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啊,火氣真旺(2 / 2)
蛋糕味道還不錯,甜涼爽口,南尋鶴胃小,吃了一塊就不吃了,剩下一大盤都被傅鉞行給塞肚子裡去了,傅鉞行這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填不滿。
南尋鶴用小叉子叉了最後一塊草莓送到傅鉞行的嘴邊,問他:「吃飽了嗎?」
傅鉞行抬頭看他。
昏暗的客廳裡,昨晚夢中的感覺又來了。
傅鉞行的喉結上下一滾,他想,南尋鶴這就是在啃他。
他們倆距離本來不算近,中間還隔著一個蛋糕底座,但傅鉞行一靠過來咬草莓,倆人之間的距離就有點危險了。
傅鉞行嗅到了南尋鶴身上的味道,像是很淡的清香,又有點像是傅鉞行小時候在鄉下爬樹的時候聞到的黑色大李子,感覺咬上一口脖頸,皮肉裡都帶著香甜的汁水。
但南尋鶴遞過來的是一塊草莓,他隻能把草莓咽下去。
有點酸,不夠多汁,也不夠甜。
吃完之後,傅鉞行又聽南尋鶴問他:「吃飽了嗎?」
傅鉞行想,吃不飽,吃草莓吃不飽,他得吃人。
南尋鶴完全沒意識到危機正在到來,他還微昂起頭來看傅鉞行,剛吃過蛋糕的唇瓣粉嫩瑩潤,應該比蛋糕更可口。
傅鉞行撥開了阻擋在他們麵前的蛋糕底座,說:「沒有。」
南尋鶴問他:「還想吃什麼?」
傅鉞行沒說話,而是膝蓋向前一屈,直接膝行、跪坐在了他的麵前。
南尋鶴是盤腿坐在鋪蓋上的,不算高,他往下看,傅鉞行兩隻手臂緊繃的垂在身側,兩條粗壯的大腿疊壓,膨脹的肌肉將校服褲子都撐的繃起來,再往上,是傅鉞行的月要腹,傅鉞行不瘦,月要腹是脊背已經有了成年人般的寬厚輪廓,南尋鶴的視線掃到平行的地方——是傅鉞的喉結。
傅鉞的脖子稍粗,青筋鼓鼓的跳,喉結在上下滾動,南尋鶴似乎聽到了乾渴和叫囂的聲音,他緩緩抬起眼眸來,看見傅鉞行垂著眸看著他。
傅鉞行的狼眼在昏暗的閃著貪婪的光,呼吸聲被刻意壓製了,不算重,但心跳卻很快,血液沖擊腔室的動靜隔著一層血肉都被南尋鶴聽得一清二楚。
南尋鶴在心中哂笑,這是餓極了。
他給兩塊肉,這隻惡狼就會迫不及待的上來吃。
但這還不夠,他要的不是一隻為了「吃肉」而來的狼,這樣的狼吃飽了就會走,他要的,是一隻向他認主的狗。
人家都說熬鷹要先把鷹關進籠子裡,然後下力氣熬時間,跟它一起熬,那熬人應該也一樣,把他身上的鋒芒一點點磨出來,再把他的所有軟肋全都握在手心裡,把他變成最忠實的狗。
而傅鉞行完全來不及猜測南尋鶴的想法,他的腦子在叫囂。
雪白的,柔軟的,緊致的,晶亮黏膩的,再靠近,靠近——
「我先回去了。」南尋鶴的聲音突然響起,輕柔且平靜,像是沒察覺到那暗處的波瀾一般,伸出手推了傅鉞行一下,手指起身的時候,似乎是無意識的扌莫過了傅鉞行鼓脹的大腿心,然後穿上一邊的鞋子,說:「下周一見。」
傅鉞行額頭上的青筋狠狠地鼓了兩下。
他甚至因為身體太過緊繃而沒在第一時間站起身來,他的腦子還是嗡嗡的,等南尋鶴走了,他才放開了呼吸,粗重的喘了兩口氣後,他直接把頭紮進南尋鶴待過的被褥裡狠狠地蹭了兩把。
操。
南尋鶴扌莫他那一下,差點把他扌莫身寸了。
——
從小修理鋪裡出來時,正是下午三點多。
這個時候,學校裡已經開始上課了,但南尋鶴不打算去了,他得去看看他囤好的物資和郊區的安全區建立的怎麼樣。
老街麵兒上刮著溫柔的風,南尋鶴慢騰騰的往街口走,他的司機等在巷口,看到南尋鶴來了,立刻開門將南尋鶴迎到了車上。
「少爺,去哪裡?」司機問。
「郊區別墅。」南尋鶴閉上眼靠坐在後排,吹著窗戶外鑽進來的清風,眯著眼想他離開時蹭傅鉞行的那一下,以及傅鉞行顫抖的脊背和壓在喉嚨裡的悶哼聲,不由得勾唇一笑。
十八歲啊,火氣真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