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茶樓試探(1 / 2)
一聲雞鳴,天際泛白。
城隍要回歸神龕,怨鬼加速投入通往地府的大樹,瞬間萬籟俱寂。
許平跨步走出城隍廟,不想身後傳來一聲兒,顯些讓他摔個狗吃屎。
「鍾馗大人還說過,待三日以後, 隻有你的捉鬼令能夠開啟地府之門,至於如何做,但憑你的本心。」
好嘛,說了不給地府乾活,繞來繞去,還是做了臨時工。
不過也還算不錯,起碼,三日之後, 縱有鬼魂未入地府,也不用憑生那麼多的殺伐。
不是每一隻鬼魂,都會眷念人間,多的是想要投胎轉世,也不用每一個都來物理超度。
許平今日才了解到,即使是人間的神,也有諸般無奈。
不過,他還有意外發現,城隍廟亮燦燦,金閃閃的香火,好多啊。
這要是借助城隍香火,施展弒神訣,那比起在任家鎮的時候, 威力何止倍增。
隻要和這位老秦把關係處好,外掛爸爸再也不擔心我砍不死BOSS了。
回到船艙的時候, 恰好趕上早飯,吃的是海蝦螃蟹熬的濃粥,水上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剛剛落座, 李清河見他一夜未歸,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勸道:「許老板,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年輕人啊還是要節製些。」
?
許平抬頭看去:「你誤會了,我不是那種人。」
「我懂!」李清河朝他眨了眨眼睛,又壓低聲音道:「下次碰上老板娘,我不會亂說的。」
「不是,我……」許平欲言又止,唉,算了,就算你碰到她又能如何。
也隻能是上演一幕,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的戲碼。
吃了飯,李清河又扌莫出香煙,吧嗒吧嗒的嗦著。
見許平看了過來,他笑著抖抖煙盒:「來一支?」
許平搖搖頭,「沒癮。」
李清河見他拒絕,收起煙盒,獨自品味起來,「沒癮好啊, 這玩意兒傷身體。」
許平道:「知道傷身體你還抽?」
李清河嘆道:「你知道嗎,我聽說西洋人做過研究,說抽煙可以產生什麼巴胺,令人心情舒暢,而找女人也可以產生,一根煙可以維持兩小時的愉悅,所以我一天隻要抽十二根,就相當於在一直找女人。」
這什麼歪理……許平反駁道:「那你為什麼不一天抽二十四根,這樣就相當於一天找兩個女人。」
李清河愣了一些,煙屁股一丟,又扌莫出一根,「許老板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許平一臉無語,又聽他提及女人,便問:「老李,好像沒聽你提起過妻子孩子?」
李清河沉吟片刻,放下嘴邊的煙:「李某還未曾納妻,自然沒有子嗣。」
許平奇怪道:「為何,依著你的身價,應該不愁這兒事啊?」
都四十多的人了,還不結婚,按理來說能做掌櫃的人,錢財不缺,應該不愁找不到媳婦啊。
還是說,和九叔一樣視美女如猛虎?
李清河幽幽嘆息:「因為喜歡我錢的女人,我不喜歡,我喜歡的女人,不喜歡我的錢。」
人間清醒,許平直接一個贊。
早飯吃完,他們倆就下了船,而這艘船也緩慢駛離碼頭,去往別處停泊,讓開泊位。
兩人一番商量,互相商榷好措辭,便搭上人力車,直奔黑虎幫地盤上的一座茶樓。
路上,許平也在欣賞著這座南部最大的城市。
這座城市,已經有著現代城市的雛形,高樓林立,航運繁榮,路上車輛不少,主要街道上,甚至已經有了路燈。
而遙望遠處,一座正在修建的大廈,正在拔地而起。
「許老板,你是第一次來省城吧?」見許平滿臉沉凝,旁邊人力車上的李清河開口問道。
應該是第一次,至少記憶中,沒有關於省城的畫麵……許平點了點頭,做出評價:「還算不錯,挺繁華的。」
李清河嘿嘿笑道:「其實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還以為到了另一個世界呢。」
說著,他不禁感嘆:「也就是那次,趙老板才知道這天有多大,決意將生意做進省城,舉家搬遷,在這裡站穩腳跟兒。」
「隻是,走錯了路。」許平森然說道。
李清河點點頭,望著身旁的許平,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也許,這裡的確很好,隻是不屬於我們。」
許平搖了搖頭,道:「等你有錢了,有足夠的錢,哪裡都能屬於你。」
……
天香茶樓。
仿西式建築群中,茶樓別具一格,仍保持著古色古香的風味。
隻是內裡用鋼筋加固,三層高的茶樓,修的極為氣派,琉璃瓦覆蓋,翹腳淩空飛展。
許平與李清河二人,走進茶樓,大堂的小廝立馬上前,作揖笑著招呼:「二位先生裡邊請,上樓還是坐大堂?」
李清河上前接話:「上雅間吧,約了人談點事。」
小廝點了點頭,正要帶路,忽地問道:「二位先生約的人,可是黑虎幫的風厲大人?」
聽到黑虎幫的名號,堂中的食客,頓時紛紛側目。
「正是,你怎麼知道?」
「那個……風厲大人早就到了,已經在雅間等了小半個時辰。」
許平與李清河互視一眼,這什麼情況,他們已經比約定的早來半個小時左右,可偏偏對方居然來的這麼早。
李清河湊到許平身旁,壓低聲音說道:「許老板,恐怕他們是故意的,借機發難。」
許平一臉平靜,輕聲道:「無妨,去會會他們。」
見狀,小廝的態度更加敬重,甚至有些驚恐,帶個路都小心翼翼的,「二位先生,請跟我來。」
上了樓,來到一處雅間,小廝抬手敲了敲門:「裡麵的諸位爺,你們等的客人到了。」
直到門內傳來一聲:「進來。」
小廝這才推開房門,請許平與李清河進去,自己則是迅速下樓,好似此地是什麼虎穴一般。
一踏入房間,幾道銳利的目光掃來,許平明顯感覺到,身旁的胖子一抖,差點直接軟了下去。
隻有一人坐在桌旁,桌上擺著白瓷茶壺,剩餘一溜人一字排開,護在身側。
李清河的呼吸,急促的喘息了一下,有種奪門而逃的沖動。
許平心中有些詫異,這什麼情況,不是來談生意的麼,怎麼一進門就感覺你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