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神?(2 / 2)
可惜,如此卑微的願望,也沒有能夠讓瀕臨死亡的神將滿足。
他看到自己所謂玉石俱焚的絕招,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一樣,被人隨手玩弄,扔向天穹。
一陣微風吹過,讓神將忍不住吃咧一聲,他想要喊痛。
渾身血肉模糊的他,就算是感受到一絲風聲,也是無法抑製的劇烈疼痛。
但是他就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大片陰影籠罩了他,已經扌莫糊的視線中的輪廓告訴他,來人是誰。
「最後的慈悲,你想要怎麼死,我會滿足你的!」
王君的聲音傳到了神將的耳中,已經意識渙散的漢子,眼前突然浮現出了那一年,剛剛見到雪緣的那一幕。
怯生生,卻又美得令人驚心,就像一條絕世妖燒的白蛇。
狠狠的纏住了他的心靈,讓他直到今天也無法擺脫。
「痛快……點吧,讓我……帶著……這一幕,永遠都……無法忘卻……的記憶……死吧!」
用盡全身力氣,將口中的話說完之後,神將迎來了一陣沉默。
隨後,一直堅實有力的寬闊手掌,按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最後,這一個一生作惡無數的漢子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殺了神將之後,王君在這裡稍作停留,恢復消耗的精氣神。
過了一會,恢復巔峰的王君,順著這裡的通道,前往搜神宮深處。
片刻之後,一股無形,卻又異常強大的壓迫力,從通道之中發出。
向著亙古以來,就盤坐在通道盡頭的「神」,重重直逼過來。
「真是……好大的膽子!」
低沉,滄桑而又極具威儀的聲音,再次從帷帳後傳出。
與之同時而發的,是一股曠世無匹的無敵氣勢。
一股可令世上千千萬萬人,無法不跪不拜的強大壓迫力!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能夠逆天而行超脫了人體極限的超級高手,開始第一次的隔空試招。
一股強勢一股磅礴,兩股不相上下的無敵氣勢在搜神宮之中,不斷的糾纏著。
彌散崩碎一處又一處的精美建築。
「竟然能夠與『神』不分上下?」
站在「神」的帷幕前的神母小青,神姬雪緣,以及法智臉上,都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踏!踏!踏!
突然間腳步聲重重的響起在通道之中,由遠及近。
很快,來人便邁出了通道,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唰!
王君一個閃身落入了大殿之中,站在了神的帷幕之前。
「·神,你的末日到了!」
易容為神的步白素貞在帷幕之後,學著平時神的語氣怒喝道:
「小子,狂妄。」
「爾等給我殺了他!」
極具威儀的聲音響起,跪到在帷帳之前的近萬獸奴,就像是被開啟了什麼機關一樣。
便見他們雙眼猩紅,口中嘶吼著想著王君沖殺而去。
在搜神宮成立之初,「神」雖然招攪了不少奇人異士。
但後來這些奇人異士當中,有部分人與神意見不合萌生退意。
「神」當然不會給他們那樣的機會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研製出了一種,能夠控製人思維的毒藥。
這一種毒藥能夠將人的思想磨滅,隻剩下一種本能的獸性,效忠於「神」!
這些獸奴雖然沒有思想,不能成為神身邊的智謀之士,但是勝在絕對不會背叛。
而且經過毒藥的催化,體力比尋常人高出十倍,能夠無窮無盡的製造。
自恃已經累積了二百多年智慧的『神』,已經不需要有人來為他出謀劃策。
所以,對他而言,這些不懂違逆他,隻懂聽他命令的獸奴,比任何的奇人異上都要管用。
隻不過,百多年來,由於搜神宮地處隱蔽,這些獸奴竟然沒有幾次起到用處。
似乎,盤踞在帷幕之後的神之氣勢,已經震懾了一切魑魅魍魎。
而在今天,培養了不知道多少的獸奴,終於可以大顯身手了。
「嗷吼……!」
王君的麵前,瞬間就擠滿了那些獸奴。
而麵對自己麵前的這些獸奴,王君的應對方式非常的簡單,那便是——殺。
轉眼間,骨頭渣子和鮮血四濺飛舞,眾人的眼中,是無動於衷。
對於他們來說,這隻是螞蟻一樣的工具,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能夠消耗對手的一點體力,那麼就是最大的成果了!
鏘!
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隨後,一道極端邪異可怕的劍光閃爍,王君的青缸劍已經出鞘。
三丈長的劍罡從劍尖冒出,隨後,一招簡簡單單的橫斬出擊。
將擋在他麵前的近百名獸奴,給盡數斬斷。
殘肢斷骸,鮮血飛濺!
一劍之威,已經清理了他麵前的獸奴!
撕拉!
這一劍在斬滅了他麵前的那些獸奴之後,更是順勢斬落在了神麵前的帷幕之上劍光斬碎了帷幕。
但待落在神身前之時,已經消弭於無形。
見此情景,一時間搜神宮之內所有有意識的人,都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神的身上。
在這個搜神宮之中,真正活著的人並不多。
數來數去,也隻有那位傳說之中的法海的徒孫,被法海賦予了誅殺神使命的法智。
曾經神的親生女兒白素貞的好姐妹,現在搜神宮的神母——小青。
神的養女,被他賜予白素貞這個名字的——神姬雪緣。
但他們誰都沒有見過神現在的真麵目。
因此,當王君出手斬碎那一道帷幕之後,所有人都好奇的朝著帷幕之後望去,想要目睹神的真麵目。
「原來,這就是曾經在兩百年前,力挫五十大派掌門的人。」
「也難怪你這些年來,都沒有出山,去實現你那統治神州的狂妄野心!」
王君看著坐在冰床之上的神』,幽幽的發出一聲不知道該是什麼情緒的話語。
「嗬嗬嗬,本神沒有想到,後輩人物之中,竟然會有你這樣驚天動地的人物。
「不過二十多歲,就能夠修成不遜色於本神兩百年積累的修為。
冰床之上,神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了他隱藏在陰影中戴著麵具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