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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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裴斯遠走後,餘舟看著桌上的糖丸,又忍不住伸手拿了一顆。

這會兒仔細看去,這東西確實是點心沒錯了,而且稍一靠近就能聞到桃花的清香。

方才他是被裴斯遠唬住了,才會真以為這是藥。

他將手裡那顆糖丸再次放進嘴裡,這次仔細嘗了嘗。也不知道裴斯遠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外頭咬著有點勁道,裡頭軟軟糯糯,甜味恰到好處,絲毫沒有過分的膩感,味道著實是不錯。

餘舟一口氣將那些糖丸吃了大半,隨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裴斯遠這趟過來找他,竟是為了專程給他送東西吃?

他心中微動,不由湧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發覺自己真的完全看不透裴斯遠這個人,既惡劣又體貼。

不過餘舟知道自己不能對裴斯遠生出太多的情緒,那會讓事情變得很復雜。

於是他很快屏蔽掉了自己心底的某些念頭,專心吃起了糖丸。

午後路知南並未著人安排什麼活動。

東郊景色不錯,眾人可以隨意活動活動賞賞景。

餘舟閒著無事,本想出去逛一逛,但想起裴斯遠叮囑他不要亂走,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餘賢弟,過來。」裴斯遠立在不遠處朝他招了招手。

餘舟聞言快步走向他,朝他行了個禮。

「今日來的路上,我看你坐在馬背上很是緊張,是不是不會騎馬?」裴斯遠問道。

「會騎。」餘舟忙道:「不過馬不跑可以,馬如果跑起來就不敢騎了。」

裴斯遠失笑道:「你這叫哪門子的會騎啊?跟我走。」

餘舟聞言跟在他身後,問道:「去哪兒?」

「教你騎馬。」裴斯遠道。

「還是算了吧。」餘舟道:「我膽小,怕摔。」

「往後騎馬的地方多著呢,不會多耽誤事兒!」裴斯遠說著帶著他去了圈馬的地方,而後挑了一匹高頭大馬。

餘舟一看那匹馬的高度,就有些望而卻步。

裴斯遠卻一手扶在他的月要間,直接將人托上了馬背。

「我不行。」餘舟死死拽著韁繩,嚇得大驚失色。

裴斯遠見狀也跨上了馬背,將餘舟圈在了懷裡。

「放心,有我在,不會摔著你。」裴斯遠道。

「那……那你騎慢點。」餘舟手中死死拽著韁繩道。

裴斯遠控著馬出了馬圈,初時還騎得挺慢,到了後來便撒歡似的,恨不得催著馬飛起來。

餘舟坐在他身前,嚇得整個人不住往他懷裡縮,口中不住求饒讓他騎慢點。

「你膽子太小,練練就行了,我保證不會讓你摔著的。」裴斯遠在他耳邊道。

迎麵是疾馳而起的春風,耳邊是裴斯遠說話時帶出的微熱氣息,背後則是裴斯遠寬闊的月匈膛……餘舟坐在馬上,心情紛亂不堪,一顆心也不知為何跳得極快,像是打算從他喉嚨裡蹦出來一般。

「不行,我還是有點害怕,能不能慢點?」餘舟轉頭朝裴斯遠道。

裴斯遠垂眸看向懷中人,兩人此時離得極近,近到他的心跳透過對方瘦削的背脊,幾乎能感應到對方月匈腔裡的那抹跳動。

「裴副統領?」餘舟語帶哀求地道:「慢點行不行……裴哥!裴哥哥!我不行……」

他說著身體朝旁邊一傾,整個人眼看就要摔下馬去,裴斯遠眼疾手快忙將人一把撈住,而後抱著他躍下了馬背。

「你怎麼……」

裴斯遠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見餘舟幾步沖到旁邊,俯身哇得一聲又吐了。

「沒事吧?」裴斯遠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擰眉道:「真是被嚇的?」

餘舟朝他擺了擺手,過了片刻才有氣無力地道:「跟你說了讓你慢點。」

「我騎得不算快啊,我沒想到你……」裴斯遠無奈道:「這麼經不起折騰。」

「你的馬太高了。」餘舟驚魂未定地道:「而且我抓不穩韁繩。」

裴斯遠見他吐得麵色慘白,白皙的額上也滲出了細汗,有些內疚地道:「賴我。」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我真不行。」餘舟走到一旁坐下,道:「我自幼膽子就小,這是天生的沒法子。」

裴斯遠一手扶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捏著,像是安撫一般。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餘舟問道。

「我覺得你很好。」裴斯遠認真地道。

餘舟嘆了口氣道:「我幼時經常被人欺負,他們說我膽子小,像個小姑娘似的,一直笑話我。可是也沒誰規定隻有小姑娘能膽子小,男孩就一定要膽子大吧?再說了,小姑娘也有很多膽子大的啊,這個根本就和是男是女沒關係。」

他想到幼時在學校被人欺負的經歷,不由便有些沮喪。

在被「陽剛」文化荼毒的人眼裡,性別不再是單純的標簽,而成了「霸淩」別人的一種手段。稍微溫柔膽怯一些的男孩,便會被貼上很多刺耳的詞匯,而強勢活潑一些的女孩自然也不能幸免。

餘舟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他膽子小,不敢反駁。

直到上了大學之後,他才算是稍微擺脫了這種困擾。

「我很喜歡你這樣。」裴斯遠開口道。

餘舟看了他一眼,隻當對方是在安慰自己,也沒往心裡去。

兩人說話間,忽見遠處有一個人影匆匆朝這邊跑了過來。

餘舟起身看向那人,開口道:「好像是柳即安,他這是去哪兒了?」

「裴副統領!」柳即安匆匆跑到兩人麵前,氣喘籲籲地道:「出事了,出事了……快救命啊!」

「怎麼了?」餘舟忙問道。

「有人……中毒了!」柳即安道。

「誰中毒了?」餘舟問道。

柳即安指了一個方向,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好幾個……都中毒了!」

「我們過去看看。」裴斯遠說著又朝柳即安道:「你回一趟營地,去找禁軍的人,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們帶兩隊人過來,然後再帶一名太醫過來。」

「能不能借你的馬給我騎一下?」柳即安問道。

「不能。」裴斯遠翻身上馬,而後朝餘舟伸出一隻手道:「上來,這次坐我後邊,我騎慢點。」

餘舟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不大相信裴斯遠這話。

不過最後,他還是拉住對方的手,上馬坐在了裴斯遠身後。

柳即安看著馬上的兩人,一臉崩潰,但他不敢耽擱,隻得深吸了口氣,朝著營地的方向奔去。

裴斯遠這次倒是說到做到,果真放慢了不少速度。

再加上餘舟這次坐在了他身後,心中多了不少安全感,所以不像方才那麼害怕了。

裴斯遠縱馬到了柳即安所指的方向,便見一顆樹下,有好幾個勛貴子弟或坐或躺的待在那裡,看上去狀態有點奇怪。離得近了,餘舟甚至看到地上躺著的一人口中吐著白沫。

在眾人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堆灼燒過的灰燼。

餘舟下馬後走到灰燼旁看了一眼,伸手想去扌莫,卻被裴斯遠攔住了。

「離那東西遠點。」裴斯遠道。

餘舟聞言忙縮回了手,老老實實跟在裴斯遠身後。

這時,他順著裴斯遠的視線看去,頓時怔住了。

「那是……」餘舟驚訝道。

「藥田。」裴斯遠道。

餘舟看了一眼那片藥田,又看了一眼地上這些人,頓時明白了什麼。

「說吧,怎麼回事?」裴斯遠一邊俯身檢查地上躺著的人,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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