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君子於役不知期,如之何乎思無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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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便有念奴嬌親端著彩梅雙鬥琉璃盆來為我梳洗。我輕伸著懶月要,道:「念姑娘,怎麼會是你?」

念奴嬌依然氣質如玉,溫潤微笑道:「齊皇交代軍中多男子,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皇後的起居。」

之前在牡丹亭的時候,念奴嬌雖然嚴厲,但她生性善良,沒有少維護我。現在在齊營中,也是以樂師的身份,哪能將他當做下人?

我忙道:「這些事情,以後由鈺兒親自來就好了,念姑娘不用費心了。說著忙動手自己去洗臉。

念奴嬌搶先一步將毛巾放到琉璃盆中,道:「皇後乃萬金之軀,哪能讓您親自動手?」

念奴嬌何等高貴之人,就算在牡丹亭也是隻賣藝不賣身。就連樊夫人也奈何她不得。但是近日卻屈就來伺候我梳洗,一想到這裡內心便更加覺得不自然,笑道:「再萬金的身子,這不也在沙場軍營嗎?還要講究那麼多乾什麼?何況我本就不喜歡這些禮節。」說著接過念奴嬌手中已然滌好的毛巾,擦了臉,淨了手:「念姑娘要實在想做什麼,就交我怎麼擊築可好?」

念奴嬌原本站在我身後,麵帶微笑。聽到此言,忽然一個趄趔,要不是及時扶住了一旁的雕花桌,險些跌倒。見我剛好能在鏡子中將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她眼眸閃爍,背過身子,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聲音,淡淡道:「皇後娘娘怎麼知道我會擊築?」

我淡笑著擦乾了手,坐到桌旁,自顧倒了一杯茶輕抿著。良久,道:「原本我也不知道這築是為何物。隻是在翻看一本名為《琴操》的書籍時見到有一種名為『築』的樂器很為眼熟,但總想不出是哪裡見過。昨日在軍營中見到你,才想起原是在念姑娘那裡見過的!」

念奴嬌眼眸充滿探究的看著我。我也為她倒了一杯茶,一手示意她坐到了我麵前,才接著道:「當日在牡丹亭念姑娘問我可會什麼樂器。我說會古箏,念姑娘便讓我彈奏一曲。當時念姑娘房中有兩個樂器,雖然長的及為相似,但其實是兩種樂器。當時鈺兒誤將那放在左邊的樂器當做是古箏。念姑娘可還記得?」

念奴嬌聽到此言,心中似快慰了許多,款款飲下一口茶,道:「皇後娘娘果然好記性。當日確有此事。但是……娘娘憑什麼隻看到我房間有那樂器便斷定我定會擊那樂器。」

這件事情,原本我也是隻知道一二,也是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斷定念奴嬌會擊築。但現在看到她似乎在故意隱瞞,便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傳說無所不能,無所不通的墨老子先生門下隻有三位弟子。大弟子高寒,專工兵法。不幸與多年前遇難蒼玨山,一生隻有一位弟子便是那南國第一謀士潦子先生。二弟子薑琴,擅長音律傳說她曾收了一位女弟子,但無人知曉那位女子到底是何人。三弟子逍遙子,名為毒聖,卻離奇的教出了兩位與自己本行完全不同的弟子,一位是江湖第一女殺手夜煞,另一位便是那棋帝南宮婉兒。」我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緩緩道出我知曉的一切,一邊眼眸一刻不離的盯著念奴嬌的神情。

念奴嬌不愧為牡丹亭第一玉麵冷美人,雖然神情有些不安,但卻不形於色,淡笑道:「不知娘娘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繼續道:「那南國第一謀士潦子先生、江湖第一女殺手夜煞、棋帝南宮婉兒我是認識的。卻唯獨與那位女弟子素未謀麵。今日同桌而坐,才知道昔日與她曾是認識的。」

念奴嬌握著茶杯的手一抖,杯中茶水盡數落到桌上,嘴角牽強一樣:「皇後娘娘真是抬舉我了,誰都知道習琴之人若是能得天下第一琴師薑琴點化一二,那便是畢生造化。念奴嬌何德何能怎麼會是薑琴的唯一入室弟子?」

傳說當年薑琴擊築一曲攝魂曲可擋千軍萬馬,不用南征北戰便助大周朝功得天下。也因此薑琴的雙手占滿了鮮血,終於因心身難安,毀琴隱退,從此再也不撫琴。師父尚且不再撫琴,弟子又怎會違抗師命呢?念奴嬌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再說無益便依然淡笑著岔開話題:「想來如此,是我多慮了!」

念奴嬌不緊不慢的幫我添著茶水。

忽聽外邊一陣吵嚷之聲。我與念奴嬌正欲出營查看,剛巧在門口遇到從容而來的樊夫人。樊夫人款款向我行禮,我連忙扶起她吩咐不必拘禮,才問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樊夫人也是一臉茫然,許是和我一樣,剛聽到外麵的噪雜之聲。此時剛好有一個士兵報過來回報:「啟稟皇後娘娘,我們在巡邏時抓到一名奸細!」

我與念奴嬌都是對望一眼:「人現在何處?」

正說時,一對人押著那「奸細」正向這邊走來。忽然內心一驚,那不正是湮兒?湮兒此時一身戎裝打扮,兩手被反綁在身後,瘦小的身板幾乎是被人拎著到了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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