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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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和白玉雖然人在院子裡忙,卻一直都注意著屋內的動靜,一聽見裡麵有輕微響動,白玉立即進去伺候,珍珠留在外麵吩咐其他丫鬟。

「姑娘,醒啦!瞧咱姑娘眼睛下這烏青,都快掉到嘴巴上了,今天可不再胡思亂想了,咱身體最要緊。」

白玉是最直爽的,溫池雨也最喜歡和懷念她爽朗的笑容。

可是上輩子嫁到沈家沒多久,白玉就被沈家老夫人安排著嫁人,她那時候被身世的事情折磨得沒了銳氣,被沈家人編織的假象蒙蔽,竟輕信了沈家,任由他們安排白玉的婚事。

看著風風火火安排小丫鬟做事的白玉,溫池雨拚命忍住眸中酸澀。

遇事從不遮掩的白玉,卻為了她,在沈府咬牙忍了三年。

前世,落水前一兩個月,白玉不小心在她麵前摔了一跤,倉促中衣袖上翻,她看到白玉手臂上的淤青,這才發現不對。

白玉看溫池雨在沈府已經夠為難了,不肯鬆嘴,一口咬定是之前撞到的。還是一旁的珍珠看不下去,淚水漣漣地把白玉三年的隱忍說出來。

溫池雨心痛不已,想為白玉出頭,卻孤立無助。

好在不久傳來夫君大獲全勝、聖上大肆封賞的消息,一心想為白玉脫困的溫池雨喜不自勝,開始日日期盼夫君歸來。

卻不想……

這輩子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身邊的人。

白玉伺候溫池雨穿衣服,看秋天裡做的冬襖,現下月要身竟然鬆了一圈,心疼地說:「姑娘你可不能再瘦下去了,今兒早上必須得吃些東西再往老太太那邊去。」

「行,白玉你多笑笑,我最喜歡看你的笑臉,你多笑兩聲,我保證能多吃兩口。」

白玉手裡動作不慢,咧嘴笑著說:「姑娘你可不興取笑我,一會兒你吃的時候我可看著你。」

穿戴完畢,溫池雨坐在菱花鏡前,任由白玉靈巧的雙手在頭上翻飛。看著鏡中年輕了三歲的臉龐,才有這一切都不是夢,她又重活了一遍的感覺。

上輩子的她,不過二十,照理容貌與十七歲相差不應太大,隻應是稚氣與成熟的差別。她卻因為心情陰鬱、受人磋磨,成日陰沉張臉,自怨自艾。看似是與如今相同的容貌,實則不如現下鮮艷奪目。

白玉給她梳妝的時候,珍珠端來一碗紅糖蓮子羹:「姑娘,先喝兩口填填肚子,老夫人那兒都要說好久的話才開席。」

答應白玉要多吃兩口,溫池雨努力地把這一小碗都喝光了。

「這就對了,對吃點。珍珠你幫我看看今天穿什麼披風。」

溫池雨今天穿著一身粉紫色繡牡丹如意紋長襖,鬢上斜插一直素白梨花玉簪,纖弱的月要身盈盈一握。

「姑娘身子單薄,穿這件鑲毛邊的吧。」

「不行,太過招搖,最近新主子受寵,要是姑娘搶了她的風頭,新主子該不開心了。」

「咱姑娘仙女兒似的,穿什麼都好看,那我們這些衣服也不能都絞了啊!」

看珍珠白玉兩人句句都在為自己著想,溫池雨心中泛著暖意,指著她們手中的一件鬥篷說:「就這件白玉散花的吧。珍珠說得對,現在不比從前,我們做事都要低調些。」

雪後路滑,珍珠守了一夜,下值休息,現下由白玉攙著溫池雨慢慢向溫老夫人的安和院走。

還沒踏進正院,就聽見裡麵傳來朗朗的笑聲,那笑聲持續許久,足見屋內人的歡樂,這份歡樂卻在溫池雨踏入院內的那一刻驟然歇下,屋內眾多眼睛落在溫池雨主仆二人身上。

這一幕,饒是多活了三年,再來一次,溫池雨任覺得猶如芒刺在背。

上輩子,她是如何的呢?

她受不了這等冷落和審視,仗著從前太夫人的寵愛,直接走到太夫人身邊,一如從前地挽住太夫人的胳膊撒嬌賣乖。

那時的她還未曾明白,彼時溫菀瑤剛剛認祖歸宗,老夫人也急於向溫菀瑤表達拳拳愛孫之心,不太願意當著溫菀瑤的麵與溫池雨親近。

老夫人不好明說,在新寵和舊愛麵前無法權衡,三兩句話便打發她們走了。

重活一世,溫池雨不會再如從前般認不清位置,恭敬地上前問安後,便帶著白玉退到一旁。

老夫人與溫菀瑤俱是一愣,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表現。

溫池雨淺笑著上前,詢問溫菀瑤晨起可曾飲些湯水,嗔怪道:「祖母不知道心疼人,聊起天來不知道餓。」

溫老夫人欣慰地看溫池雨,她這孫女,單純善良,她從小看著長大,哪裡能不清楚。隻不過被嗬護著長大,性子又嬌又倔,估計是剛知道身世有些鬧別扭,前些日子還不肯跟瑤瑤搭腔,今天肯定是想通了。

「好、好、好!」老太太紅光滿麵,連道幾聲好,握著溫菀瑤的手說:「是祖母的老毛病了,害得你天天早晨挨餓了吧,今天就都在祖母這裡吃,下次可要提醒祖母。」

溫菀瑤扶著老太太走在前麵,溫池雨不爭,安靜地綴在後麵跟著。

飯間,詢問了幾句溫菀瑤平日裡的口味愛好後,便不再開口,留空間給老太太關心溫菀瑤。

吃完飯食,剛巧管家來報,府上來客,老爺去上朝了,夫人請老夫人上前廳一聚。

「何人這麼早便來?」溫菀瑤問。

「回小姐,是沈將軍家的夫人與三公子。」

聞言,溫池雨呼吸一窒,竟然是沈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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