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謝晚x謝肆08(1 / 2)
謝晚x謝肆08
當年襄國公夫人撞破義子將女兒按在牆上親時,險些被活活氣暈過去。
要知道,襄國公夫人年輕時也是世代簪纓的大家閨秀,謝晚在她的教導下,可說是乖巧聽話、知書達禮,從小沒讓她操過心。
老夫人如何也想不到,家教如此嚴謹的寶貝女兒,居然還未及笄就被拐了。
拐她的人還是她同樣寶貝的義子!
襄國公夫人後來雖然接受了謝肆,卻不表示當初的事就忘得一乾二淨,見謝肆麵色難得局促,不禁似笑非笑調侃了他兩句。
大概是心虛的關係,謝肆素來平靜無波的眼眸竟然閃過一絲尷尬。
他的確心中有愧。
昨晚謝肆雖然不至於肆無忌憚,卻也與謝晚來了兩次,兩次都弄在裡麵。
即便後來他親自幫謝晚清理乾淨了,也無法保證不會出事。
畢竟謝肆無論哪方麵,都比尋常男子都還要強悍,威猛非常。
謝肆知道老夫人有多寶貝謝晚,抿了抿唇,如實以告:「方才兒子已經讓廚房準備避子湯了,待會兒晚晚醒來,再請義母想辦法哄她喝下。」
襄國公夫人愣了下,無聲的看了江嬤嬤一眼。
江嬤嬤心領神會,當即帶著屋裡的丫鬟婆子退出廳外。
偌大的外廳,瞬間就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襄國公夫人蹙眉道:「晚晚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進門的妻子,喝什麼避子湯?有了生下來便是!」
「晚晚如今隻是個孩子……」
謝肆一句話都還沒說完,襄國公夫人便罵道:「你混賬!」
「你也知道晚晚心智不比常人,昨晚怎麼還下得去手?」
下得去手就算了,怎麼還弄在裡頭了?
老夫人有意湊合他們倆,早就命人準備了魚鰾、羊腸等物備在屋裡,既然擔心謝晚懷上孩子,怎麼就不用那些東西?
這些話太過粗鄙,老夫人罵不出口,隻能改口罵道:「你如今都三十有四,還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怎麼還像個毛頭小子,就隻顧著自己痛快,不計後果。」
人前威風凜凜的禁軍統領,此時挨了老夫人的訓,卻是乖如鵪鶉,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待老夫人罵得痛快,謝肆才又道:「自古以來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晚晚年歲不小,兒子實在不想冒險。」
襄國公夫人聞言,微微嘆了口氣:「放兒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但是避子湯傷身,我是不會給晚晚喝的。」
謝肆也不想謝晚喝那東西,心中卻更擔心另一件事:「若是晚晚又懷了雙胎該如何是好?」
就算是年輕的少婦懷了雙生子,那也是九死一生,風險極大,更別提如今謝晚已是三十有二。
襄國公夫人臉色鐵青,恨不得拿起拐杖敲他的頭。
……
謝晚醒來時,沒看到謝肆,隻看到老夫人坐在榻邊,眉眼溫柔的看著自己。
「阿娘!」
謝晚想爬起來撲進老夫人懷中,才發現渾身酸軟得厲害,尤其是雙腿和後月要。
憶起昨晚的點點滴滴,謝晚芙蓉般的玉麵微微的紅了,難得的露出幾許不自在。
謝晚忍著月要酸,撲進老夫人懷中,小聲道:「阿娘,怎麼辦,昨天、昨天我欺負阿兄了。」
襄國公夫人:「……」
昨天頭一回,是謝肆情難自禁,第二回,卻不是他的本意。
他原本隻想來一次,無奈謝晚如何也不肯放他走。
謝肆太溫柔了,那樣的溫柔深深叫謝晚沉溺,還體驗到了從所未有過的美妙,舒服得難以自持。
謝肆明明告訴她不能繼續,她卻像個小無賴,摟著他的脖頸不肯鬆手,嬌聲軟語的求他再來一次。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在那種時候都拒絕不了謝晚,更何況是恨不得將謝晚揉進自己骨血中的謝肆。
謝晚看著母親:「我明明答應阿兄不能亂扌莫,卻忍不住一直扌莫他。」
謝肆身材極好,肩寬月要窄,肌肉強健而又富有爆發力,渾身上下充滿武將獨有的剛毅和野性,本就令人癡迷沉醉。
更別提那張向來不帶情緒的俊美臉龐,染上層層汗珠,就連眼尾都帶上一抹妖艷的紅雲,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也不怪謝晚會管不住柔荑和砰砰跳個不停地心兒,好奇探索。
襄國公夫人見女兒被人吃了,居然還覺得是自己不對,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要不是謝肆是她的夫君,兩人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成的事,老夫人都要以為女兒是被人哄騙了。
老夫人將謝晚摟進懷中,柔聲細語地告訴她:「晚晚沒有欺負放兒,放兒是男子,還長得比你高大,要是他不肯,你根本碰不到他,傻孩子,他那是自願的。」
謝晚懵懵懂懂的看著母親。
襄國公夫人見她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不由將人抱得更緊。
孩子這件事,老夫人打算順其自然,並沒有讓下人熬煮避子湯,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她特地讓人拿著襄國公的名帖進宮,將婦產千金一科極其拿手的陳太醫請了過來。
之前太醫們雖然診治過謝晚,但那都是在研究她能不能恢復神智,並沒有仔細探究其他情況。
老夫人請陳太醫過來,就是想問陳太醫謝晚若時這個年紀懷上孩子,他有沒有把握母子均安。
沒想到陳太醫仔細搭脈之後,麵色愈發沉重。
「少夫人當初誕下世子及大姑娘時,因為一生雙胎,產後又沒有仔細調養,傷及根本,怕是再難有孕。」
「什麼?!」襄國公夫人拍案而起,「那晚晚身子骨可有因此落下什麼病根?」
「老夫人且安心,除了再難以有孕之外,少夫人身子並無其他大礙,若是您不放心,老朽可為她開幾帖溫養身子的方子。」
襄國公夫人渾渾噩噩的應了聲,讓人將陳太醫送走後,抱住謝晚無聲地流起淚來。
「阿娘怎麼哭了?」謝晚心疼地回抱住她,「阿娘不哭,我的身子很好的,好久沒生過病了。」
忠勇侯府如今已經家破人亡了,忠勇侯也在天牢裡生不如死,老夫人卻還是覺得不解氣,得知承恩伯府還在接濟沈氏及雲老太太,沈氏甚至用這筆銀子在禦街開了家布料店,日子雖然不至於快活,卻也能吃上一頓溫飽飯,當下氣得派人去砸店。
謝晚當年是名動京城的大美人,老夫人不相信雲老太太真的不認得謝晚的容貌,雲老太太明知謝晚的身份,還是助紂為孽,憑什麼這時候還能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謝晚被迫為妾時,在忠勇侯府明明一直都很低調,沈氏這個正妻卻毫無容人之心,三番兩次想弄死謝晚及謝明珠,老夫人早就想對她出手,隻是心中有所顧忌,如今得知謝晚受了這樣的委屈,那些顧忌通通就變得不重要了。
被世人罵她仗勢欺人那便罵吧,反正她也沒幾年好活了!
雲家人削官的削官,罷爵的罷爵,就連承恩伯府也有不少人因而鋃鐺入獄,老承恩伯是少數知道謝姨娘身份的人,早在忠勇侯入獄之後,就告誡過沈氏得低調做人。
沈氏得知砸店的人身份後,雖然氣得要命,卻一個字都不敢吭。
謝肆將謝晚看得比自己還要重,知道她當年誕下一雙兒女之後,月子沒坐好傷及了根本,亦是氣得不輕。
後來何知歲被賜給了三皇子,沈何兩家鬥得不可開交之時,謝肆默默地搜羅了沈家的罪證,借著何家的腳將沈家往死裡踹。
謝晚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也分不清喜歡兒女與喜歡阿兄有什麼不同,卻是肉眼可見的黏起謝肆。
以往她隻是坐在大廳裡眼巴巴等著謝肆回府,兩人關係更進步一之後,幾乎是一到晚膳時間,謝晚便會直接跑到國公府大門外候著謝肆。
「少夫人,外頭下著雪,公子要是看到您站在門口吹風淋雪,肯定要傷心。」
照顧謝晚的婆子們擔心謝晚染上風寒,一個幫她披上溫暖的狐裘,一個將手爐塞進她手裡,其他人則撐起紙傘為她遮風擋雪。
無論婆子們如何勸哄,謝晚始終不肯離開,甚至道:「我不怕冷。」
謝肆乘著馬車回來,看到謝晚雪白的小臉被風雪凍得通紅,臉色陰沉至極,如同覆上一層千年寒霜。
婆子們被他眼中濃烈的殺意嚇得瑟瑟發抖。
謝晚渾然不知,見他下了馬車,興高采烈地撲進他懷中。
馬車上燃著熏籠,謝肆身上暖烘烘的,謝晚冰冷的臉頰一貼上他厚實的月匈膛,便忍不住舒服的嘆喟了聲:「阿兄身上好溫暖。」
謝肆陰沉似鐵的臉色一對上她帶笑的雙眸,瞬間溫柔下來。
他將謝晚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進到府中:「晚晚又不乖了,不是說過如今天氣冷,不許出來接我?」
謝晚癟著嘴,小聲嘟囔:「阿兄才不乖,每天都讓我等好久好久好久。」
「阿兄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日日夜夜都陪著我。」
謝肆知道她不知道何謂喜歡,聽到她這熱烈得猶如表白的話語,依舊一陣心花怒放,抿直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
他打趣道:「等晚晚與阿兄成親,阿兄便可日日夜夜陪你。」
謝晚不說話。
謝肆知道她喜歡自己,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跟他膩在一塊,但她不想跟他做夫妻,隻想當一輩子的兄妹。
他垂眸看著謝晚抿唇不語的謝晚,眸色微微一黯。
謝肆的身上很溫暖,謝晚索性放下手爐,將被風雪凍得冰冷的小手伸進他衣裳裡。
謝肆沉穩的腳步驀地一頓,跟在他身後的婆子小廝也跟著停了下來。
「晚晚。」謝肆低眸看她,沉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
「阿兄好溫暖,晚晚好喜歡。」
聽見謝晚的撒嬌話語,看見她依戀般地用臉頰蹭了蹭自己,謝肆眼底那些無奈與失落,瞬間轉為了寵溺與愉悅。
「阿兄也喜歡晚晚。」
謝肆低低的笑了下,將她擱在肚子上的手爐扔給了身後的小廝,這才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
謝明珠成親那日,謝晚哭得很傷心,甚至追著女兒的花轎跑了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地撲進謝肆懷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