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撒嬌【雙更合一】……(1 / 2)
雲霏霏被陸驍抱在腿上,緊摟在懷中。
陸驍的大腿肌肉結實,坐起來很舒服,隻是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難為情。
她能感覺得到某種危險,和他略為沉重的呼吸聲。
雲霏霏臉頰漸漸染上一層緋紅。
陸驍手指修長漂亮,骨節分明,摩挲著粉色宮服上花紋的動作,也充滿優雅,賞心悅目。
雲霏霏的月要比尋常女子還要纖細,合身的宮服穿在身上後,襯得酥月要愈發纖細,裊娜娉婷,如弱柳扶風。
陸驍修長如玉的手,沿著弱柳扶風下的繁復花紋緩緩往上:「就這麼喜歡孤嗎?」
雲霏霏呼吸微亂,包裹於宮服下的飽滿酥玉起伏不休,虛`軟的身子無`力的靠在男人懷中。
她不敢看陸驍,卻可從眼角餘光看到近在咫尺的薄唇。
他薄唇上破了一口子,是前晚被他狠狠掠奪口中`喘`息、啃咬檀口中的芬芳時留下的痕跡。
陸驍夢魘失去理智時的口勿炙`熱`滾`燙,如急風驟雨;清醒時的口勿克製纏`綿,溫柔得猶如春日裡綿綿細雨;然而無論是哪樣的口勿,都讓她情難自抑。
明明已經過了兩晚,她卻可恥的覺得,嘴中仿佛還有他的味道。
雲霏霏羞恥地咬緊下唇,不敢再想。
她如蔥玉般纖細白皙的手指,無助的按住陸驍的手,小聲求饒:「殿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偷看的,奴婢隻是……」
雲霏霏此時求饒的語調,陸驍很熟悉,她聲音軟`綿`綿的,卻不帶一絲抗拒或厭惡,明顯是在撒嬌。
陸驍薄唇緊抿,狹長鳳眸卻愉悅地眯了眯。
雲霏霏背對著陸驍,看不到他的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停下動作。
陸驍微微俯身,堅硬的月匈膛往前靠,摟在細月要上的手臂收得更緊。
他嘴唇輕輕貼在她的後頸,漫不經心地接下她的話:「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太喜歡孤是嗎?」
雲霏霏綿`軟的身子,被那滾`燙`灼`人、占`有`欲濃重的聲音,燙得微微嬌`顫。
馬車隨著秋獵隊伍緩緩行進,外邊除了雜遝的腳步聲外,還有著馬鳴聲與宮人們交談的聲響,雲霏霏卻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
若是換了旁人,雲霏霏肯定不管動靜會不會被馬車外的人聽見,必定拚了命也會掙開這般過分放肆的懷抱。
她卻不討厭陸驍這般,甚至控製不住心底想要親近他的念頭。
雲霏霏以前不是沒有察覺,隻是不想承認,如今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對陸驍毫無抵抗能力。
「是……」她難為情地閉上眼,烏黑纖長的睫毛輕`顫,有些語無倫次地求饒:「奴婢太過喜歡殿下,所以總忍不住想偷看您。」
陸驍隻是想確認一件事,並不是真的想要雲霏霏,見她害羞得全身都在發抖,側過頭,薄唇輕輕掃過她瑩白如玉的耳垂,就將人鬆開。
雲霏霏幾乎是落慌而逃。
她甚至故意挑了一個離陸驍遠的地方坐下。
被陸驍輕口勿過的耳垂燙得厲害,雲霏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察覺到指尖觸碰的濡濕,瞬間羞得手腳發軟。
她覺得有點奇怪,之前陸驍明明表現得很矜持,克製有禮,為何隻是過了一晚,便有這麼大的轉變。
果然是因為殿下也做了跟她同樣的夢,跟她一樣控製不住心裡那股難以解釋的情愫?
雲霏霏知道陸驍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也不會待她這麼好,又是帶她回侯府看阿娘,又是請太醫幫她看病,甚至還將她提升為一等宮女。
她目光再次飄向陸驍。
殿下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陸驍曲著一條腿的坐在軟榻上,姿態顯得散漫不羈,見她又偷看自己,淡聲問:「還想孤再抱你?」
雲霏霏聽出他話中的取笑之意,羞恥地偏過頭,露出一截纖細修長的玉頸。
陸驍喉結滾了滾,同樣偏過頭去,挑開窗簾,試圖讓外頭的冷風吹熄心中的那股邪火。
沒想到簾子剛挑開,便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
謝肆生得極為俊美,側臉線條冷硬而堅毅,一雙眼卻終年彌漫寒霜。
他掃了眼陸驍微微染上桃花意的臉龐,接著越過陸驍,望向隱在他身後的那抹淺粉色嬌影。
謝肆饒富興味的挑了下眉。
「殿下臉這麼紅,可是身子不適,可需下官幫您叫太醫?」謝肆聲音低沉,語氣冷硬,陸驍卻還是從他話語中聽出了取笑之意。
「沒有不適,多謝師父關心。」陸驍神色淡淡。
「既如此,還請殿下自重。」謝肆點到為止,繼續駕著馬沿途巡視。
陸驍望著謝肆漸漸遠去的高大背影,若有所思。
此次秋獵,除了皇後之外,隨行的妃嬪就隻有榮貴妃跟賢妃,原本惠嬪也在隨行名單裡,惠嬪被擄之後,景帝便將她從隨行名單劃掉。
哪怕惠嬪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清白的,景帝去鍾粹宮的次數依舊明顯減少。
就算那些暴徒沒有碰惠嬪又如何?她的身子已經被那些百姓看光了,景帝生性高傲,完全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那麼多人看。
兩世為人,陸驍很清楚自己的父皇是什麼人,惠嬪失寵在他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景帝那麼狠心,連做做樣子也不肯。
圍場離京城有一段距離,就算天氣好最少也得花上兩天時間,中途不得不找個地方落腳。
午膳時間,大隊人馬停了下來,陸驍身為太子,午膳自然有人送,雲霏霏卻得自己去拿。
雲霏霏剛下馬車,就看到不遠處的賀烺跳下馬,懶洋洋地伸了一下修長的月要腿,往太子車駕走了過來。
賀烺依舊一身正紅底繡金官服,一頭長發紮成了利落的高馬尾,渾身上下充滿肆意不羈的少年氣息,隻是他笑裡透著一股傲慢的痞氣,看起來就很危險。
雲霏霏下意識就想避開,但賀烺已經往這邊走來,躲避不得,隻能退到一邊微微行禮:「奴婢見過賀指揮使。」
「不必多禮。」賀烺漫不經心地擺擺手,目光掠過她身上的淺粉色宮女服時卻頓了下。
他記得,淺粉色宮女服是一等宮女才能穿的。
賀烺詫異地挑了下眉。
他記得這個叫雲霏霏的小宮女,進宮還不到一年,怎麼就成了一等宮女?
賀烺六歲就進宮當太子伴讀,陪著太子一起讀書、一起練功,兩人還是過命之交,不止是太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子心腹,還與太子交情甚篤,向來有話直說。
他也不怕得罪太子,一上馬車就提起雲霏霏的事。
「殿下若是疼愛那小宮女,怎麼不直接收為侍妾,您將她越級升為一等宮女,會讓人說嫌話的。」
這次隨行的朝臣眾多,要是讓榮貴妃知道陸驍的貼身宮女,進宮還不到一年,肯定會想辦法讓禦史參他一本。
榮貴妃的兒子三皇子陸凜,隻比陸驍晚一個時辰出生,因為容貌肖母的關係,自幼深得景帝喜愛。
要不是已經有陸驍這個過分優秀的兒子,景帝甚至想過立三皇子為儲君。
三皇子雖然無奪嫡之心,可他的母妃榮貴妃與背後的承恩伯府卻野心勃勃,太子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榮貴妃馬上就會補上一刀,甚至想辦法將他踹下去,為自己兒子鋪路。
賀烺身為太子的心腹,有些話即便太子不愛聽,他也不得不說。
「孤從來不怕別人說什麼。」陸驍神色冷淡。
賀烺挑了下眉,覺得有些奇怪:「您隻是把她當成禦婢,並不打算給她名分是嗎?」
他還記得在忠勇侯,陸驍得知雲霏霏落水時有多失態,甚至為了那小宮女跟他動手。
太子身邊從來沒有過人,雲霏霏是他頭一個動心的女子,按太子的脾性,應該早就向皇上請聖旨,封她為良娣才對。
「孤會給她名分。」
陸驍並不想談這件事,隨口說:「你不是應該領著金吾衛先行一步到圍場紮營,怎麼還在這兒?」
「……」賀烺抱著胳膊,不可置信地看著太子。
「殿下這是在趕我?我不過說了那小宮女一句,您居然就要趕我?」
賀烺跟陸知禮一樣,都長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與恰到好處的臥蠶。
隻是陸知禮的桃花眼天生帶情,很容易讓人生心好感;賀烺則多了幾分肆意,顯得慵懶風流。
哪怕賀烺瞪大眼,故作誇張地看著太子,亦是英氣逼人。
陸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太子居然沒有否認!
賀烺與太子相識十多載,哪裡看不出他那一眼的意思。
他故作痛心疾首,見太子依舊沒打算理自己,便懶洋洋地往後一靠,修長雙腿優雅交迭,閉眼假寐。
陸驍見他裝死,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有事快說,別打擾孤跟嬌嬌用膳。」
「……」居然連嬌嬌都喊上了?
賀烺懶洋洋地撩起眼皮,睨了太子一眼。
看來太子說要給她名分,並不是隨口說說,隻是既然要給名分,乾嘛不現在就給?
莫非矜持冷淡的太子殿下,覺得偷偷扌莫扌莫才刺激?
賀烺這才吊兒啷當地坐直身,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遞給陸驍。
「您要我查的事已有著落。」
陸驍將密信拆開,原本還算輕鬆的神色瞬間被一層寒霜籠罩。
「雲彥辰還真是個畜牲。」陸驍冷笑一聲,將手中的信遞給賀烺。
賀烺知道這是要他看的意思,伸手接過密信,仔細觀看。
雲彥辰就是忠勇侯,密信上寫的是雲霏霏生母謝姨娘的事。
謝姨娘沒有任何家人,她是忠勇侯在十五年前戰亂時撿到的癡兒。
十五年前,景帝剛登基不久,根基不穩,景帝的皇叔靖王趁著邊關告急,趁亂起兵造反。
賀烺當時雖然才三、四歲,卻也聽賀父說過,當時叛軍攻入京城,死了很多人,別說平民百姓,就算是權貴叛軍也照殺不誤。
據說太子就是那一年被賊人趁亂擄走的,要不是他們的師父謝肆及時找到人,後果不堪設想。
賀烺看完信,隨手把信扔進熏籠內燒了。
「謝姨娘一個癡兒,適逢戰亂被忠勇侯撿回去,應該是算是件好事,殿下看完之後怎麼反而罵他畜牲?」
陸驍不語,置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敲打著。
賀烺看出太子心情不是很好,沒再追問,隻是心中愈發好奇起謝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