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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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聽出了不對勁,上前攔住陸霜瑜的去路:「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知道他要走,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本尊知道了,你知道他吃完解藥就要走,所以才處處拖延。」說完眉間微揚,為自己看透一切的聰明才智而得意。

陸霜瑜無話可說,隻靜靜地看著傅深。

傅深後被陸霜瑜看得得意不再,看得越來越心虛,越來越氣勢弱,氣勢非常不足地反問陸霜瑜:「你應該告訴本尊。」

「告訴你你就信?」

傅深垂眸,氣勢越發地微弱,麵對陸霜瑜的犀利反問,甚至都不敢直視陸霜瑜的眼睛,答案是肯定的,他當然不信,畢竟當時滿腦子都覺得陸霜瑜不安好心。

「他在你麵前失蹤多少次了?」陸霜瑜忽然問傅深。

「啊?」傅深對這個突然的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努力回憶數著數,可根本就數不清,誰沒事數這種次數玩。他眉頭鎖緊,想了半天也數不清楚,索性隨意回答,「應該就十幾次吧。」

「魔尊,是六十八次。」旁邊的一個魔兵小聲提醒道。

傅深自己都覺得震驚:「這麼多?」

「經歷了這麼多次,你就從來沒想過要改掉他這種壞習慣?」陸霜瑜進一步質問傅深。

「什麼,改掉?」傅深想都不敢想,他也勸過謝莫遙幾次,如果準備大半個月乃至幾個月不回來,能不能先跟他說一下。可謝莫遙完全沒聽進去,有時聽煩了還要跟他鬧脾氣,一言不合就失蹤,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他能怎麼辦。

陸霜瑜看著傅深完全沒辦法的樣子,無聲地呼出一口氣,開口說了三個字:「曼雪涯。」

傅深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霜瑜這是告訴他陸霜瑜去哪兒了,他萬萬沒想到陸霜瑜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告訴他地址了,沒想到陸霜瑜竟然是這麼一個坦坦盪盪,有線索就願意告訴他的人。如今陸霜瑜的坦盪,顯得他之前猜忌陸霜瑜的心思實在是黑暗,他為自己之前有那種猜忌的想法而愧疚,開口,聲音終於客氣了許多:「你告訴本尊,就不擔心本尊先去了將他帶走?」

「你能帶走,那自然是更好。」陸霜瑜發自真心地回復。

傅深看著陸霜瑜那真誠的眼神,心中越發感慨,當真是正道之首的兒子,心月匈果然寬廣。

與此同時,外麵的街道忽然一陣喧嘩,陸霜瑜皺眉看向外麵。

傅深主動讓開道路,陸霜瑜朝傅深客氣地微頷首,便不再耽擱,快速出門去騷亂發生的地方。

一旁的魔兵看得滿臉不解,終於忍不住問:「魔尊,您為何對陸霜瑜那般客氣?」

「先前是本尊誤會他了,如今他主動向本尊示好,本尊當然也不好一直冷著臉。」

魔兵不理解:「他示好了嗎?」

「既告訴了地名,還不介意本尊搶先一步接走謝莫遙,不是示好又是什麼?」

魔兵:「可事實是我們本來也接不走啊。魔尊,恕屬下直言,屬下沒有看出一絲陸霜瑜願意將大人拱手讓給您的跡象,他剛剛開門,看不見大人的那一刻,情緒非常激烈,根本不像是願意放手讓大人隨便消失的人,魔尊還是要當心。」

傅深皺眉:「你是說,他告訴本尊的其實是個假地址,用這種心機不讓本尊找到謝莫遙?」

魔兵:「……倒也不是。」完全沒必要。

「那你說什麼,本尊接不回謝莫遙,他就接得回?可笑。正道之人就是愛管閒事,看來陸霜瑜處理不好外麵發生的事情,是沒法去曼雪涯的。就別怪本尊先行一步了,出發,去曼雪涯。」傅深抬手一揮,就下達了命令,無憂無愁,信心滿滿。

魔兵看著因為能比陸霜瑜先到曼雪涯就能很快樂的魔尊:「……」

「妖怪啊,妖怪啊!」

「快逃快逃!」

……

大街上一片混亂,陸霜瑜迅速找到喧鬧的中心,楚月掐著一個男人的脖子,但肩膀卻被那個男人的手中長劍所刺穿。

那把長劍上貼滿了符咒,楚月痛苦地現出了狐狸尾巴和耳朵,這也造成了大街上一陣騷亂。

「楚月,你放了他跟我回去!」

熟悉的聲音響起,陸霜瑜也看到了陳瀟,陳瀟想要上前靠近楚月,楚月一道法術落下,阻止了陳瀟的靠近。

那男人被掐著脖子,手中長劍刺穿楚月的肩膀,口中卻說著深情的話:「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月兒,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這樣也很好,我們可以死在一起了。」

說完,那男人閉上眼睛,一副心甘情願死在楚月手裡的模樣。

楚月的手有些發抖,反而下不去手了,他完全看不懂眼前的男人:「為什麼,張禮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張禮重睜開眼睛,眼中依舊是那散不去的深情:「我本來想這輩子都不必告訴你,所有的痛苦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可是你這麼案,好,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別信他的假話,你放手跟我回去!」陳瀟見楚月神情明顯鬆動,忙開口道。

「跟你回去,跟你回那暗無天日的鎖妖塔嗎?早知我放開月兒,會讓月兒遇到你這種人,我死也不會放手。」張禮看著楚月,眼中充滿了愛意與憐惜。

「你我之前的事,不必牽扯旁人。好,我倒要去看看,你到底有什麼答案要告訴我。」楚月終於給出了回應。

兩人向遠處而去。

陳瀟上前要去追,被陸霜瑜攔住。

「霜瑜,你別攔我,這張禮一定不壞好心,他一定是要害楚月。」陳瀟憤怒地看著張禮的背影。

「你知道他叫張禮?」陸霜瑜追問,「你是不是已經調查過這個張禮了?」

「對!」一說到這個張禮,陳瀟就尤為憤怒,「這個王八蛋,自己有了妻子,還整天在外麵搞男人。更惡心的是,他找的還都是長得跟楚月很像的男人,弄得自己有多深情一樣。」

「他那把長劍貼滿了符咒,絕非一人之力可做到的,你可發現他與什麼人接觸?」陸霜瑜引導陳瀟往這個角度去想。

陳瀟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憤怒,仔細回憶:「對,他接觸過一個道士,但那個道士根本就沒什麼修為,一看就是江湖騙子,這種負心漢就該被騙騙錢,我也就沒管。」

「可他的符咒是有用的,不是一個江湖騙子能做出來的,」陸霜瑜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思緒轉得飛快,「你還能不能找到那個道士,他背後定然有高人,或許那高人已經先潛伏在張禮要楚月去的地方。我們現在非常被動,你必須在楚月到達那地方之前,先把那埋伏給拆了。」

陳瀟想不到那張禮竟然那麼心狠手辣,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我們不能把這些直接告訴楚月嗎?」

陸霜瑜聲音很沉:「你覺得他會信?」

「不至於吧,不信我們,信那個負心漢的話?不過那張禮確實很會甜言蜜語,我這就找那個道士!」陳瀟想起楚月因為張禮那幾句話,就願意被張禮帶著去一塊未知的地方,平時楚月那麼謹慎,怎麼這次就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呢?可見現在的楚月已經毫無理智可言。

陸霜瑜:「我去追他們,盡量拖延他們,我也會和楚月說,至於信不信就不可知了。」

「好!」陳瀟立刻禦劍去找那道士了。

陸霜瑜也禦劍追上去,楚月受著傷還帶著一個人,速度並不快,他很快就追上了,攔住了楚月的去路。他冰冷地掃了張禮一眼,問:「有話為何現在不說,定要在一處說,難道那地方被你精心安排了些什麼?」

張禮被質問了,一點也不見心虛,回得理直氣壯:「是,我若不精心安排,又為什麼要帶月兒一起去?月兒,那處地方很特別,承載了我們所有的回憶,我還將我們以前的點點滴滴都整理在那裡,想要讓你看看。如果我可以與你一起死在那裡,我此生無憾。」

楚月原本懷疑的神情,又被張禮這副深情的模樣給弄得動搖了:「我們以前的種種,你還記得?」

「自然,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如果我丟棄了,我的生命都會變得沒有意義。」張禮深情款款地回。

「是嗎?那麼請問你這帶著符咒的長劍又是怎麼來的,既然你這滿是符咒的長劍都準備好了,那處地方又是不是還藏著更多的符咒呢?」陸霜瑜進一步鋒利追問,聲音冰冷如寒霜,冷得張禮一個寒顫。

陸霜瑜的眼眸銳利可怕,張禮身子微顫,難得露了怯,但很快恢復過來,他不再看陸霜瑜,陸霜瑜的逼問實在是過於鋒利且難以反駁,突破口依舊還是在楚月身上,張禮看向楚月,繼續表演他的深情:「月兒,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準備和你一起死,我何必做這麼多多餘的事情呢?這把長劍是我妻子一定要我買的,我以為隻是江湖騙術,定然傷不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說著說著,眼眶已經紅了,滿眼都是疼惜後悔。

陸霜瑜注視著楚月的反應。

楚月也紅了眼眶,眼中閃過的懷疑很快消失,眼中有著懷念和決絕,他也看向陸霜瑜:「陸仙君,我知道你是好意,隻是如今我要與他一起死在那處,他就算要設計我,我死之前也會讓他和我一起死的。」

「為了這種人,你連命都不要?」陸霜瑜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月,腦中的畫麵卻是謝莫遙渾身是血地去摘那朵縵年花,就算奄奄一息也毫不後悔,這畫麵讓他的聲音更冷,一字一句地問楚月。

陸霜瑜周身氣壓低得可怕,楚月被嚇到了,但因為心存死意,他反而又很快鎮定了下來:「陸仙君,我知道你不理解這種很傻的行為,我確實很傻,不管說怎麼恨他,我都割舍不了之前與他的美好回憶。可這也是我的心願,陸仙君能否讓一下路,讓我了了此願。」

「我若不讓呢?」陸霜瑜反問。

「若是實在去不了那地方,那我們就在此處一起死吧。」楚月看向張禮。

張禮臉色一白,不過很快調整好表情,嘴角上揚:「那就一起死吧。」說完他緊張地等著陸霜瑜的反應,他在賭,賭陸霜瑜不會讓楚月死。

陸霜瑜閉眼,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終於還是讓開了路。

隻是讓開路並不代表就沒辦法阻礙了,陸霜瑜跟在後麵,一路給楚月前麵的道路設置了許多小阻礙,或是預判他們前進的方向,提前在那處設一個阻礙法陣,或是起迷霧甩符咒設障等等。

這些阻礙難度不高,廢些心思和時間就能通過,因此楚月也沒和陸霜瑜急,心中也存著辜負了陸霜瑜剛剛提醒的好意,因此也心甘情願地去解那些阻礙。

隻是再阻礙人總歸是前進的,最終楚月和張禮還是到了目的地。

那裡是一片很美的樹林,原來他們有不少美好的回憶在樹林嗎?難怪楚月喜歡在野外殺那些負心漢,隻是陸霜瑜現在沒有心情去看樹林有多美,他正警惕地觀察四周是否有陣法埋伏,楚月的慘叫聲音忽然響起,他心中一驚,看向楚月。

那張禮突然要撒了一堆符咒往楚月身上,那些符咒各個都是有厲害的鎮妖能力,楚月猝不及防,疼得尖叫,手中力道也鬆了,張禮立刻借機逃跑。

楚月用法術震開那些符咒,要去抓張禮,張禮又從一棵大樹後拿出了一把長劍,長劍周身同樣都是符咒,但是沒有對著飛過來的楚月,而是在地上畫了一個圖形,大喊一聲:「起!」

顯然是在開啟法陣,楚月心中一驚,停下動作警惕四周,然而四周什麼也沒發生。

張禮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李大師,李大師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出來幫幫我!」

「原來你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死。」楚月冷著臉,繼續去抓張禮。

張禮想要舉起長劍反抗,長劍直接被楚月打飛,楚月一手掐住張禮的脖子,失望至極:「為什麼你要屢屢害我,你的房子你的一切哪個不是我給你的?你卻在你婚之夜下毒酒要害死我。好在那毒藥是江湖騙子給你的,我沒死成。如今你找到了真正的大師,又要殺我哈哈哈!」楚月放聲大笑,笑聲很淒涼。

張禮被掐住脖子,有點喘不過氣來,吃力說話,依舊深情地看著楚月:「因為我愛你,你死了就會永遠屬於我,所以我才這麼做的,你要相信我月兒。」

「你覺得我還會再信你?」楚月加大手中的力道,手中發了狠,可自己也非常痛苦。

「放了他!」

忽然一個低沉男人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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