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溱洧渙渙憶佳人,蓁都皇宮遇奇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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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辭元年五月。

日既黃昏,霞飛漫天。

水何澹澹,山高林長。

幾聲猿啼,任意揮灑於天地之間。

初和大陸,地勢北高南低。一路而下平原廣闊。

溱水河貫穿南北,一路從燕國經蜀國,下流流入南國境地。南國國土狹長,順水而建,依山傍水,一片大好繁華。更有無數才子佳人泛舟水上,吟詩作對。

「我們真的要在這裡露宿一夜嗎?好美的景致啊。」

秦煌小心的和黎叔將燁煜的檀木輪椅台下馬車,冷峻的眼眸掃了一眼正在為眼前景致如癡如醉的我,沒有說話。

秦煌和燁煜一項如此,當他們對一件事情表示肯定的時候,絕對會保持沉默,吝嗇的不會多說一句話。

踏著腳下柔軟的細草跑到河邊,河水澈見底,順著指尖流過,冰涼舒適。我雙手捧著水輕輕的灌入口中,這誰盡然甘甜可口。

……

黎叔早已找來了乾柴架起了火堆。雖不是秋冬時節,但五月的南國夜晚還是比較冰涼。

自從下了馬車之後燁煜就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河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月光下那絕代風華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瑟淒涼。

我輕輕的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的石頭上,撿起地上一塊扁形的石子,順手在河麵上打出兩個水漂:「我的家鄉有一條河叫洧水,和這條河一樣的美麗。每年三月三日那天,人們都會拿著各種花到河邊祭祀河神,以保佑來年會有大好的收成。各種顏色的花五顏六色,蘭花,芍藥……還有,河邊開的落英繽紛的牡丹。」

他側過臉看著我的眼眸有些復雜,淡淡的:

「溱與洧,方渙渙兮。

士與女,方秉蕑兮。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我瞪大了雙眼,驚訝的接道:

「溱與洧,瀏其清矣。

士與女,殷其盈兮。

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

洧之外,洵訏且樂。

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他的眼中有著和我一樣不可置信的因素,但還是我先開了口:「你怎麼會知道這首詩。」

他轉過臉去,目光幽深的看著湖水,似乎剛才的驚訝也隻是在一瞬間:「很多記憶都不是很清楚,我隱約記得,很小的時候,和一位女子生活在一條船上。畫麵裡那位女子常常彈唱的就是這首詩。」

「那一定是你記憶中最美好的回憶吧!」

「記憶不是很清楚,隻記得,水岸上開滿了美麗的桃花,她坐在船頭清幽淡雅,撫琴吟唱的畫麵。」

「所以,你才會在桃源裡用五行之術種滿了四季都不會凋落的桃花。」

他沉默著,表示承認,但望著水麵的眸光越加深幽犀利。

「後來那位女子去哪裡了呢?」

「她死了」燁煜的聲音變的冷漠,好像所說的這個人根本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死了?」

燁煜並沒有再說話,抓著輪椅的手,緊握著摳進了檀木這種,手上的青筋凸起。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印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我們非要今晚在此留宿一夜不可。

內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酸澀。

他已經承受了很多。

承受不起上天對他的這種眷顧。

忽然那把冰冷的手反手將我的手緊緊的握住,全身瑟瑟的開始發抖,目光變的猙獰。

我內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生生的揪起:天殘地缺!

天空的黑雲慢慢散去,明亮而皎潔的月光將整個湖麵照的煜煜發揮,如此良辰美景卻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劫難。

燁煜斜臥在馬車裡,俊美的麵容依然不減他的俊逸出塵。黎叔眸光寒澀,一遍一遍的為他擦拭著。

秦煌的聲音變的有些晦澀:「鈺兒……」

我兩眼隻盯著麵前煜煜光輝的火焰,再次強調:「天殘地缺,無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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