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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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莫遙收回視線,繼續攻破眼前的保護罩,在保護罩縫隙沒有修復前,又一道道劇烈的法陣打了下去,保護罩的上縫隙在不斷變大。

雖說確實可以通過這種暴力的方法打破這保護罩,但是這保護罩縫隙變大的速度實在是慢,謝莫遙眉頭微皺,這樣下去實在是要耗費太多時間。

他抬手,修長好看的手指快速變動,此次的結陣時間比之前每一次都要長,結法陣的同時,謝莫遙紅衣翻飛,身體漸漸上升,飛至半空中,謝莫遙手中結印還在繼續,周身靈力大現,這次的法陣格外強大,在謝莫遙結印過程中,四周風也越來越大,天空的白雲散去,烏雲漸漸聚集。

這是一個強大無比的法陣,謝莫遙手中動作停止,法陣已經結成。

他一個抬手,就要將法陣推向縵年花上的保護罩,身後忽然發出了縵年獸一陣肆虐的吼叫聲,那聲音不是受傷的嘶吼,而是勝利興奮地叫聲,這極有可能說明陸霜瑜他們攔不住了,謝莫遙不得不關注,他回眸,看到縵年獸正不斷往他這邊的方向而來,儼然快攻擊到他這裡。

他一隻手控製著他剛結出的強大法陣,單手暫時無法啟動,他空餘出另一隻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快速變換,單手就開始結另一個法陣,那費了那麼長時間結的法陣是給保護罩的,他可不願浪費在這縵年獸身上。

隻是另一隻手的法陣還未結完,那縵年獸突然自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仰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陸霜瑜禦劍飛至縵年獸上方,運起手中長劍直接刺進了縵年獸的天靈蓋。

謝莫遙再次專心到縵年花保護罩上麵,意外地發現縵年花保護罩上縫隙的愈合速度有一瞬停止,甚至縫隙還有一些變大。

縵年獸痛苦地劇烈甩頭,將陸霜瑜甩飛出去了好遠,天靈蓋的傷口在漸漸愈合,那縵年獸又往謝莫遙的方向走了一步,但最後還是掉頭,又往陸霜瑜摔倒的方向而去。

縵年獸顯然是回頭報復去了,刺天靈蓋這麼大的仇,不能不報。雖說謝莫遙之前還將那縵年獸大卸八塊了,但畢竟縵年獸也知道自己鬥不過謝莫遙,去報復謝莫遙說不定還要被大卸八塊,他之前主動找謝莫遙攻擊,純粹是因為謝莫遙要搶奪縵年花,他要守護。

但陸霜瑜就不一樣了,刺天靈蓋的仇,他必然將陸霜瑜踩得粉身碎骨才泄氣。

縵年獸憤怒地往陸霜瑜的方向而去。

謝莫遙看向縵年獸,一隻手結剛結出的法陣直直打到縵年獸背部,縵年獸又是一陣痛苦的嘶吼,但卻沒有回頭,繼續往地上陸霜瑜的方向而去。

傅深與眾魔兵也不斷攻擊縵年獸,但這些攻擊根本比不上刺天靈蓋之痛,縵年獸胡亂噴了一堆火把那些人趕走,同時以更快的速度往陸霜瑜的方向而去。

被刺天靈蓋的時候,縵年獸特別激動,這一甩實在是嚴重,陸霜瑜忍著渾身的劇痛終於站起身,那縵年獸已然到了他麵前,巨大的爪直朝打踩過來,那爪巨大無比,一大片壓迫的黑暗直朝陸霜瑜壓過來。

逃是來不及了,縵年獸的爪子太大了,如一座小山壓了過來,陸霜瑜繃起所有神經,不顧渾身的劇痛,當即運劍,在長劍聚起巨大的靈力,朝那大爪刺去。長劍刺進去的時候,大爪明顯有停頓,借此爭取到的時間,陸霜瑜同時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後退,順利躲過了大爪的攻擊。

隻是同時縵年獸巨大的火焰又噴了過來,陸霜瑜快速結防禦罩,抵禦的同時腦中飛速運轉,想著該如何運功縵年獸的火反擊,那縵年獸忽然又一聲痛苦的嘶吼聲響起,緊接著整個縵年獸的身體四分五裂,碎裂程度比之前的碎裂程度還要厲害。

縵年獸變成一堆落在陸霜瑜麵前,再無半點攻擊能力。

謝莫遙立於那巨大的山堆上,垂眸看著他,紅衣隨風飄動,天邊的烏雲漸漸散去,天空重新歸於清澈碧藍。

陸霜瑜周身的防禦罩漸漸散去,抬頭,同樣看著謝莫遙,重重呼出一口氣,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他渾身放鬆後,渾身脫力,再也沒有支撐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閉眼前,陸霜瑜看到那高高立於上方的謝莫遙朝他飛了過來。

——

陸霜瑜猛地驚醒了過來,呼吸非常混亂。

傅深驚訝的聲音響在耳畔:「這麼頑強,受了那麼重的傷,餵些靈藥就醒過來了?」

陸霜瑜查看四周:「他取到縵年花了,他又走了?」

「上哪兒取縵年花,費那麼大勁結的法陣,全招待在那頭縵年獸身上了。」傅深嘆息了一聲道,他聲音中隻有可惜,沒有怪罪,畢竟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危急,想了想他還補充了一句,「你也別有什麼愧疚,你已經拖延了那麼久的時間,他也定然知道,不會怪你。」

「所以他又去鬥縵年獸了?」陸霜瑜依舊找不到謝莫遙的身影。

「這倒沒有,他睡著了,別去吵他。」傅深往一個方向看去,壓低聲音道。

陸霜瑜瞬間起身,往傅深所看的方向走去。

傅深:「??」剛說完別去吵,陸霜瑜這就去了?傅深想要去阻攔,但想到陸霜瑜可以將謝莫遙喚醒又能治的住謝莫遙起床氣的能力,終究還是沒有去阻攔。謝莫遙雖然睡著了,但呼吸也不太平穩,謝莫遙不許他過來煩,他也不敢隨意過去,讓陸霜瑜過去也好,查看查看謝莫遙的情況。

陸霜瑜往那處走去,他們正在一個山洞之中,走了一會兒,山洞有個拐彎,他轉身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在柔軟床上睡著的謝莫遙,床上的白紗微動,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無力地垂落在床邊緣。

陸霜瑜認出來了這床,這床是當初在那客棧時,他給店小二五十兩銀子買的床,後來他一直沒見著,還以為一直留在了那客棧,沒想到竟然一直被謝莫遙帶在身邊。

沒想到謝莫遙還會收拾東西,陸霜瑜的嘴角淺淺上揚,看來謝莫遙是真的很喜歡這床。

陸霜瑜放輕腳步走過去。

他現在周身的疼痛已經減輕了不少,雖說被摔得那麼重,還次次超出能力施展法術,但畢竟年輕,且周身經絡經過十幾年的修煉,強固,基礎十分的好,被餵了些治傷恢復靈力的上好靈藥,基本上能夠恢復七八成。

陸霜瑜走到謝莫遙床旁,習慣性地要將謝莫遙不安分,露出來的那隻手放進被子中,不過在撩開白紗,將那手放進去之前,他手中動作頓了頓,他發現謝莫遙雖然閉眼睡著,但是呼吸很不平穩。

他手指微動,指腹搭在了謝莫遙手中脈搏的位置處,凝神診脈,和謝莫遙的呼吸一樣,脈搏也很亂,周身的經絡更是虛弱,明明之前他帶謝莫遙泡玉顏泉,經絡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復,可如今一診,這經絡虛弱地比之前還要不如。

陸霜瑜看向床上的謝莫遙,眉頭緊鎖,他已經可以肯定,謝莫遙施法的時候定然是渾身劇痛的,因為他根本不計後果,通過消耗透支經絡的方法,強行讓經絡承受住巨大的靈力運轉

麵上神色那般輕鬆慵懶,但內裡不知道已經疼成什麼樣了。

明明已經知道施法那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到處去鬧事,為了一朵縵年花和不死不滅的縵年獸鬥,明明有不用施法的方法得到縵年花,可是謝莫遙卻不用。

明明生活中那麼懶,受不了一點不舒服,可施法時卻完全不對自己收下留情,一道又一道強烈的法陣,根本毫不猶豫就施展了。

陸霜瑜診脈的手失了力道,重重地按了下去,謝莫遙眉頭微皺,那隻手不舒服地要收走,卻又一股強硬的力道按住,謝莫遙非常不高興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陸霜瑜那張格外嚴肅沉重的俊臉,想要發脾氣的怒火又謝莫遙名其妙地被壓了下去。

少年渾身是血倒下去的模樣,仿佛還在謝莫遙腦中,他開口,聲音帶著睡意的慵懶:「醒了?還有什麼疼的地方,問傅深拿藥就行,我這裡沒有藥,都在傅深那裡,去吧。」趕人的語氣也格外軟和。

說完,他再次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手上那股力道不僅沒有變輕,反而更重了。

謝莫遙含著朦朧睡意的眼睛終於清醒了些,他微怒不解地看著陸霜瑜。

「你還要再去摘那朵縵年花,身體吃不消為什麼還要做?」陸霜瑜沉聲嚴肅問謝莫遙。

聽到「吃不消」這三個字,謝莫遙就有些激動了,他用力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單純比力量,他次次都比不過陸霜瑜,那隻手還是牢牢扣在陸霜瑜的手中。

「鬆手。」謝莫遙忍著怒意命令。

「為什麼不用法術掙開我?你現在知道疼了,舍不得用法力了?」陸霜瑜追問步步緊逼。

謝莫遙氣得想用法術,但渾身劇烈的疼痛又讓他的靈力運轉強行終止,和縵年獸與縵年花的保護罩鬥,他運了太多強大的法陣,經絡受傷嚴重,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行。

但謝莫遙硬是再狠心點,強行運法術也不是不行,不過如今的目的到底隻是掙開陸霜瑜的手,又不是要和陸霜瑜進行一場決鬥,為此這麼心狠徹底地強行運靈力,實在是沒必要,雖然陸霜瑜是真的很氣人。

運靈力失敗,渾身的劇痛激得謝莫遙渾身微微顫抖,本就不穩定呼吸因為這次劇痛更加亂,漂亮的桃縵年花眼中含著慍怒,看著很凶,但額角卻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被扣著的那隻手微微顫抖,陸霜瑜看到謝莫遙額角的冷汗,手反而鬆了力道,輕輕將謝莫遙得手放回來被子中,原本想用清潔術清理謝莫遙身上的冷汗,但清潔術畢竟是冷的,謝莫遙如今的身子太弱了。

「光睡覺怎麼行?」陸霜瑜嘆了一口氣道。

「不用你管,滾。」謝莫遙呼吸混亂,唇色蒼白,但不妨礙他回話很凶,極為不悅地瞪著陸霜瑜,呼吸更加不穩。

陸霜瑜垂眸給謝莫遙整理好被子。

謝莫遙立刻就把掀開,故意弄亂。

陸霜瑜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後退離開了。

謝莫遙看著乖乖滾出去的陸霜瑜,心氣終於順了一些,果然還是要凶一凶陸霜瑜才知道聽話,可笑,陸霜瑜讓他蓋好被子,他就要蓋好被子嗎?他偏不,讓陸霜瑜認清到底誰聽誰的。

他這般氣呼呼地想著,渾身一個激靈,打了一個噴嚏。

謝莫遙現在渾身經絡受損,也不能運靈力禦寒,在這冰天雪地的曼雪涯容易感覺冷。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陸霜瑜沒有躲起來偷看糾他毛病,謝莫遙這才伸手,重新將被他掀開的杯子拉了回來,邊拉邊理直氣壯地在心裡解釋,這是他自己要蓋被子的,陸霜瑜也沒在旁邊,和陸霜瑜無關。

裹緊被子,躺在柔軟舒服的床上,困意漸漸來襲,太過疲憊的謝莫遙,生著生著氣就睡過去了。

不過睡覺其實也不能減輕疼痛。謝莫遙雖然睡著了,但睡得很淺不舒服,迷糊間感覺有人在輕聲喚他。

謝莫遙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誰知一睜眼又看到了陸霜瑜,他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誰知陸霜瑜看到他睜開眼睛,竟然誇他,麵上還十分驚訝:「真厲害,尋常人經絡受了這麼大的傷,都是喚不醒的。我隻是輕輕喚了一聲,你便醒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謝莫遙口中生氣的話沒有說出來,聽著陸霜瑜這般清澈好聽的聲音誇贊他,他一下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麼話,成功被陸霜瑜帶偏:「我當然不是一般人,誰像你一樣弱不禁風。」

「好,我弱不禁風。」陸霜瑜應著謝莫遙得話說,假裝看不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謝莫遙。

他抬手去掀謝莫遙的被子,謝莫遙立刻緊緊抓住自己溫暖的被子,不高興地看陸霜瑜:「乾嘛?」

「先泡個澡再睡好不好?」陸霜瑜溫和耐心地勸。

謝莫遙終於發現這裡多了些東西,多了個屏風,屏風後麵還有熱氣冒出,顯然就是浴桶。

雖然已經準備得這麼周到,但謝莫遙如今全身疲發,自然是能不動就不動,而且還要離開這麼溫暖的被窩,冷颼颼地脫衣服這麼麻煩,陸霜瑜竟然膽大包天要讓他受這種苦,簡直想都不要想,他沒半點商量地餘地回了兩個字:「不好。」

陸霜瑜收回了要掀被子的手。

謝莫遙看了陸霜瑜一眼,心道還算陸霜瑜聽話,他閉上眼睛,安心地又要睡覺,隻是眼睛剛閉上,他整個身子淩空了起來。

陸霜瑜竟然連帶著被子一起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抱著就往屏風處走去,他應著謝莫遙,聲音很縱容,仿佛謝莫遙帶著被子沐浴都可以:「不掀被子就不掀。」

陸霜瑜沒聽他的話,忽然把他抱了起來,謝莫遙已經很生氣了,怎麼可能再聽陸霜瑜的話,陸霜瑜說不掀就不掀嗎?他故意用腳踢,將身上的被子都踢了地上,踢完周身驟然一冷,謝莫遙一個寒瑟,下意識往陸霜瑜溫暖的懷裡鑽了鑽,鑽完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氣勢太弱,又腦袋歪出陸霜瑜的懷抱,手按著陸霜瑜的月匈膛推,氣勢洶洶地命令:「放我下來。」

陸霜瑜果然他放了下來,不過放的並不是床上,而是屏風後的浴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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