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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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聽不出喜怒,卻惹得溫池雨越發慌亂:「我那日來了,真的,真的來了。」

「那又如何,我準時赴約,卻沒見著姑娘。」周硯景麵上卻帶著淡淡的笑,語氣是恰到好處的疏離與客氣。

溫池雨反復啃咬自己的唇,藏在袖子裡的手也攥得死死的,鼓足勇氣說出破格之語:「我、我是怕先生有了妻室,才遲遲不來。」

「哦?」熱烈的陽光照在對麵屋簷上的積雪上,映在周硯景臉上,笑意更濃,眼中有轉瞬即逝的戲謔,「那姑娘為何現在又來,不怕我有妻室嗎?」

「自然是要問清楚的,敢問先生姓甚名誰,家中可有妻室,或者可有心儀之人?」

溫池雨指甲嵌入掌心,流血了她都沒有察覺,一股腦將心中疑問說出來,閉眼不敢看周硯景的神色,臉上的紅暈染到耳垂處,襯得右邊耳垂上的小紅痣嬌艷欲滴。

周硯景被勾起興趣:「若我說我家中已有妻妾,你又當如何?」

「自是轉身離開,不敢再叨擾先生。」她雙目緊閉,對著周硯景的方向,一字一句說得分明,幾乎是將自己的心剖開,袒露在陽光下。

溫府家教嚴明,家中男子不過四十不可娶妾,女子更不可為人妾室。溫明華與李氏言傳身教,溫池雨耳濡目染,前世今生皆奉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以前世看到沈崢心中另有所屬,她早以打算和離,不過還沒等她說出口,便已經礙著別人的眼,命喪黃泉。

周硯景收起臉上的笑意,盯著溫池雨緊閉的雙眼看,似乎想看穿她的內心,片刻後回她:「鄭硯。」

太皇太後母家姓鄭,周硯景不預備泄露身份,隨便從名字裡取了個字,編了個名字。

溫池雨睜開雙眼,迷茫地看著周硯景,因為眼睛閉得太久太用力,麵前先是一團模糊,然後才漸漸看清。

「嗯?」她不明白,先生這時候叫她睜眼做什麼。

周硯景難得的耐心,又重復一遍:「鄭硯。姑娘不是問我姓甚名誰。」

溫池雨麵上又熱了幾分,都怪冬日的陽光太灼人。

「先生叫我池雨就好,溫池雨。」

「我家中無妻妾,姑娘大可放心,至於心儀之人——」周硯景看眼前的人跟小花貓似的,臉上的妍麗堪比天邊的晚霞,逗她一下她便炸毛,覺得有趣極了,故意吊著她的胃口。

溫池雨忍不住又開始折磨早已經紅腫不堪的唇瓣,指尖重新插入傷口中,她卻渾然不覺,眼眸輕顫,用盡全身的氣力看著周硯景。

「——也無心儀之人。」

聞言,溫池雨心中復雜,一時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傷懷。

她幾乎是將心意清楚明白地告訴了先生,先生卻說他無心儀之人,這與直接拒絕她又有何差別。

強打精神,粲然一笑:「那就祝先生早日找到心儀之人,不打擾先生讀書,池雨先行一步。」

「且慢。」周硯景看溫池雨離開,從細微處看出她的左腳有問題,想起錢公公的話,叫住她說:「書鋪的事,姑娘盡管去問吳管事,從收書到保養,再到如何經營,他都會一一告知,不必過分憂慮。」

溫池雨沒有轉身,悶悶地回了一聲多謝,直接走了。

躲在樓梯拐角處偷偷抹掉不爭氣的眼淚,才敢下樓。

二樓,錢伯在樓梯處等著,旁邊還站著珍珠,應該是看她不在,尋到這邊來的。

匆匆跟錢伯道了別,便和珍珠一起回小院那邊了。

錢公公看她臉紅如霞,以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滿意地上樓,準備打探一下小主子的態度。

「溫姑娘如何?」錢公公走到周硯景身邊問。

周硯景沒有立即作答,而是起身到窗邊,看著下麵走得明顯比在他麵前時困難的溫池雨,意味深長地說:「有趣。」

「有趣?」這可不是錢公公想聽到的答案,提醒他道,「小主子不覺得溫姑娘漂亮、溫婉或是惹人憐?」

「公公有話便直說。」

「小主子覺得,池雨當不當得咱景王府的主母?」事已至此,錢公公也不打啞謎了。

周硯景卻覺得好笑:「我何時說過王府要有主母,公公不要妄下判斷。」

錢公公直接想偏了:「啊,若隻是側妃不知道池雨肯是不是,她好歹是溫國公府養大的,怕是受不得這等委屈。」

「王府不會進人。」周硯景打斷錢公公的話。

這可算驚著錢公公了,他自從在徐昂那兒得知有溫池雨的存在後,就篤定小主子心裡有她,再看今天小主子答應來這裡,明明是動了心思,怎地還說這樣的話:「小主子,您可別誆老奴。」

「您對池雨有所不同。」他都看在眼裡。

「隻是日子無趣,看她有趣,逗弄罷了。」周硯景收回目光,玩弄著月要間的如意扣。

作者有話要說:周·會有報應的·景

晚上九點正常更新,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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