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積極謀劃(1500月票加更)(1 / 2)
2013年9月。
京城。
18歲的陳宇已經開始大二的生涯,在剛剛過去的暑假,他根據20年後的自己發送過來的那份死亡名單,陸續跑了全國7座城市,救下7位醫學人才的同時,他的膚色也被曬了不少。
整個人都瘦了幾分。
但他的精氣神卻比以前更健旺了,雙目熠熠生輝。
此時是上午,他坐在教室裡正在上課,這一節課是《數據結構與算法》,教授正在講的知識點,他聽得還是有點吃力。
即便過去的一年裡,他已經把初中、高中的數學知識補得差不多了,但他的底子終究還是薄弱了點。
不過,盡管有些吃力,他還是微皺著眉頭,盡力去理解教授講解的內容。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一旦付出了心血,就不會甘心半途而廢。
因為半途而廢就意味著自己之前的努力和付出,全部失去意義。
過去的一年多,包括高考後的那個暑假,四百多個日日夜夜,他在學習上已經付出大量時間和心血。
初中、高中的知識,也被他復習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讓他放棄努力學習大學的知識?
他絕對不甘心。
何況,在他心裡愛情已經被他放棄了,如果再放棄學業,以後的事業怎麼發展?
隻憑股市上賺的資金,請專業人士來給他做事嗎?
即便請來再多的專業人士,如果他這個做老板的不學無術,又怎麼能服眾?又怎麼能統合好下屬們的能力?
不服輸的心理,令他每天都全神貫注地聽課。
不僅如此,他放在手邊的手機,也在錄音教授講課的內容。
課堂上沒記住或者沒理解通透的知識,他每天回到出租房中,都會通過反復細聽手機中的錄音,再加上上網搜索相關的知識講解來理解。
這一套學習方法,他從大一就開始使用。
雖然吃力了點,花費的時間,要比同班那些同學多不少,但效果還行,該掌握的知識,他都掌握了。
這其中,他越用越熟練的記憶宮殿記憶法,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隻是,今天這節課聽著聽著,他的思緒就不由自主地走神,往別處想。
每次當他意識到自己走神的時候,他都連忙收束亂飄的思緒,繼續集中注意力聽課。
但,今天這節課他卻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走神。
這令他眉頭越皺越緊。
很不滿意自己今天的狀態。
而他今天一次次走神,不由自主去想的問題卻是——20年後的我,傳來的那些醫學資料和手機生產技術資料以及軟件開發資料,到底要怎麼才能盡快轉化成實際產品?
是先投資醫療這一塊?
還是先投資手機生產研發這一塊?
他覺得應該先投資醫療這一塊,盡管理智告訴他——先投資手機這一塊,應該能更快更合理地出成果。
但,他很想盡快把預防老年癡呆的藥物生產出來,給奶奶服用,讓奶奶的晚年免受老年癡呆的困擾。
這是他作為孫子的孝心。
他從小就是奶奶帶大的,和奶奶的感情很深,相比賺錢,他更想盡孝。
所以,就先投資醫療這一塊吧!
不過,自己目前手中的資金,投資醫療還是少了點,所以資金是一個問題,另外就是藥廠和相關人才的問題。
藥廠自己一點點興建的話,速度太慢,耗費時間太長,相比之下,直接收購一家有生產能力的藥廠,效率要高得多。
但這需要自己能物色到合適的藥廠。
鑒於我接下來兩三年還要在京城繼續讀書和實習,這個藥廠最好就在京城,或者離京城很近的地方,如此才方便我管理。
至於與藥物生產、研發的相關人才?
如果直接收購一家藥廠的話,應該能從那藥廠原有的人才中,挑選一些合適的留下使用。
除此之外,還能試試聯係剛剛過去的暑假中,自己救過性命的醫學人才,看看能不能挖幾個過來。
還可以通過獵頭公司,幫自己在全國甚至全世界的範圍內,獵聘合適的人才。
除了以上這些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必須要妥善解決才行,那就是——怎麼合理地拿出20年後的自己,傳來的那些醫療技術專利和藥物配方。
這個問題很重要,不能不管不顧地直接把那些專利和配方拿出來使用。
否則別人問我這些專利和配方,我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該怎麼解釋?
說實話嗎?
怎麼能說實話?
他隻是俗人一個,沒那麼大公無私,他舍不得把自己能聯係20年後的自己,這種外掛大公無私地獻出來。
所以,他需要一個能合理解釋那些專利和配方來源的理由。
想著想著,他忽然產生一個念頭——找一個絕對可靠的人,來配合我,做這些專利和配方的發明者。
如果一個不夠的話,那就多找幾個這樣的人。
然後新問題又出現了,去哪裡找這樣絕對可靠的人?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絕對信任的人,太少了!
也許爸媽、奶奶,能讓他絕對信任。
但,除此之外呢?
還有誰能讓他絕對信任?
相比之下,如果生產手機的話,他自己倒是能勉強做新技術的發明人,因為他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
而現在的智能手機功能,與計算機已經越來越相似,智能手機越來越像簡化版的計算機。
因此,他這個水木大學計算機專業的學生,如果研發出新的手機技術,勉強能說得通,能讓人相信。
找個醫學方麵的天才女生做女朋友?讓她來做新藥技術的研發者?
這個念頭在陳宇腦中閃了下,就被他排除了。
無它!
他信不過女朋友。
女朋友這種關係,在經歷過與蔣雯雯的熱戀,又從38歲的自己那裡得知未來某個時空,身為他妻子的蔣雯雯,會在他喝酒後,餵他吃頭孢之後,他就對女朋友、妻子什麼的,不敢信任了。
但……
如果連女朋友都不能信任的話,還有什麼人,值得完全信任呢?
他的思維陷入死胡同中。
一時間,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出誰能讓他絕對信任。
想著想著,他再次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自己還在上課呢!
他眉頭緊皺,再次收束亂飄的思緒,繼續認真聽課。
接下來的一整天課程,他的思緒總是時不時的不受控製地走神。
這讓他意識到如果自己不能盡快把這些問題都想清楚,理清思緒的話,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難以集中精神上課。
這天晚上。
他坐在出租房的書房中,在台燈的燈光下,看著38歲的自己之前傳輸過來的那份死亡名單,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份名單上每個人的資料,凝眉沉思這些人中,有沒有可以讓自己絕對信任的人?
他想著,也許受過我救命之恩的人,可以信任?
但,也許是他疑心太重,看著手中的這份名單上的一個個人名,他總覺得即便自己對誰有救命之恩,也依然不能完全信任。
救命之恩,就能讓這些人為我一輩子保密嗎?
能嗎?
他腦中忽然閃過以前在很多影視劇中,聽過的一句經典名言: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密。
這話好像是真理。
這句話倒是觸發了他的靈感——也許可以找一個將死的醫藥研究人才,來配合我,做某一種或者某幾種藥物的研發者。
用這個將死之人的名義,去申請相關的藥物專利,等這人一死,這個秘密自然就被長埋於土下,再也不會被人揭穿。
這似乎是一個可行的方桉。
可這依然不是十分保險,萬一等藥物的專利注冊好了,這個將死之人突然翻臉,為了給兒女們多留一些遺產,不把專利授權給他陳宇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