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上)(1 / 2)
七月像是一頭貪得無厭的發|情的野獸,口勿的愈發的凶狠,愈來愈深,周瓷在不斷的索取之下嘴巴將近乾涸,被逼得將近不能呼吸,吞咽不及的液體從嫣紅的唇間無奈流下。
周瓷喘不過氣來,喉嚨發出低聲的像是求饒般的嗚咽,七月紅著眼睛,聽到聲音卻是更加情動,雙手像是利爪一般固定住周瓷,發狠地繼續掠奪,強勢地不肯離去。
可憐巴巴的雄蟲就這樣被這隻狼崽子口勿的呼吸不過來,唇齒間溢出破碎的喘息,他迷離著雙水潤森綠的眼睛,手臂掙紮著,突然一下周瓷的手臂碰到了床頭櫃上的花瓶。
花瓶「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驚醒了口勿的難舍難分的兩人。
周瓷被這一聲激得脊背一個戰栗,瞳孔猛地一縮,用了全部力氣推開了身上的人。
他的月匈膛猛烈起伏著,漂亮的眼睛瞪圓。
他竟然……竟然和七月在親口勿……
周瓷的額頭已經全部汗濕了,汗水順著臉頰的輪廓滾落,勾勒出蟲星最美的雄蟲的臉。
他眼角和臉頰通紅,本身白皙不再,全身微微顫抖,像是雨打芭蕉,茫然而美麗。
七月呆呆看著他的樣子,靈魂都被周瓷吸走了,隻覺得從身到心全被這幅樣子蠱惑了一般,低聲喃喃了一句微不可聞的「雄主」,移動身子又向著周瓷靠過去,如同野獸挺著鼻尖兒覓食。
周瓷這才腦海清醒,他猛地伸手顫抖著再次推開七月:「你在乾什麼!」
「你懂不懂你在乾什麼?」
七月在他的怒吼下顫抖一下,慢慢垂下頭,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瓷難以置信地叫道,眼睫抖得很厲害,隻覺得全身沒有一處不在戰栗。
他看到剛才狼一般的崽子此時垂著一頭軟塌塌的黑發,看著很乖順的樣子低頭頓在一邊,因為頭發下垂,周瓷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他看著七月像是認錯的模樣,抿了抿唇。
這是自己第一次私底下這樣吼他。
周瓷看著那個明明乖順極了的小孩兒。
明明剛才自己還被他丟臉地口勿的喘不過氣,現在不過一會兒就又可恥的心軟了。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讓他心疼。
「七月」周瓷平復了一下情緒,絞盡腦汁為七月的行為開脫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不懂親口勿的含義?看到有書上寫隻是想要試一試,對不對?」
隻要七月給他個像話的理由,他什麼都能接受。
周瓷揉了揉被酒精逼得很疼的額角:「是我不好,從前沒有告訴過你,如果不是戀愛關係的話,兩人是不能親」
「我喜歡你。」乾澀的聲音傳來,七月突然仰起頭,眼睛直直盯著周瓷。
周瓷這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所有的乖順都是假象,七月剛剛被發絲遮住的眼睛裡,滿滿地寫著的,全是欲|望和瘋狂的,讓周瓷心驚的壓抑和渴望。
幾種情緒糾纏在一起,讓那雙眼睛變成一灘泥潭,深不可測。
周瓷啞然,臉上情緒逐漸亂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自己一直當做小孩兒當做弟弟養的孩子,那個原著裡殺伐四方,流血漂櫓的主角,就這樣告訴他,他喜歡自己,喜歡自己一個直男,一個虐|待他的反派?
開什麼玩笑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沉聲緩慢卻清晰地把每一個字眼傳進七月耳朵:「七月,你聽我說,你現在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你遇到的人和事現在都太少了,隻是被一時的情緒蒙蔽了而已」
七月靜靜聽著,心底一瞬間天翻地覆,自卑,渴求,惶恐,可笑又虛妄的感情,占有欲,暴虐都不想管了,他想要表達自己。
當他聽到那句「你根本不喜歡我。」時候,終於被所有激流勇進的感情壓垮了。
他想要表達自己,表達自己的愛意,即便它很可笑——這也不被允許嗎?
周瓷愣愣看著七月無聲的流淚。
七月努力移動自己難過到幾乎麻木的身體,掙紮著下了床,「噗通」一下跪坐在了周瓷的腳邊。
「雄主,」七月仰頭哽咽道:「你不能說我不喜歡你。」
你怎麼能說我不喜歡你呢?
「我早就該死了,我現在的每一刻的呼吸,每一次的進食,都是因為有你,雄主。」
「我不喜歡打架,不喜歡讀書,不喜歡寫字,更不想學什麼兵法,更不想去受傷去流血,」
「我隻想在您身邊,什麼身份都好。」
「您總說您不把我當成奴隸,可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做您的奴隸,能夠一直在您身邊照顧你,餵養你,侍奉你」
七月剛學會說話沒多久,自知嘴笨,便用最直白最滾燙的語言一點一點道出萬千情絲。
「我最嫉妒的不是那些自由的人,不是富有的人,也不是有權有勢的人,而是而是您身邊的那些侍奉您穿衣洗漱的亞雌,雄主。」
「我喜歡你。」
「明明我早就該去死了,是您救了我,把我帶到你身邊,您也喜歡我一下,好不好」
周瓷不知怎的看著七月這樣匍匐在他身下心頭就猛烈的陣痛,難受和苦澀一齊湧上,他不想他的小孩兒,他的身姿如燕,脊背挺直,驕傲又不失可愛的小孩兒變成這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