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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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

太皇太後明白,周硯景是怕她在外麵著了風,讓趙嬤嬤去將花園裡的夫人小姐們請到慈寧宮的花廳來。

佯裝生氣的樣子,朝周硯景那邊看:「這下你可滿意?」

周硯景不語,一派閒適地玩弄著月要間的如意扣。

「行了,不跟你說笑。我聽了你的,你待會兒也得依我,陪我去花廳走一圈。」

他知道自家母後的心思,眉間微凝:「宴上自然能見著,母後何必多走一趟。」

太皇太後看他不配合,起了逗他的心,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想去瞧瞧溫國公家的小姐,我還想見見呢!」

太後依稀記得,從前溫國公家也帶過女兒入宮,可是她這幾年身體欠佳,記性也愈發差了,一時半會兒竟記不起那位溫小姐姿容個性。

饒是趙嬤嬤提醒了兩句,說她容貌過人、腹有詩書,太皇太後腦子也隻有模糊的一團,就盼著今日趁著宮宴能好好瞧瞧。

可是眼前這塊木頭搞不清楚狀況,她隻能將話挑明。

殿外候著的徐立和徐昂突然一起打了一個寒顫,背後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徐昂裹緊衣服,奇怪地說:「也沒起風啊,怎麼突然冷起來。」

徐立依舊沒理他。

聽到太皇太後的話,周硯景動作頓了一剎,垂下眼眸,藏住其中一閃而過的煞氣,拂袖起身:「那便走罷。」

花廳裡熙熙攘攘,樂平長公主在體諒太皇太後,早早進宮幫著招待百官家眷。

太皇太後和周硯景進來時,樂平長公主的獨女正鄭以筠正興致勃勃地說:「她接不上,罰她罰她!」

鄭以筠年紀還小,翻過年才八歲。因頗受寵愛,性子有些無法無天,有何看不過眼處都是直言不諱,往往傷人,可偏偏她靈智過人,聰明絕頂,又生得玉雪可愛,按照太皇太後的說法,就是教人又愛又恨。

「筠兒作何這麼開心?」太皇太後在花廳外就聽到裡麵熱鬧的動靜,讓通報的太監不要出聲,不想壞了裡麵的興致。

她一出聲,鄭以筠像隻翩飛的蝴蝶,撲到她的懷裡,驚喜地叫:「皇祖母。」

「哎呦,小祖宗。」她跟個小炮仗似的沖過來,趙嬤嬤怕太皇太後的身子骨被她撞散了,一把攔住鄭以筠,再鬆手,由她去太皇太後懷裡。

廳內其餘人回過神,見到太皇太後和周硯景,立即收了臉上的笑意,屈膝側身:「太皇太後慈安,景王金安。」

周硯景背手掃視一周,沒看到熟悉的麵孔,沒有出聲。

太皇太後慈愛地扌莫扌莫鄭以筠頭上的小抓髻,牽著她肉乎乎的小手,一起坐到花廳首位,讓眾人平身。

鄭以筠看見周硯景,不肯跟著一起坐下,跑到周硯景身邊:「小舅舅,筠兒今日簪了你送的花,可漂亮?」

皇室這些年孩子少,她是唯一一個女孩兒,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宮裡無一人不寵她疼她,奇珍異寶皆往她處送。

與這些人比起來,周硯景對她態度明顯有些冷淡,隻有她纏著要,他才會想起送點小玩意兒去公主府,也不似旁人會對她親親抱抱舉高高。

偏偏鄭以筠就喜歡往周硯景身邊湊,任他怎麼冷臉也不怕。

周硯景微微頷首。

鄭以筠開心地跳起來,搖著著周硯景的手臂鬧著要和他坐在一起。

樂平公主過來,坐到太皇太後下方左側,笑著說:「你們可算來了,我們在玩飛花令,以『雪』字打頭,作詩吟誦出來。」滿臉驕傲地看著擠在周硯景身邊的鄭以筠,「就是筠兒出的題。」

「哦?那筠兒可定了什麼懲罰?」太皇太後也來了興致。

鄭以筠像是突然想起來,跳起來指著人群中說:「皇祖母,就是她!她接不上來,我們看她表演。」

長公主幫著解釋:「接不上以後,或潑墨揮毫、或奏樂舞曲,任她們挑選,大家聚在一起,也就圖個樂嗬。」

人群中的溫菀瑤渾身僵硬,她以為太皇太後過來,眾人的視線便會移到別處,漸漸忘了這事,暗地裡鬆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沒舒展完,就又被鄭以筠點了出來。

又是她,之前在長公主府,便是因為她的幾句話,害她被人瞧不上,現在又要讓她當眾出醜。

溫菀瑤心裡憤恨,不敢有絲毫表露,僵著身子拉了拉李氏的衣袖。

琴棋書畫都是她回到溫府後才開始學,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毀了太皇太後的好心情,那便是大罪過。

可是上麵坐著的都還未發話,李氏心裡憂慮焦急,也不敢言語。

「怎麼還不上前,不用怕,隨便表演一段即可,不必太過當真。」太皇太後看溫菀瑤躊躇不前,又是個生麵孔,以為是哪個新升上來的四品官員的家眷,怕是沒見過這種場麵,出聲安撫她。

溫菀瑤充耳不聞,還一個勁地扯李氏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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