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賜她毒酒自盡【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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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什麼?母後不過好奇問了一句,有何可罰。」

高皇後起身,親自將陸驍扶起後,微微嘆了口氣:「昨日你前腳剛謝氏女離宮,禮兒後腳就出了事。」

她驟然瞪向跪在地上的寧姑姑,目光狠戾:「太醫說禮兒被人下了虎狼之藥,身子受不住險些沒了命,如今還躺在偏殿昏迷不醒。」

陸驍看向寧姑姑,眉眼間隱隱浮現怒意,沉聲道:「既如此,母後還留著她做什麼?謀害皇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寧姑姑驚恐地瞪大眼,還來不及將一切全托盤出,就又聽陸驍道:「但這件事若鬧大,對四弟名聲也不好,四弟那副身子,本來就不好議親,要是再讓人知道他跟宮女糾纏不清,怕是沒正經貴女敢嫁他為妃了。」

昨日賞花宴,太子與三皇子的婚事都有著落,就剩陸知禮孤家寡人,高皇後本來就為他的婚事心急不已,聽見太子的話,疲憊地點了點頭。

「驍兒言之有理,這件事別鬧到你父皇麵前,賜她毒酒自盡便是。」高皇後冷漠擺手。

寧姑姑連求饒都還來不及喊,便被嬤嬤們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陸驍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不在乎寧姑姑與陸知禮是如何搭上線的,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宮裡的人,敢動謝明珠,賜毒酒都算便宜了她。

要是昨天謝明珠真出了什麼事,他會讓寧姑姑跟陸知禮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輩子半死不活地苟延殘喘。

陸驍陪著高皇後來到偏殿探望陸知禮時,太醫們正聚在一塊討論寧王的病情。

陸知禮傷的地方太刁鑽,太醫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去脫他的衣裳,隻以為他的內傷是虎狼之藥造成,無法對症下藥,陸知禮的病情自然遲遲沒有起色。

高皇後聽見太醫們那些束手無策的話,麵色愈發憔悴。

陸驍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陸知禮,淡淡道:「母後不必擔心,兒臣之前已經派人下江南拜訪蘇大夫,按時間蘇大夫也快入京了,等他來了,四弟的病情定然有所起色。」

蘇大夫是江南一代赫赫有名的神醫,這件事半年前高皇後就曾經陸驍提過,隻是此人萍蹤不定,高皇後原以為太子沒尋到人,沒想到早就找到了。

高皇後愁容稍展,欣慰地看著太子:「禮兒有你這個哥哥,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陸驍沉默了下,道:「母後說什麼話,我就四弟一個親弟弟,不對他好,難道要對其他人好?」

見高皇後心情轉好,陸驍趁機提起謝明珠笄禮上的正賓一事。

謝明珠是陸驍第一個動心的女子,甚至為了娶她費盡心機,高皇後當然不會拒絕。

陸驍立刻派人告知襄國公此事。

謝明珠從沒想過及笄禮,居然能請來皇後娘娘當正賓,得知此事還是太子親口提的,心中甜蜜難以言喻。

襄國公夫人笑道:「如此,及笄之禮的賓客單名也齊了。」

襄國公夫人拉過小孫女的手,輕拍了拍:「笄禮的事,祖母都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隻可惜笄禮結束後,緊接就要大婚,祖母想偷個閒都沒辦法。」

謝明珠雙頰微紅:「祖母要是累了,就將大婚的瑣事交給孫女便是。」

襄國公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哪有姑娘家自己給自己籌備婚事的,祖母跟你開玩笑的,別說你的笄禮跟大婚,就算是壯壯突然說要成親了,祖母也有力氣幫他籌備。」

謝謹行雖然已經不是東宮侍衛了,認祖歸宗之後卻也沒有閒下來,如今白天跟著賀烺在金吾衛做事,晚上回家跟著襄國公及謝肆習武,日子可說非常豐富。

襄國公夫人心滿意足,就盼著孫兒孫女早日成親,讓她早點抱抱曾孫,彌補當年沒能親自照顧他們兄妹二人的缺憾。

「隻是成親之後,嬌嬌就得搬到東宮跟太子一塊住,祖母還真舍不得那麼快將你嫁出去。」

謝晚不知道成親是什麼,聽到襄國公夫人不停跟女兒提起這件事,便也吵著說她也要大婚。

謝明珠看著阿娘單純的臉龐,腦中突然閃過什麼,打趣道:「成親得兩個人才能成,阿娘要跟誰成親?」

謝晚理直氣壯道:「阿兄啊!」

「阿兄每晚都會哄我睡覺,我們早就一塊住了,當然得成親。」

謝明珠並不知道謝肆每晚哄謝晚睡覺的事,困惑地看了襄國公夫人一眼。

襄國公夫人看了謝晚一眼,附到謝明珠耳畔小聲說道:「你阿娘雖然不記得放兒了,但她好像特別喜歡放兒。」

尤其是那日謝肆帶著謝晚飛簷走壁之後,隻要謝肆一回府,不管走到哪,謝晚都要跟在他身邊。

有一次甚至連浴沐都要跟進去。

謝肆不讓她跟,謝晚還生氣了,足足一天不跟謝肆說話,晚上也不給他哄睡了。

直到翌日,謝肆再也無法忍受謝晚的冷落,同意帶著她一塊浴沐,謝晚才心滿意足地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又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單純的謝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發自內心地想跟謝肆親近。

襄國公夫人將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裡,當時就隱隱覺得,就算女兒一輩子也想不起以前的事,總有一天也會接受謝肆。

如今聽見謝晚說要跟謝肆成親,眼眶更是一下就熱了。

謝明珠聞言,小聲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讓阿娘與爹爹再成一次親?這樣阿娘就不會一直把爹爹當成阿兄。」

襄國公夫人之前沒想到這個,聽到小孫女的話,眼睛驀地一亮:「還是嬌嬌聰明,對對對,隻要讓他們成親,放兒的身份就能從阿兄變成晚晚的夫君了。」

「隻是,」襄國公夫人溫柔又無奈地看向謝晚,「晚晚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謝明珠抿了抿唇,又跟謝晚說:「可是阿娘跟謝肆成親之後,就是夫妻了,他會變成你的夫君,也會變成我與阿兄的爹爹。」

謝晚果然猶豫了。

在她的記憶中,謝明珠與謝謹行的爹爹和夫君這兩樣東西,代表著不快樂,她下意識拒絕謝肆變成兒女們的爹爹與自己的夫君。

謝晚搖頭,臉色發白:「不要,我不要阿兄變成夫君,我隻喜歡阿兄,不喜歡夫君。」

謝明珠見阿娘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便將話題帶開來。

晚上謝肆回府,聽襄國公夫人提起此事,淡淡道:「我與晚晚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晚晚才剛回來多久,不必急於一時。」

謝肆將撲進自己懷裡撒嬌,不肯離開的謝晚抱了起來,眉眼溫柔地看著謝晚,輕聲道:「我與晚晚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過,晚晚說對嗎?」

謝晚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不妨礙她高興地點頭附和:「對!」

高興的謝晚抱住謝肆的脖子,在他下巴用力吧唧了一口:「阿兄走,回來了就要沐浴更衣,晚晚今晚也要跟你一起洗。」

日日飽受折磨,快樂卻又痛苦著的謝肆,麵無表情地抱著大寶貝走了。

謝明珠與襄國公夫人對看一眼,雙雙笑了起來。

「我剛剛好像看到爹爹露出無奈的眼神。」

襄國公夫人笑:「我還看到放兒耳根紅了呢。」

謝明珠捂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

五日後,由禮部擬定的正式的賜婚聖旨,也跟著來到襄國公府。

皇上深恐太子跟三皇子的婚事有變,賞花宴結束後便催著欽天監擬好成親的日子,欽天監忙了數日,終於算出了最好的日子。

欽天監擇了三個日子,一個是十二月十三,一個是來年的正月十五,最後則是來年的五月初七。

禮部表示最後一個日子最適合太子與謝明珠,普通皇子的大婚已足夠繁瑣,更何況是太子殿下的大婚,那要準備的事可多太多了,最少也得花上三、四個月準備時間才不至於太匆促。

如今已經接近十月底,要是三皇子與太子,都要擠在十二月十三舉行大婚,禮部的人根本忙不過來。

禮部選的日子還要等上半年,陸驍哪等得了那麼久,就連十二月十三他都覺得太久了,無論如何都要將大婚辦在最近的這個吉日。

要命的是,三皇子那邊看中的也是十二月十三這個日子,誰也不肯退讓,禮部尚書簡直被兩位皇子逼得快要上吊。

最後還是皇上出麵調停,大手一揮,將三皇子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十三,太子大婚則是正月十五。

三皇子接到聖旨,隨即快快樂樂的籌備大婚,布置王府去了;何家則如喪考妣,愁眉苦臉地幫何知歲準備婚事。

靜安太後為了逼太子迎娶何知歲當太子妃,這些年,一直在散布帝後屬意何知歲當太子妃的消息,沒想到何知歲卻被賜給了三皇子。

沈、何兩家素來水火不容,三皇子更是個隻會花天酒地、吃喝玩樂的京城小霸王。

賜婚旨意下來後,不少人幸災樂禍,等著看傳聞中的京城第一美人,落入三皇子手中,該是如何飽受折磨。

何夫人抱著女兒痛哭一場,何丞相則要何知歲暫且忍耐,說等他們扳倒沈家,來日便能與三皇子和離。

何知歲低眉順眼,一一應下,嘴角卻始終都是翹著的。

三皇子與何知歲大婚的消息,一時之間鬧得沸沸揚揚,就連茶樓的說書先生都將兩人的愛恨情仇說得津津有味,甚至連太子與謝明珠也都說了進去。

說無欲無求、宛若謫仙的太子殿下,對遠從江南歸京的謝家嫡女一見鍾情,就此非卿不娶,甚至為了娶謝明珠,使計將何家嫡幼女指給了三皇子。

還說謝明珠既然能打敗何知歲,將太子迷得神魂顛倒,姿容肯定更勝何知歲。

畢竟江南水土養人,江南的女子不止皮膚都又白又嫩,還水靈漂亮又溫婉,謝明珠肯定是個傾城傾國、嬌嬌滴滴的大美人,何知歲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恐怕要不保。

四人的婚事頓時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就連不常出門的謝明珠都知道了。

甚至因為這個傳聞的關係,原本對謝家嫡女及笄之禮沒什麼興趣的人,紛紛都改變主意,決定一探究竟,看謝明珠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貌美傾城。

陸驍這邊,雖然也開始籌備大婚事宜,他的臉色卻冷得似能結出冰渣子,遠遠看著,就能將人凍得渾身發寒,就連在朝堂上的景帝都感受到了。

景帝非常意外,情緒向來不外露的太子,居然在意謝明珠在意到這等地步,下了朝便將太子叫了過來。

「今日安福全要去襄國公宣讀聖旨,太子跟著去吧。」

陸驍怔了下,顯然沒想到平日裡隻會在乎他功勛,跟詢問功課的父皇,居然也會關心他的婚事。

太子難得失態,景帝越發覺得有趣,饒富興味道:「不過就隻是遲了一個月,太子就這般失魂落魄,朕要是不知情,都要以為茶樓裡說書先生說的都是真的了。」

陸驍與景帝之間,向來都隻有公事,很少談及這些,他心頭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麵不改色地拱手謝恩:「多謝父皇成全兒臣。」

太子太無趣,總是一板一眼,景帝才格外偏愛活得肆意的三皇子,見陸驍又變成平時的模樣,景帝頓時失了興趣,擺手讓他退下。

襄國公府。

謝明珠跟著襄國公夫人來到大廳迎接聖旨時,看到安公公身後不遠處,一身鴉青色衣袍的俊美男子,心髒瞬間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宣完聖旨,安公公帶著人離開了,陸驍卻沒有走,而是來到襄國公夫人麵前,斯文有禮地開口:「再過一個月,孤與嬌嬌便不能見麵了,孤想趁這個機會,帶嬌嬌出門走走,不知老夫人可否同意?」

謝明珠很多天沒看到陸驍了,一看到他,一雙漂亮的美人眸就一直盯著他看,簡直就與當初謝晚看到謝肆時一模一樣。

如今大婚的日子都下來了,襄國公夫人當然不可能阻攔他們,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太子殿下得答應老身,隻能上街走走或是踏青,不能去其他地方,西城的小院更是不行。」

老夫人話說得很含蓄,謝明珠與陸驍卻全都聽明白了。

謝明珠看上去雖然鎮定,耳根卻不受控地紅成一片。

陸驍鄭重點頭:「老夫人放心,孤就隻是帶嬌嬌去禦街逛逛,買些珠寶首飾衣料給她。」

老夫人這才放人走。

那日之後,謝明珠已經發現陸驍並不像前世那樣正經嚴肅,原本還以為他一進馬車,就會迫不及待將自己抱到腿上,沒想到陸驍隻是將她拽到身旁坐下,緊緊握著她的手。

殿下這是轉性了?

謝明珠好奇地瞅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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