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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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聽姑娘早晨的意思,怕是想悔婚自己找個如意郎君,此等驚世駭俗的事,肯定是姑娘知道身世後,受了大刺激。

回到攏溪閣後,溫池雨徑直去了小書房,中午連餐食都是在書房裡用的,一直在翻閱書籍。

書房靜謐,白玉找不到機會開口,心焦難耐,想著姑娘說要等珍珠來一道商議,每半個時辰都差小丫頭去珍珠房外看看。

珍珠和白玉都是攏溪閣裡的大丫鬟,深得溫池雨信任,守夜這等小事一向是由小丫鬟來。隻是近來溫池雨連受打擊,心思沉重,夜夜難以安寢,珍珠實在放心不下,將白日的事務並數教給白玉,徹夜陪著。

眼看著過了申時,猜想珍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白玉再也按捺不住,找了個由頭出去,準備去叫珍珠起身。

珍珠一向警惕,聽到推門聲便醒來,睜眼看是白玉回來了,滿臉疑惑地問:「這時候回來作甚?」

白玉一路小跑回來,氣喘籲籲。她與珍珠同住一屋,輕車熟路地拿起茶碗先灌下幾口涼茶。待氣息平順後,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無言。

冬日裡日頭暗得早,珍珠看外麵天色,也不躲懶,起身穿衣,道:「快要用膳了,你這時候回來。萬一今日前頭動作快,喊膳喊得早了,姑娘身邊連個得力的人都沒有。」

「啊,對!你快些穿,姑娘有要緊事跟我們商量,快些!」

下人房這邊人多,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催促著珍珠快些穿好衣衫,白玉拉著她便往攏溪閣跑。

溫池雨翻了一天書,日光暗下去後,才遲鈍地感覺到眼睛有些酸疼,纖長的手指輕輕揉揉額角,閉目緩和片刻。

再睜眼,發現白玉出去好一會兒沒有回來,猜到她是耐不住性子找珍珠去了。

含笑倒了一杯茶,熱氣裊裊,清香怡人。

這般藏不住事,有些毛躁,卻又對萬般為她考慮的白玉,溫池雨無比懷念,更堅定心中所想。

聽門外傳來動靜,遲遲沒有進來,溫池雨想,肯定是被穩重的珍珠拉住了,估扌莫著是路上跑了一會兒,需要整理儀容。

溫池雨隻猜對了一半,一路跑過來兩人確實氣息紊亂,不過珍珠看白玉的表現,猜到事情不會小,進去前特地找了件瑣事吩咐院內的丫鬟。

兩人敲門進去後,白玉仔細打量了下門外,確保閒雜人等不在附近,才把門關上,搭上鎖扣。

溫池雨打了一下午的腹稿,此刻卻說不出話來,柔嫩的指腹不住地摩挲茶杯,腦中空白一片,慌亂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水已涼,溫池雨喝得急,不小心嗆到,咳嗽連連,眸中沁出晶瑩的淚花,芙蓉麵上染上紅暈,艷而不俗,嬌艷奪目。

珍珠白玉二人趕緊上前,一人拍背,一人倒新茶。

待溫池雨平息下來,珍珠整理著書桌,給白玉使了個眼神,主動開口:「姑娘有何事要與我們商議。」

白玉知道珍珠的意思,把早晨的話提起來,著急地小聲說:「姑娘前麵說不嫁沈家,要嫁寒門是什麼意思,是要悔婚嗎?沈家榮耀,姑娘不要因為慪氣誤了終身啊!」

珍珠聞言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故作鎮定的溫池雨。

她沒想到姑娘竟然動了悔婚的念頭,姑娘身世曲折,往後溫家的態度會如何還未可知。這偌大的皇城,往後可就隻能指望著未來的夫家了。

溫池雨被珍珠盯著,剛被嗆紅的小臉慢慢泛白,貝齒緊緊咬住淡色的櫻唇。

珍珠白玉年方二十三,比溫池雨五歲時,老太太千挑萬選給她送過來的,都是身世飄零的孤兒,當時老太太就看中她們家裡沒人,無依無靠,指著她們會一心一意待溫池雨。

三人一起長成,她二人是最了解溫池雨的,當她隻是一時氣話。

「姑娘別聽外麵的流言蜚語,沈家和溫家已經換了庚帖,婚事哪是說換就換的。有老爺夫人的珍惜,那位新主子不愁有更好的姻緣。再說,老夫人吩咐了府中上下,待咱攏溪閣要一切如初,姑娘不說氣話了。」

皇城裡流言紛紛,說沈家要娶的是溫家女,如今真正的溫家女換了人,這婚事肯定要另當別論;還說溫家嫡女剛歸府,溫家便大擺宴席,廣邀朝廷顯貴,宣告嫡女身份,顯然是不顧假女兒的臉麵,沈家家世顯赫,沈三少爺又是是適齡郎君中一等一的,這婚事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珍珠和白玉想的一樣,隻當溫池雨是聽了傳言,一時想不通,心疼地輕撫姑娘瘦弱惹人憐的脊背。

溫池雨的緊張神奇地被珍珠一下下溫柔的撫觸驅散,拉著珍珠的袖邊說:「不是,不是氣話。我細想過,沈家家世顯赫,如今我的身份與之不般配,嫁進去,於沈家與我,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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