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導師的病因（2 / 2）
早晨時胡誌君打電話來，說是要來接他，被林書航婉拒了。
研討會是上午十點左右，林書航打算先去醫院看看導師，反正醫院距離研究所挺近的。
區中醫院 LT院區，醫院看起來並不大，樓房顯得有些舊了，甚至都沒有掛上3甲醫院的牌子。
但事實上隻有了解其內幕的才知道，這所表麵簡單，但距離始皇陵最近的醫院，其醫資力量其實相當雄厚。
來這裡看病和療養的基本都是X市的許多退休老乾部，當然也有研究所這邊的各種國寶級專家。
全市各大醫院的那些主刀醫生、名醫們，基本都有在這裡掛牌，屬於是除非有身份，否則拿著錢都進不來的類型。
也幸好是早上的時候胡誌君打過了電話問過他行程，因此提前在醫院這邊門衛給他報了備，否則隻怕林書航還進不了這醫院的大門。
病房應該並沒有分什麼ICU和普通，都是單獨的VI單間，透過病房的窗戶，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師。
範增的氣色看起來確實很差，墊著兩個枕頭勉強坐起，說話時明顯的有氣無力，手臂上吊著輸液管，旁邊還有備用的呼吸機。
林書航敲了敲門，給他開門的是師娘，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看起來慈眉善目，也是NK大學的教授，教理科的，昨天下午接到研究所這邊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她眼睛有點紅彤彤，也不知是剛剛哭過還是通宵熬夜熬的，看到林書航，師娘總算是收起些許憂鬱，露出笑容：「小航來了。」
「書航啊？」聽到林書航的名字，範增似乎突然來了些許精神，高興的在裡麵提高了些許音量：「快來快來，前兩天就想找你聊聊那篇論文了，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幾天在地宮通道裡的發現，簡直是精準的前瞻性啊，快來給我說說，你那腦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還提你那個地宮通道？你這一身病就是那裡弄出來的，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在我麵前提這個！」師娘帶著明顯的抱怨，說完看了看林書航：「小航，不是針對你啊，哎，你是不知道這老東西多讓人操心！」
在NK大學上學時，林書航常往範增家裡跑，師娘的脾性他是知道的，愛叨叨，在比較親近的人麵前，對範增就會特別凶。
他笑了笑，問道：「老師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說到這個，師娘的臉上就又擔憂起來：「西醫什麼毛病都查不出來，中醫則說是邪寒入體，開了些中藥，又讓弄茯苓薏米山藥粥，說是可以驅寒排毒，但這老頭兒根本就不吃，我這餵一早上了，就吞了兩勺，都快要給他氣哭了！」
範增乾笑了兩聲：「嘖，你看你這人，吞不下去嘛，你讓我緩緩。」
「還緩！一碗粥都給你熱過四次了！」
師娘一邊抹眼淚一邊不停的數落著，焦急之意溢於言表，林書航則是在暗暗觀察。
先前在門外時看不真切，可此時走到近處，卻分明發現老師的頭頂上，竟然有一道烏黑色的陰氣，從頭貫入下來，此時已然深入到了脖子處。
林書航生怕自己看錯了，確認了好幾遍。
發現那陰氣竟然還在以極其緩慢但恆定的速度緩緩下沉，瞧那架勢，竟似是要直沖心髒而去。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和普通的烏黑色不同，那股陰氣給了林書航一種維度錯位的介入感，看著它，就像是在看自己體內的道種一樣，處於三維和四維的錯位時空之中。
這是……
鬼魂的陰氣？因為自己有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