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怕是隻有西院的那位爺入了長公主的眼。」
廊下的仆婦們竊竊私語,小心的窺探著從西院緩步走出來司琴等人。
顧文君披著一件單衣,百無聊賴的靠著窗扉。
下了一夜的雨的晨起,晨光都懶洋洋的蔓上了雲霄。
晴空萬裡。
掃興。
顧文君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對兒剛剛司琴送過來的玉如意。
到底是說了感謝的話,卻隻字未提金葉玉蟾。
「大爺,殿下對您真好。」冬菱站在玉如意旁,一雙眼滿是驚喜。「奴婢長這麼大還未見過成色如此精致的玉。」
好是好,卻比不上那玉蟬萬分之一。
顧文君垂眼盯著自己的手指。
就在昨個兒意外的發現雨天竟有微弱的風元素時,幾乎讓她欣喜若狂。
隻是這欣喜若狂還未持續一夜,便伴著這落雨的雨盡消失得一乾二淨。
什麼鬼天氣!
顧文君頹然的聳著肩,沒精打采的。
冬菱見了,猶豫了片刻才道:「奴婢可是要給大爺準備軟轎去觀園?」
顧文君耳尖子動了動,手指輕輕敲擊著一旁,好一會兒爬了起來。「冬菱,備水。」
冬菱欠身應下,忙走了出去。
天氣漸漸的有些偏涼,一眾的仆婦簇擁著小郭氏由廊下走入。
鑫哥兒被奶嬤嬤抱在懷裡,止不住張望的動來動去。
「太太,太太,咱們還有多久到?」鑫哥兒扭著胖墩墩的小身子探頭看向一旁的小郭氏。
小郭氏麵有無奈,抬手拿起帕子擦了擦小童額上的汗。「你呀,又不是見你親兄長,何故這般期待?」
鑫哥兒任由小郭氏擦他臉上的汗,笑嘻嘻道:「不一樣。」
小郭氏收起帕子調笑道:「如何又不一樣了?我可還記得前個兒你還和我說要離那病癆遠一點,說是怕沾了晦氣。」
被親娘懟的一時抹不開臉皮,鑫哥兒趴再奶嬤嬤懷裡,嘟囔道:「彼時非此時,二老爺不是常說今非昔比嗎。」
「淨說歪理。」小郭氏笑著點了點鑫哥兒的鼻尖。「我還不知道你這皮猴想什麼?」
鑫哥兒眼珠子滴溜一轉,到底是沒在繼續說,而是踢了踢小腿,示意奶嬤嬤將他放下,他自個兒主動抓著小郭氏的手,笑嘻嘻的。
顧文鑫本是小郭氏幼子,不免就多偏愛了幾分。
顧文君擦著頭發從內室走出來時,就聽到外麵通傳二房的太太前來探望。
「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今兒個便想過來看看君哥兒。」小郭氏笑容和善,鑫哥兒坐在一旁,一雙眼眨巴眨眼的看著顧文君。
「勞二伯母掛心。」顧文君笑道。
「那日若不是君哥兒及時出現,鑫哥兒怕是沒那麼容易從那拍花子手裡救出來。」小郭氏淺淺嘆道:「到底都是顧家的兒孫,真到了針尖上還是念著的兄弟情。」
顧文君眸光微閃,卻也不接話,這時冬菱已經奉上了茶,恭敬的站在一旁。
小郭氏繼續道:「你二伯雖然時常不再府中,卻也沒少在我耳邊念叨君哥兒仁孝,顧及兄弟。若不是大哥大嫂去得早,你這身子也不至於這般虛弱。」她說著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哎,這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能有如今的本事著實是讓人欣慰的。」
鑫哥兒坐不住,小屁股在軟墊上扭來扭去的。
小郭氏又笑道:「瞧我說這些作甚,平白惹了傷心。如今你也大了,二伯母看著也是喜在心裡。」瞥見小兒子動來動去,她暗示的瞪了一眼,到底是讓兒子又老實了下來。
顧文君喝著茶,她看著外麵的日頭。
陽光正好,若是此時出門時間也剛剛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