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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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上前,飛散的思緒被男子低沉清冷的聲音拉回。

方才是腦中空白不知該說什麼,此刻是回過神來羞得不敢開口。

前世在沈府蹉跎三年,溫池雨見過小姑子帶著夫君回門時濃情蜜意的嬌羞模樣,也在每日晨昏定省時聽過沈夫人議論旁人的婚姻嫁娶。

是以,雖然未曾切身感受過情為何物,卻能後知後覺感受到此刻的心意。

溫池雨從未想過,話本裡那些公子小姐一見傾心的故事,竟會落在自己身上。

帷帽下的柔白俏臉變得嫣紅俏麗,唇舌乾燥,深吸口氣,舔舔唇角,故作鎮定地說:「先生大氣,可小女子心中有愧,不知能做些什麼,消弭心中歉意。」

周硯景從沒有在書鋪裡露過麵,旁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在他身上,他在上位許久,少有人敢這般帶著探究的眼神看他。

麵前還攔著個強忍著怯意的小姑娘。

有趣。

忽然起了興致,無波無瀾的俊顏上突然盪開漣漪,唇邊含笑:「既如此,樓上書冊有些日子沒掃塵整理了,姑娘若過意不去,便上去幫忙。」

「那先生……」

明白她言下之意,周硯景轉身上樓。

溫池雨跟著上去後,珍珠白玉想上去,卻被留下的壯漢再次攔住。

「你主子同意我們上去了!」白玉沒好氣地說。

沒有回應。

白玉還欲說話,被珍珠攔住:「罷了,姑娘心裡有數。」

壯漢猶如門神,麵無表情地守在一旁,白玉朝他翻了個白眼。

樓上的徐昂側耳努力辨別樓下的動靜,聽到主子帶著一女子上來,心中詫異萬分,悄聲飛跑回書桌旁。

這裡其實一塵不染,書冊擺放異常整潔,與樓下兩層有天壤之別。

一路走到裡側,才發現原來這裡還有一方書桌,想是方才看書太過入迷,竟沒有發現。

「姑娘自便。」將人帶上來後,周硯景忽地失去興致,復立在窗邊,垂眸看窗外書生叫賣字畫。

發熱的頭腦上來後逐漸冷靜,隻有一顆心在月匈腔狂跳。聞言,溫池雨隻得四處看看,是否有需要整理之處。

可是她心裡明白,樓下旁觀者眾多,先生這是在給她台階下。

心頭暖融,透過薄紗偷偷看向窗邊。

男子氣質如玉,溫潤淡雅,氣質非凡。

天色漸晚,她需得歸府,想起方才樓下書生所言,借書多年未見主家一麵,心中不免焦慮。

若直接告辭,往後便是再想找他,怕是不易。可若直言問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又顯得輕浮無禮。

思忖再三,終得一法。

故作瀟灑地走近書桌,不經意地問:「先生的書鋪生意甚好,不知可有竅門。」

周硯景五感過人,溫池雨在一旁的躊躇猶豫,欲言又止,他皆有所覺,覺得新鮮,不緊不慢等著她出聲。

隻是猶豫這麼久,竟隻憋出這一句話,實在是狀況之外。

連徐昂都忍不住嗆了一口唾沫,咳嗽不斷。

周硯景皺眉看他,徐昂趕緊退遠些去。

溫池雨知道自己這話有些沒頭沒尾,補充道:「我欲開間書肆謀生,不得要領,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為顯示誠意,特意將帷帽摘掉。

剛緩過神來的徐昂見狀又是一口唾沫嗆住,咳得比先前還猛。

麵前的少女,麵若桃李,雙瞳翦水,顧盼生輝。

周硯景知道徐昂為何如此激動,這便是前兩日在溫府撞到的那位女子。

溫府之人,還有仆從相隨,想來是家裡的小姐,竟然口口聲聲說要開書肆謀生,無聊至極,寡淡無味,示意徐昂將人送走。

徐昂上前:「這位小姐說笑了,您身份不俗,要開書肆,日後聘個掌櫃,自然有人打理,何必在這兒浪費時間。」

她身上衣物不似普通人家,還帶著兩個婢女,卻說要謀生活,是有些自相矛盾。

溫池雨急急開口:「先生信我。」

杏眸濕潤,巴巴地看著周硯景,叫人硬不起心腸。

「先生別看我一身綾羅綢緞,看似風光,實則看不清前路,日日為往後的生活憂愁。」

周硯景從不關注朝臣的家宅後院之事,縱然溫府真假千金之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也無人敢在他麵前多加議論。

徐昂一向是個閒不住的,什麼兄弟鬩牆、姐妹爭夫的戲碼他最愛湊熱鬧,自然清楚溫府這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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