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約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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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憂太愣了愣,張開嘴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裡香,很開心的貼到新名臉頰上和她蹭蹭——咒靈的身體綿軟得像麵團一樣,鋒利的爪牙也收斂了起來,貼著女孩的臉頰。

但咒靈的體積對於人類來說還是太大了,稍微用力一蹭,新名就被蹭得東倒西歪,險些摔倒。

乙骨憂太第一次看見裡香這麼親近自己以外的人,他想不出原因,隻能將其歸於新名和裡香原本就是好朋友的緣故。

見新名被裡香蹭得東倒西歪,乙骨憂太走過去扶住她的胳膊。

然後兩個小孩一起被裡香蹭倒了。

銀杏樹的樹底下還有很多堆積的銀杏葉,兩個人摔進厚厚的葉子堆裡,明黃色的銀杏葉四散飛舞。

新名倒是不覺得痛,因為她摔到乙骨憂太身上了。

她用胳膊撐著地板爬起來,低頭看向還躺在地上的乙骨憂太。乙骨憂太好像摔懵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黑色的柔軟頭發鋪散在落葉堆上,有幾片銀杏葉慢悠悠落到他的臉頰上。

明黃色的銀杏葉遮住了乙骨憂太深綠色的眼瞳,他視線裡隻剩下一片晃眼的放大的色彩。

新名把他臉上的樹葉撿起來。

乙骨憂太正要說謝謝——新名的手順著他的臉頰,掠過額頭,然後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乙骨憂太受驚,眼眸頓時瞪得更大了。

新名拍拍自己裙子上的灰,站起來。

她發現乙骨憂太還躺在地上,於是疑惑的問:「你不起來嗎?」

乙骨憂太:「……這、這就起來!」

他有些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但因為動作過於急切,乙骨憂太剛起來到一半,又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他再次摔進落葉堆裡,揚起一大片銀杏葉。

有些銀杏葉沾到了新名的衣服上。

乙骨憂太羞愧的紅著臉爬起來:「對不起……」

他低著頭,臉頰和耳朵都通紅,目光不自覺盯著新名衣服上的銀杏葉看。

新名今天穿了一套柿子紅的蓬蓬裙,過膝的裙擺底下露出一點白色蕾絲打底,有兩片銀杏葉卡在了翹起的蕾絲邊緣。

乙骨憂太結結巴巴:「那個,新、新名同學——銀杏葉,裙、裙子……」

新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子,又側頭看向乙骨憂太。

她疑惑,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我長得很可怕嗎?」

乙骨憂太連連搖頭,表情甚至都有些驚恐了,飛快的強調:「沒有這種事!新名同學非常、非常可愛!」

當然很可愛。

畢竟是學校公認的天使。

姑且不論性格的話,光看外表,金發藍眼的新名完全對得起這個綽號。

『天使』眨了眨眼,說出了絲毫也不『天使』的發言:「既然不是害怕的話,那就是害羞嗎?」

乙骨憂太:「唉?!」

新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著自己的臉:「因為乙骨君的耳朵和臉,很紅。」

被她指出來之後,乙骨憂太的耳朵和臉變得更紅,甚至連脖頸都有了變紅的征兆。

他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影子。

影子裡有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在湧動,盪漾的飄盪著代表著幸福快樂的小花花。

很詭異,這種幸福快樂的情緒出現在一隻巨大的詛咒身上——這簡直已經不能說是詭異了。

完全是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乙骨憂太還在糾結新名的上一句話。

但新名明顯沒有這種煩惱。她好像隻是視線隨意的一轉,腦子裡想的事情也跟著變了。

她思緒變換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讓人根本想不明白這個小女孩的腦袋瓜到底是什麼構造。

新名:「好熱,想喝冰可樂。」

乙骨憂太下意識去扌莫自己的口袋,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帶了多少零錢——飲料販賣機要比小賣部貴,但是小賣部和超市都比較遠。

新名同學會不會不願意走路?

乙骨憂太忐忑不安的偷偷看向新名,這時候新名已經跑到了最近的飲料販賣機麵前,從自己的兔子背包裡抓出一把硬幣,叮叮當當的扔進飲料機裡。

她根本沒有注意看飲料機上麵的標價,抓到多少硬幣就扔了多少進去。

乙骨憂太忍不住開口:「新名同學,你會不會……扔、扔太多硬幣了?」

新名偏著頭,那雙淺藍色的,如同矢車菊花瓣一般嬌美顏色的眼瞳,看向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又感到緊張起來。

這種緊張和在裡香麵前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學校是食物鏈的話,那麼乙骨憂太很清楚,他和新名的關係就是食物鏈底端和食物鏈頂端的關係。

被注視的時候會很緊張。

除了緊張其實還有一點害怕的情緒。

被校園暴力和冷漠無視過的乙骨憂太是沒辦法因為新名長得可愛,就對她萌生出親近之意的。

他隻會想到這個女孩在學校裡理所當然的支使那些可以欺負他的男孩子。

也理所當然的——或許——可以欺淩自己?

即使新名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在新名沉默無聲的注視中,乙骨憂太咽了咽口水,甚至感覺到自己嘴巴都乾燥的要起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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