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十章 如淮南之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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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迎的氣氛很肅穆,黑色的衣裳,陰森的祖廟木牌,繚繞的煙霧,不說像葬禮,至少有點過於嚴肅。但這一切都無法掩蓋、湧動在每一步禮儀中的曖|昧氣息。那些嚴肅的故作,反而是一種欲蓋彌彰似的,畢竟世人比較含蓄。隻是這種昏禮氣氛、與秦亮的熟悉的結婚印象太不一樣,便感覺有點詭異。

整個隊伍不止秦亮一個人來,有幾輛黑色馬車,還有人騎馬。但秦亮這輛馬車裡一共就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自己,正坐在前麵親自駕車,新婦就在車裡。他趕車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

本來他隻需要啟動車輪、就可以交給馬夫,但他仍要自己趕車。就好像交給了別人駕車、生怕新婦會弄丟似的,一定要守著帶回家。

細節稍微有點不合常規,並沒有人在乎。因為此時有很多人結婚還穿白袍,整得更像辦喪事,如今的禮樂確實肉眼可見地崩壞了。

剛才在王家府邸,是秦亮第二次見王令君。這次沒看到臉,她全程用扇子遮著。秦亮卻是非常滿意,他就從來沒見過身材儀態這麼美妙的女子。

現在已經是七月下旬的秋季,但因連續晴天,溫度有點回溫燥熱。王令君又穿著兩層衣裳,於是她外麵那層寬鬆的深衣有點薄,裡麵那層厚、比較合身地包裹著身子。秦亮之前在牽著她出門時,借著西邊的餘暉,透過外層的薄衣、看到了她裡麵那層深衣包裹的美妙的體型曲線,那鼓囊囊的月匈襟、柔韌美妙的纖月要,以及略比削肩寬的髖部飽滿漂亮的弧線,線條婀娜流暢、凹凸有致,很襯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段。外麵那層黑色有點透光的柔軟深衣,反而讓秦亮聯想到了黑|絲,隻覺愈發誘|人。

但是她的姿態禮儀非常端莊,即便在出門那一瞬間、被秦亮借著太陽餘暉看到了身材曲線,秦亮卻仍有一種似乎不能褻瀆的心態。

哪怕她的打扮很素,黑色也有點沉悶,但那清純芬芳的青春氣息,根本掩蓋不住。而且沒有修飾的自然曲線,正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無法用人為修飾的線條相提並論。

秦亮牽過她的手,觸覺相當好,非常光滑細膩。哪怕她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但玉白的手和手腕,在黑色衣料下更顯得有光澤、更加白皙,全是十幾歲青春的膠原蛋白,如玉似雪,想畫都畫不出來那樣的顏色感覺。

秦亮不禁抬起手,把牽過王令君的那隻手放在鼻子前輕嗅了一下,隱約好像還帶著沁人心脾的餘香。

太陽已經下山了,晚霞映在天邊。沒有紅色裝飾的婚禮,仿佛上天都看不過去,用晚霞來祝福新人。那彩色的雲朵,就像飛旋的心情,在歡呼、在跳舞。

秦亮仰著頭,手執鞭子,臉上洋溢著晚霞溫暖而幸福的光輝。

現在秦亮心裡有點慌,又不得不強作鎮定、把每一件事安心做好。每做一件小事,他都充滿著期待。

今天是秦亮最開

心舒暢的一天,隻覺一切都很美好。誰說一定要先談戀愛?隻要妻子足夠漂亮,直接入洞房還更有新鮮感。

偶然之間,秦亮也覺得自己有點心急。不過他也不怪自己、這一時的不淡定,因為他確實是忍耐太久,幾乎到了極限,而且新娘子一來就貌若天仙!簡直是冰火兩重天,鐵|棍也得被這冷熱極端的溫度給激分裂。今晚秦亮能把幾乎每件事都辦妥當、沒有表現出急躁,已是相當不容易。

熬了幾年、總算沒白熬,今天是要功德圓滿啦!他的情緒就像今年初夏淮南的水位,在長期平穩之後,忽然連降暴雨,立刻將要達到頂峰。

隊伍終於到了樂津裡的秦家,此時天色已徹底暗下來,雖未入夜,但周圍的房子裡已經透出了燈光。

到門樓前,秦亮便矯健地從前麵跳下了馬車。他大步而穩健地走到了車尾,雙手抬起,彎月要向車上揖拜。這時後麵的兩個陪嫁侍女也過來了。

王令君彎著月要從馬車上走下來,見秦亮伸手過來牽她,她微微遲疑停頓了一下,仍然用扇遮著臉、把手給了秦亮,讓他扶下車。倆人便手牽著手進了秦亮這座簡陋粗糙的院子。

以前秦亮從沒嫌棄過這座院子,畢竟是都城裡帶院子的大宅。但今天有了這麼一個新婦對比,他才覺得好像是有點簡陋、黯淡。

院子裡還殘留著酒水、烤肉的氣味,賓客們已經散了。家裡一整天都很熱鬧,秦亮出發去迎親時,賓客都還沒走完,現在院子裡卻很清靜。

兄嫂做完了前期的準備工作,今晚他們並不出現,明天新人才會去給他們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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