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如夢如幻滄海月,若即若離兩地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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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我還有親人麼?

寒梅見我沒有回答繼續道:「如果娘娘是在思念遠方的親人,就算為了他們,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寒梅是這宮中少有的習過武功之人。雖然說話爽朗,但也心思縝密,粗中有細。

為了遠方的親人,好好的活下去?

曾經我也是把秦煌和燁煜當做是自己在這個時空唯一的親人吧!但現如今,我們還算是親人麼?我們各自有著自己的目的和使命。我們三人之間的情分還剩下幾分?就算有,恐怕也不過是這蕭瑟月華般的華美,終將成為曾經。

我隻是有些擔心,我和秦煌身上的丹鳳解了,而燁煜的天殘地缺……不知可有減少幾分折磨?這每逢月圓噬骨他是如何度過的?

初和大陸燕國,桃花苑,芙蓉閣。

苑中的桃花樹早在二十一年前語蓉公主為生下蕭燁煜而離世的那晚,如同一夜之間抽去了所有的驚魂,唯剩下枯槁的枝丫,沒有了一絲生機。但二十一年來仍然日日有人來照料這些花,堅持不懈的為它們澆水,施肥。隻因這些花是二十一年前這院子的主人所下所喜。她為這個時空留下了太多的東西,但人們隻要一記起她便會想起那個身輕如燕,立於桃花枝上的曼妙身姿,如降世凡塵的仙子。

而此時,故人何在煙水茫茫。

長夜漫漫,月華皎照。這美好的月光,每月逢圓隻有那麼一次,是多少人所傾心期盼的,但這十多年來,對於此時斜臥在芙蓉閣的這位俊逸少年,卻從來都是煉獄冥魔,沒有一刻消停的折磨著他的身體,啃噬著他的每一寸骨骼,讓他生不如死。

「公子,如果難受,你就叫出聲來吧,你這樣不吭不卑,老奴看著心裡難受」黎叔立在窗外的月光下,帶著說不出的疼惜。這麼多年來與其說是主仆,倒不如說是父子,何況屋裡的那個少年從來都沒有將他當做過下人看待。他也視少年如己出。

少年的額頭沁出了些許汗珠,臉色蒼白,但仍然咬牙堅持著,始終都沒有吭一聲,他早就習慣了每月如此,與天命抗衡。

「我不是讓你離開了麼?你還站在那裡乾什麼?」少年的手死死的抓著一旁的床幔,手指深深的陷進了手心。染紅了他那白勝如雪的衣衫。

「公子,不如我們回桃源吧,至少那裡還有冰洞,每次您毒性發作的時候還能減少幾分痛處,這慕容姑娘留下的銀針刺穴法雖好,但沒有她親自為您施針,別的大夫的究竟比不上她有效。」

慕容鈺,有多久沒有見到她,自從上次……蜀國的探子回報自從自己離開後他一夜之間三千華發冉冉染白,是自己的錯,是當時自己太過沖動……想到那個外表柔弱,但內心剛強的女子,自己對她所犯下的錯誤,不知道再見時她可會原諒。少年的手忽然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月匈口,這麼久的隱忍,這麼久的內疚,每每想起都會心痛難忍。身體的疼痛再苦怎及得了這心中之苦。想到此,白衣少年俊逸出塵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苦澀的冷笑。

黎叔聽到裡邊良久都沒有聲音,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隧急道:「公子……」

屋裡還是沒有聲音。

「公子,你怎麼了?」

黎叔見一直都沒有聲音,連忙撞開門進屋。隻見公子滿頭冷汗,身體蜷成一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檀木輪椅上。身子麵朝屋中另一麵牆的窗戶,窗外的月光射進來剛好照著他的身影越發的華美動人。

但被這天殘地缺折磨著的身體看上去卻無比的消瘦虛弱。黎叔看著那在寒冷的月光下不斷抖動著的身體,地上還撒著幾滴從公子手心流出的血滴。不禁內心一震,翻滾著幾道酸楚。

再木訥的黎叔此時也無法平心靜人,連忙上前:「公子,公子……」

隻見那人呆呆的坐在輪椅上,麵色蒼白,嘴角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原本就沒有什麼溫度的身體更加僵硬。仰著頭任月光隨意的撒到自己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氣息。

黎叔不禁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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