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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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朝,不等周硯景踏出金鑾殿,太後身邊的小順子就上來稟告,恭恭敬敬地說太皇太後請景王去過去談談心。

為了避開興致勃勃要為他選妻的長公主,是有些日子沒去慈寧宮了。

沉思片刻,周硯景沉聲讓身邊的徐昂去勤政殿通知一聲,讓各位大臣先散了,有事明日再議。

慈寧宮內溫暖如春,周硯景進來就脫了外袍,太皇太後看到輕哼了一聲,不滿地說:「你也知道熱啊,天天讓趙嬤嬤看著我,這兒不許受風,那兒不許減衣,難受得緊。」

太皇太後年近過六十,育有二子一女,周硯景是她年近四十才勉力誕下,身子底子差,禁不起病痛,冬日裡更要細心嗬護。

這樣的話,周硯景每次來慈寧宮都要聽一遍,耳朵已經磨出繭子。

充耳不聞,掃視一圈殿內,坐到一旁的圈椅中,手持熱茶輕抿,一言不發地聽太皇太後絮絮叨叨說著抱怨的話。

太皇太後知道滿宮裡都是為著她好,說完心裡舒坦多了,看周硯景雲淡風輕地在品茶,想起樂平差人來傳話,說宴席後送了些世家小姐們的畫作詩詞去景王府,他假意留下,轉身就讓人都給毀了。

氣不打一處來:「前幾日你姐姐擺宴,怎地不去?」

「年前事多,兒子脫不開身。」

太皇太後才不理他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今年宮裡的年宴,你說什麼都得呆上一整晚,不許再像往年一般,露個麵就走。」

到了臘月二十六,皇帝停筆,百官休息,宮裡每年這日都會辦一場年宴,邀請四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入宮,齊賀新春。

看周硯景放下茶盞,要說什麼的樣子,太皇太後接著說:「不許找旁的借口,就當陪母後過節,也礙不到你什麼大事。」

長嘆一口氣,麵露哀傷:「先帝走得早,隻留下年幼的桓兒,樂平家也隻有清和一個女孩,你再不成婚,母後心裡不安啊。」

先帝子嗣不豐,樂平公主成婚十幾年,僅有一個女兒,這些是太皇太後心中一根刺。如今周硯景年近三十,再不成婚,萬一與他兄姐一般,子嗣艱難,太皇太後不知死後該如何麵對泉下的祖宗先輩。

太皇太後真情流露,屋內的宮女太監皆屏息靜氣,垂下頭偷偷用餘光看景王的反應。

「區區小事,母後不必傷神,兒子答應便是了。」周硯景神色淡淡,似乎沒被太皇太後的情緒影響。

果不其然,太皇太後得到想要的回應,臉上的哀色即刻轉變為笑容,樂嗬嗬地詢問起周硯景近日的吃穿小事。

沒問幾句,太監來傳,太後過來了。

太後是幼帝親母,從前是先帝宮中一個不甚受寵的妃子,後身懷龍裔,母憑子貴。周硯景與她年歲相當,需得避嫌,起身向太皇太後告辭。

太皇太後難得跟兒子聊得開懷,可是她一來,就破壞了她娘倆的談天,有些不滿:「她這時候來做什麼,沒眼力見。」

太後出身不高,隻是憑著皇帝兒子才坐上高位,太皇太後和她說不到一處,連晨昏定省都省了,隻讓她每逢初一十五來一趟便可。

可是今日既不是初一十五,又不是節日,她來得確實突然。

趙嬤嬤看太皇太後臉色不虞,景王都走了還沒緩過來,輕聲提醒:「人來了。」

慈寧宮外,周硯景離開時遇到等在宮外的太後,行了個禮便離開。

太後孫月靈盯著周硯景離去的背影,直到太皇太後遣人來請她進去,才堪堪回神。

#

李氏派人來要溫池雨從前寫的一些詩句文章,溫池雨呆在小書房裡整理了許久。

白玉看姑娘麵色平靜,神色如常,不甘心地說:「我當昨日老夫人是真心疼姑娘呢,原來是要哄姑娘把寫的詩詞都送給那位,估計兩日後的詩會上,這些詩安上她的名字了吧!」

「白玉,不得無禮。」溫池雨是真的不在乎。

昨日祖母在溫菀瑤麵前和她如此親密,她心中本就奇怪,隻是當局者迷,她心中有對親情的眷戀,一時沒有想通其中關竅。

剛母親讓把一些沒宣讀過的詩詞送去她房裡,溫池雨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昨日種種。

怪不得昨天母親麵上帶怒,溫菀瑤眼角泛紅。

怪不得祖母不顧溫菀瑤的想法,在她麵前對自己噓寒問暖。

長公主請人煎茶賞雪,此等雅事,少不得有詩詞助興,溫菀瑤初回皇城,怕是惹了笑話,故而母親才要以她名義在府內再辦場詩會,為溫菀瑤正名。

溫菀瑤剛回來,詩詞方麵有欠缺,她願意幫她一同學習,隻是不太贊同母親此等移花接木的行為。

不過轉念一想,她的學識本該是溫菀瑤的,給她也無可厚非。

隻是這般,祖母與母親果真全心念著溫菀瑤,絲毫不顧她的感受,溫池雨心中還是有失落。

溫池雨一點不藏私,把這些年寫的寫詩和文章盡數翻出來,再把其中一些在詩會宴席上傳閱過的挑出來。

想著正值冬日飄雪,詩會上的主題定離不開這些冬日景物,細心地將頌雪贊梅相關的詩詞放在最上麵,以便溫菀瑤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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