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一次嘗試符術（2 / 2）
她這相當於把一大堆已經知道的基礎知識再聽一遍。
無聊。
也是正常。
而琉璃倒是很認真的瞅著老太太。
那渴望知識的小眼神，從頭到尾都追蹤在老太太臉上。
說實話，被這樣盯著看，劉長老也是忍不住有點不自在，同時也感慨……
不愧是別人家的弟子，就是認真好學！
比自家一群聽課開小差的弟子們順眼多了。
嗯？
等等，旁邊那個是不是在走神？
算了，你走神就走神吧，反正也不是我潮鳴宗弟子，有什麼關鍵內容沒記住，那也是你自己的問題。
如此一來……
第一堂課！
唐小糖和琉璃就給劉長老留下了截然不同的印象。
如果琉璃是認真、好學、一看就能出人頭頂，成為頂級大妖怪的話。
那麼……
旁邊那個，你也別當貓娘了，當鹹魚娘吧，我看你那慵懶的表情，挺合適的。
千裡迢迢來上課，還不好好聽，哼，一看將來就沒出息！
其實，劉長老其實算給這倆人開小灶了，因為常規的課程她倆肯定聽不懂，沒法和其他潮鳴宗弟子一起聽課，隻能單獨輔導。而且，老太太的天賦一般，第三境已經是極限了，二十多年都沒有任何進步，早就放棄治療了，所以，平日裡就很閒，可以來教教弟子。
接著……
唐小糖和琉璃要開始嘗試的，就是在符紙上畫靈力回路。
很快，劉長老就拿了兩本看上去有些陳舊的書，分別遞給了她們。
「這上麵有最基本的靈力回路圖解，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挨個把基礎圖全部畫一邊。」劉長老。
「呃……先生，筆呢？」琉璃。
她左看右看，案幾上隻有一遝紙，沒有筆與墨，頓時有點懵。
「靈力回路不是用墨水畫出來的……術修畫符用的筆墨，是自己的神魂。」劉長老。
聽到這裡……
唐小糖和琉璃都明白了。
原來是用神魂為墨，怪不得人類的修行天賦不如妖怪，妖怪在神魂方麵可一直都是強項。
「你們先試試看，能不能用神魂，在符紙上留下顏色。」劉長老。
然後……
琉璃就將食指按在符紙上。
神魂之力一點一點從食指處開始與符紙接觸。
很快！
她就在符紙上畫出了一條淡淡的灰色直線。
雖然顏色很淺，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的。
「居然第一次就畫出來了？」劉長老露出震撼的表情。
人類修行者第一次用神魂在符紙上畫靈力回路，一般是什麼也畫不出來的，偏低的神魂天賦導致一般人要畫上幾百遍，才能畫出一點淡淡的顏色。
因此，符術的初學者就跟被罰抄魯迅文章一百遍一樣，天天都要不停練習直至神魂枯竭，最終，才能扌莫到符術的門檻。
同時……
往往符術大成之日，麒麟臂也會跟著邁入大成境界，震動頻率，所向披靡。
譬如劉長老作為一個第三境的高手，當年也是畫了好幾天，才能在符紙上留下一條淡淡的痕跡，這，就已經算很快了。
但！
這個屍妖，居然第一次就成功的在符紙上留下痕跡了！
我去，妖怪學符術也太他嗎作弊了吧？
豈可修！
望著一次就成功的琉璃，老太太心裡雖然有一萬句「」想說，但，臉上還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誇贊道：
「不愧是妖怪一族的天才，第一次就能成功，不錯不錯，已經達到我當年一半的水平了。」
「真的？先生您原來這麼厲害啊！」琉璃頓時驚了。
她可是自然誕生的屍妖，放在妖怪裡麵，也是很頂級的那種。
想不到隻有這位老太太一半的水平！
人類果然是很可怕的一個種族！
簡直臥虎藏龍啊有沒有！
「咳咳！」
老太太咳嗽一聲，然後扭頭看向了唐小糖，和藹道，「唐小糖，你這邊畫出來了嗎，如果沒有是很正常的，你的血統不如琉璃純粹，第一次沒畫出來沒關係，不要沮喪，不要難——」
說到這裡……
老太太就卡殼了。
如果說之前她看琉璃的表現，內心是震撼的話。
那麼，在看到唐小糖案幾上那張符紙之後，表情就變成了不可思議，同時，她的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分崩離析。
另一邊……
唐小糖像隻乖巧的小奶貓一樣伏在案幾上，一臉無辜的仰著小臉，看著老太太，耳朵還一翹一翹的上下搖擺，仿佛在撩撥著什麼。
與此同時……
在她的符紙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清晰的直線。
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