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心疼(2 / 2)
「神似形不似,無招勝有招。」周瓷轉頭看向七月,不出意外,小小的臉蛋寫著大大的疑惑。
周瓷麵色很嚴肅,他在這種訓練室裡罕見地不會對小孩兒有什麼笑臉,可能是職業病吧,一到了生活以外的類似於工作學習領域他總是很嚴格。
「聽不懂也沒關係,先開始吧。」
因為七月是第一次練習這種梅花樁,對於體力和靈活度的要求都很高,剛來就是用鐵箭太危險,於是就先換成了橡膠箭。
長達二十米的交錯的三排梅花樁,七月在最左側,周瓷在最右側。
「開始——」
七月默然站在那根梅花樁上,望著和他離了那麼遠的周瓷,臉色很差。
他早說過了,他不喜歡訓練,不喜歡和那個無趣的大塊頭打架,更不喜歡整天讀些對他來說沒什麼用的兵法,畢竟他的出身就決定了他這輩子連參軍資格也沒有。
他所做的一切,是因為能夠用自己的實力保護周瓷,幫助周瓷得到他想要的。
可是如果這一切建立在他要和周瓷離得那麼遠的基礎上,他就會很煩躁。
七月深呼出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鬱氣。
兩邊龍頭吐箭,梅花樁高低交錯——
畢竟是第一次,七月又心不在焉,一心想著趕緊到那邊和周瓷挨得近一些,整體下來表現得不算特別好,龍頭射出的橡膠箭打在他身上好幾個,但是不痛不癢。
七月心裡有些雀躍地來到周瓷身邊,重新陷入周瓷好聞的信息素裡,正微微笑著想和周瓷說什麼。
卻又猛地閉上了嘴。
他看到周瓷的眉頭皺的有些緊。
周瓷心裡很著急,確切的說,是從七月那天突然向他表白之後就開始了,一股莫名的心慌,一種害怕耽誤了小孩兒的恐慌。
畢竟他在原著裡是殺伐四方的主角,是無數奴隸的英雄,是劍斬蟲皇的腦袋,親自君臨天下的傳奇,是第一個以雌蟲的身份稱王的神話。
他怕因為自己可有可無可笑的打著對他好的幌子的私心,讓七月徹底偏離了他人生的輝煌,最終用感動了自己的無聊的所謂的善意養出一個廢物。
他真的希望小孩兒能變得更強,隻有這樣七月在這個世界殺出一條血路,保護他自己不再受別人欺辱。
這個世界等不來任何人的善心,七月能選擇的隻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說白了,也就是擔心小孩以後沒他保護時候會受欺負罷了
「七月,」周瓷有些失望:「你剛才,並不認真。」
我希望你能堅強,更有韌性,更加堅毅,變得更強,用汗水做牌,實力為劍。
七月什麼也沒說,微微抿著紅唇,額前碎發微微遮住眼簾。
兩人麵對麵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他走到調控器前,把設定調成免打擾,箭矢從橡膠箭調成鐵箭,訓練時間改成12小時。
阿鬥微微一愣,他練習時候,最長時間也沒超過8小時。
然而從此刻開始整個梅花樁包括調控器,12小時之內再也無人能進,無人能碰。
周瓷剛才看小孩去調節時間以為他要認真了,心裡還是稍稍欣慰,可是下一秒,龍頭射出的鐵箭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碧綠的瞳孔猛地一縮,剎那間身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動不能動。
開什麼玩笑??
他才練習了一次,對什麼都不熟悉,連那個該死的梅花樁都沒有走過幾遍,現在讓他換上鐵箭不是送死嗎?
周瓷幾乎踉蹌著半跑到操控器前,顫抖著看著小孩兒調控的數值。
12小時,不可打斷,鐵箭,高頻率
周瓷那一刻簡直要發了瘋,他這是在乾什麼,乾什麼呢!這是要自殺嗎?
「周七月!」他目眥欲裂瞪著那個站在梅樁上的少年,將近把喉嚨裡的血都吼了出來。
七月一身黑衣,少年的身子骨清朗,愈發趁得身姿綽綽,一頭黑發一如今早看到的那樣,柔軟的,順順的。
他獸眼肅殺,肌肉繃起。
啊,他怎麼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呢七月在心裡責怪自己。
他是周瓷撿過來的一條小狗,縱使自己已經和狼一樣壞了,但是怎麼能不聽主人的話呢。
是他不乖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七月:哥哥單獨給我訓練,哥哥的雌君不會生氣吧~~哥哥給我上藥,哥哥的雌君不會吃醋吧~~
周瓷:
老婆又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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