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嫁衣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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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月他們回來就已經很晚,現在又這麼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天完全暗下來。

唐霜意被唐明河抱起來吃了退燒藥後,就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唐數仍然在外麵剝豌豆,豌豆似乎永遠都剝不完。

她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冷冷地笑了笑:「超過時間了。」

年讓是從濃霧中被拖回來的,他本來的黑袍已經被撕扯看不出是一件完整的衣服,他掙紮著,直到看到俞嘉禾,他眼神躲閃了一下。

俞嘉禾是真切感受了違背規則的代價,這個副本步步是坑,違背風俗,村民就可以解開殺人限製,但如果不違背,根本不能離開,也就不能尋求線索。

就好像一個死局。

近了,大家才看清年讓的樣子,他黑色帽子下是滿臉的鮮血,血液甚至黏住了他的睫毛,他走路還算正常,不知道這血是其他人的還是他的。

他雙腿無力地垂在地上,被男性村民拖拽前進時,在地麵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拽著年讓的手鬆開,年讓直接倒在地上,下頜與地麵相接,擦出長長的一條口子,疼痛讓他眨了眨眼,最終無力地把頭垂下去。

屋子外已完全被濃霧籠罩,但隱約中,陳江月看到外麵站著一排排的人,身形半隱在霧中。

「你家這媳婦兒想要逃跑。」拽著年讓回來的男性村民開口,他看起來有點害怕唐數,垂著頭,不敢和唐數對視。

唐數好似沒聽到,手裡動作沒停。

半晌,她說:「抬起頭。」

那是一張嚴重燒傷的臉,黑色炭化皮膚看起來讓人覺得恐怖。

唐數似乎極其愉悅:「走吧。」她甚至不想繼續為難這個男人。

陳江月以為唐數會對年讓做些什麼,但唐數把筐放下,站起身:「我去找找我之前給小霜的喜服。」

「應該還在。」唐數喃喃自語。

她看到還站在院中的兩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年讓:「算是我送你們的禮物,說不定你們可以從他身上問出一點什麼。」

她轉頭看向俞嘉禾:「你是這次的祭品?」不等俞嘉禾回答,她眯了眯眼,眼睛的眼白也多了一些,不像一團濃墨了。

唐數朝著自己那間小小的屋子走去,她有時也會覺得有些可笑。

她生前倍受折磨,死後妄圖復仇,和同樣被迫害的唐明河一起,讓村裡剩餘的人都葬身火海。

但她能變成厲鬼,被活活燒死的村民也能,所以她和村民們彼此製衡,雙方似乎都無法奈何對方,執念都無法消除,就這麼一直糾纏下去,糾纏越久,怨念越大,越不可能被超度。

唐望水舉辦祭祀時,她和唐明河都被壓製,無法動手,但她萬萬沒想到這次的祭品這麼特殊。

一想到這次唐望水無法依靠「河神」的力量逃脫火刑的痛苦,她連對這些外來者態度好了一點。

陳江月與俞嘉禾麵麵相覷。

陳江月看著地上已是一團爛泥的人:「這……」

俞嘉禾不太客氣,直接舀了一盆涼水,從上麵直直沖下去,把下麵的人澆醒。

冬日裡的一盆涼水能冷得人發抖,更別說年讓全身是傷。

「咳咳……」年讓全身抽搐,他疼得快沒有知覺了。

「能說話?」俞嘉禾蹲下去笑著看他。

「能。」年讓聲音啞得不行。

年讓身上的傷勢在緩慢恢復,如果沒有再遭受毒打,或許過兩日就能好,他的異能能治愈他人也可以自愈。

他掙紮著坐起來,眼睛望向唐霜意的那麵窗戶。

唐明河若有所感地轉過頭,陰沉厭惡地盯著他。

年讓回頭,他小聲說:「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線索,但作為交換,你們這兩日要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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