / 2)
而大帝也是與子民共存的王,saber和大帝的王道雖然不同,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這兩個人都把身後的臣子與人民的利益與自身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然而這些對於吉爾伽美什而言,是沒什麼意義的。
在吉爾伽美什所處的那個年代,他不僅僅是簡單意義上的「王」與「領導者」,更貼切地說,他就是「一切」,毋容置疑的一切!
他規定了善惡、製定了律法;
他與神靈抗爭,也與死亡為伍;
他接受著子民的供奉,也承受著臣子的恐懼與敬畏。
簡而言之,在烏魯克的年代,他就是萬物之上的規則。
這就是他與saber、大帝的不同之處:
無論是saber還是大帝,其榮耀與地位都會受到土地與子民的「製約」,不列顛逝去了,saber就失去了一切,甚至是自己曾經堅信的一切。而同樣的,自己身後的臣民逝去了,大帝的王之軍勢裡就不會再有子民。
但吉爾伽美什不同。
5000年前,他承擔了所有的一切,而這「一切」,不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與巴比倫的消失而有所改變,即使是5000年後的今天,這個世界在吉爾伽美什眼中依舊是「自己的庭園」。
而他,也確確實實,直到今天都「愛」著這個庭園。
這便是吉爾伽美什「自我」的來源。道德、善良、別人的傳頌與眼光,對他來說都是輕若無物的東西。
什麼是道德?烏魯克的年代,他就是善與惡的化身;
什麼是律法?製定了人類最古老律法的人正是他自己。
所以什麼虐蘿莉、教麻婆偷稅、戰黑櫻什麼的,這都不是重點,這隻是他自我意識的體現罷了,與善良與否、正義與否、正確與否根本就沒什麼關係。
正如他所說——
王來承認、王來允許、王來背負整個世界!
曾經他把全世界都背負在自己身上,而到了5000年後依舊如此,要什麼道德上的限製?要什麼土地與子民的製約?
一直以來,他深愛的庭園就佇立在這裡。
在吉爾伽美什眼裡,王國依舊是王國,自己依舊是一切,自己的庭園,依舊延伸至人類到不了的盡頭。
所以好人、壞人、善人、惡人、做的好事、壞事,這些對於吉爾伽美什的評價都不是十分契合。
他最深的核心是「自身的意誌」,這種意誌可能帶來好的結果,也可能帶來壞的結果,但是所謂結果,都不重要了,吉爾伽美什隻不過是想以自身的意識行動,僅此而已。
而這種「自我是一切」的堅定意誌,甚至不能夠被黑泥所玷汙。
而他,在烏魯克的年代也確確實實就是一切。
另外,慎二覺得除了自身承受一切外,吉爾伽美什還是一個很孤獨的人。
前世總有人說閃閃「二逼」、「浪」,但仔細想想,吉爾伽美什真的就是傻、浪、最後浪死的嗎?
恰恰相反,吉爾伽美什對身邊的人之了解,往往到了「至深」的地步。
無論是綺禮、士郎還是saber,櫻,閃閃對他們的評價都往往能夠切中要害,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骨子裡的「二逼」?
慎二可不會苟同這樣的說法。
可以說吉爾伽美什有時候不聰明,但絕對不能說他不通透。
其實正相反,吉爾伽美什內心的高度,是比其他所有人都更高一層的。
雖然他和綺禮看起來挺搭的,倆人愉悅得有來有往,然而究其本源,綺禮不過也就是他的一個「觀察對象」與「玩具」而已,真和綺禮講他的王國、講他的摯友,估計他早就沒興趣了。
正是由於內心的這種「高度」,使得幾乎沒有人能夠試圖去體會理解吉爾伽美什的心理狀況。
而吉爾伽美什眼中的其他人,基本也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他總說其他人各種「雜修」,其實那不是說著玩的,在他眼裡那真的就是「雜修」。
在這個他眼中醜陋不堪的時代裡,幾乎沒有人值得他用心去把玩了,所有的其他人,都不過是醜陋的點綴而已。
而這也是他的孤獨與悲哀所在:
雖然他還一如既往地愛著自己的庭園,但巴比倫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他的摯友早已不復存在,他的臣民也早已化作黃土;
在這個時代裡,再也沒有一位像他一樣,既成為準繩、又成為律法、既承擔一切、又揮霍一切的王者。
他再怎麼標榜自己是「最古老的王」,在眾多芸芸眾生眼中,也不過是一個金發二逼而已。
正如恩奇都所說——
我死之後,還有誰能夠理解你呢?還有誰能夠與你一同前行呢?」
再也沒有了,時臣不行,綺禮不行,saber不行,大帝不行,所有人都不行。
縱然聲色犬馬、沉浸於現代社會的燈紅酒綠,他也隻能一個人前行……
(:明天上叄江,不管咱寫的怎麼樣吧,明後天都是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