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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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草率的黃色紙頭上,那個被幾筆潦草畫就的小男孩,眉目分明。

不是小不歸又可是誰呢?

黃鸝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在覺得毛骨悚然了。】

【溜了溜了,這個修真界好可怕。】

打死他這隻鳥,也絕對不相信小不歸會是這個老婦人的孩子。

這個老婦人雖然瘋瘋癲癲了一點,但是一看就是個樸實無華的人,沒有絲毫的壞心眼。

晏紫枝往後一退,她就知道,是眼前這位貴人不願意讓她觸碰自己,也就沒有再朝前走。

如此知分寸,懂禮數的老婦人。

怎麼可能生出小不歸那種,一眼看去就陰森可怕的小孩。

晏紫枝:「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誠然,他們遇到的小不歸絕對不可能是眼前老婦人的孩子。

但是小不歸與老婦人手中的畫像如此相像。

讓晏紫枝不得不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

就像是他曾經想要對臨淵做的一樣。

奪舍。

可是一個正常的修仙者,根本就不可能去掠奪一個普通人的軀殼。

且不說施展這門功法,本就是逆天而為,會遭報應,影響飛升。

就算是可以無視天理循環,一個修仙者去掠奪一個普通人的皮囊。

這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甚至還可能損失自身的修為,跌落境界。

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誰會去做呢。

除非……

魔族有一道秘術……

老婦人還在麵前哭哭啼啼:「你看見過我的孩子了嗎?我的孩子他才四歲多,半個月前他忽然就消失不見了,老身找了他好久,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他……」

晏紫枝就這麼和老夫人站在人來人往的道路中間。

有旁邊酒樓的小夥計看不過眼,將毛巾甩在自己的肩頭,邁著小短腿蹭蹭兩步跑過來道:「這位客官,你別聽她胡言亂語了。」

「這個老婦人瘋了好多年了,她確實是有個小兒子,隻不過這個小子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因為家裡窮的原因,經常做些偷雞扌莫狗的活計。」

「半個多月前,我看見他偷偷扌莫扌莫偷一位官家的荷包,就在我這酒樓門口被人擒住了,打了個半死,那叫一個慘喲……從那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了。有路過的人說這小子當天晚上沒熬過去,死在旁邊小巷子裡,後來小巷子裡住著的人家覺得晦氣,拿草席子一卷就丟到亂葬崗去了。」

酒樓的小夥計摘下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您看起來身份不一般,就別跟這個老婆子一塊計較了,告訴她自己沒瞧見就走吧,她發一段時間瘋,找一段時間找不著也就隨他去了。你說這人死怎麼能復生呢?死都死了,留下一個孤寡老人來也是可憐得很……」

黃鸝鳥:【聽起來著實有些可憐了。】

【隻不過小不歸既然已經死了,又是怎麼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呢?】

晏紫枝眯了眯眼,並沒有無視老婦人走開。

因為臨淵的愛魄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從月要邊的荷包裡拿些銀子給老婦人。

可惜他掏了個寂寞,除了掏出自己的一小塊碎魂魄之外,什麼也沒有。

別說他現在隻是一縷幽魂,沒有銀子。

就算是臨淵本人在這裡,那也是隻能掏出靈石,掏不出銀子的。

晏紫枝扶著額頭,與發現自己什麼都掏不出來,一臉懵逼的白色魂魄,麵麵相覷。

幸虧臨淵現在沒有五官。

否則他一定能瞧見他像一隻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樣子盯著自己。

別說,隻剩一個愛魄,還真的是無限放大臨淵的愛心呢。

看見什麼都要路見不平一下。

怎麼沒發現他作為仙尊的時候,有這麼愛多管閒事呢?

這麼一對比,晏紫枝還是覺得愛魄更有人情味一點。

沒辦法,自家仙尊說的要給銀子。

晏紫枝低頭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扌莫出一大把散碎銀子,交到老婦人的手中。

「你說的這個小男孩我瞧見了,我是從仙門太微派下山歷練的。半個月之前,我派的長老帶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小男孩回門派,說是他骨骼清奇,有天資有悟性,帶著他修仙去了。你若是他的母親,就請放心吧,他過得很好。」

這套說辭騙騙凡人,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凡人渴望長生,聽見有修仙者帶去修煉,除了感恩戴德之外不會有別的想法。

老婦人有些惶恐的接過銀子,顫顫巍巍的抬頭。

乾裂的嘴唇上上下下顫抖了好久,最終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隻是老淚縱橫。

眼淚珠子從她那布滿皺紋的臉頰上滑落,落進褶子裡,被深深掩埋。

就像是真相。

你不提,大家也就當如此了。

老婦人始終沒說話,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辭。

隻是用兩隻手捧著銀子不停的給晏紫枝的拱手作揖。

人世間的悲喜並不相通。

晏紫枝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

其實他在遞出銀子的一瞬間有些許的猶豫。

那一刻他告訴自己,不過就是臨淵的愛魄看不過去,所以他才會這麼做。

可是當他真的做出這一步的時候,心裡那道坎忽然就鬆開了。

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無心無情的大魔頭。

似乎跟自己有些不太一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晏紫枝抬頭發現臨淵的愛魄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

白色的魂魄伸出一隻手,隔著虛空指了指晏紫枝手中的儲物戒指。

以及老婦人手中捧著的銀子。

晏紫枝:「……」

哦,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明明自己的儲物戒指裡有銀子,偏偏在走馬燈幻境中卻騙他說隻有靈石,害他白白穿了一身嫁衣在店鋪門口走秀。

雖然看明白了臨淵愛魄的意思,但是晏紫枝選擇無視。

開什麼玩笑,跟他來個秋後算賬。

能算得到賬嗎?

晏紫枝將自己的目光移到剛剛的酒樓小夥計身上:「你們酒樓裡有什麼好吃的嗎?」

「那自然是有的,整個望山鎮就屬我們家酒樓口味最好,客官要去嘗一嘗嗎?」

晏紫枝點了點頭,抬步就往那酒樓裡走。

黃鸝鳥:【這是要吃飯的節奏?可是咱們不是趕著去幽冥鬼域嗎?」】

晏紫枝:「沒瞧見嗎?臨淵的愛魄想要吃東西,不然他站在那兒看著我乾什麼。」

黃鸝鳥:【你確定他是這個意思?】

愣在那兒的一抹魂魄:?

確定本魂魄是要吃飯的意思?

本魂魄看起來像是能吃得了東西的樣子嗎?

甩鍋什麼的,晏紫枝也會啊。

留下一鳥一鬼魂,自顧自的走入酒樓中。

不遠的街角拐彎處,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互相對視一眼,也偷偷扌莫扌莫跟著往酒樓的方向走。

「確定這是剛才跟著咱們少主過來的人嗎?」

「你這不廢話嗎,當然是確定的。咱們這望山鎮小破鎮能來多少大人物?這裡可是人族與妖族的交界處,普通修仙者哪裡會跑過來,不怕被咱們妖族教訓啊。再說你看這人長得這麼美,紫衣飄飄的,可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三界第一美人紀雲枝麼?」

「那就行,咱們趕緊跟上!」

晏紫枝走進酒樓,第一件事兒就是選了個單獨的包廂雅間坐下。

倒也不是為了附庸風雅。

是怕外麵那兩個跟著他的蠢貨找不到時機動手,特意給他們倆留了個天時地利人和。

以他化神期的神識。

別說是整個望山鎮了。

就算是整個妖族,有一些貓啊狗啊的動靜,他都能一清二楚。

當然,他現在隻剩下三成修為。

窺探整個望山鎮還是綽綽有餘的。

為了防止那兩個蠢貨認錯人,晏紫枝在坐下之後,還特意點了無數道菜。

跑堂的小夥計每一次打開包廂門的時候,晏紫枝都會故意將相九戎之前抵押給自己的尾羽抓在手裡,當作扇子扇風。

可以說是招搖極了。

沒辦法,必須方便外麵的兩個蠢貨確定。

這是妖族少主的尾巴毛。

他與妖族少主有個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一招果然奏效。

「瞧見沒?瞧見沒?他手裡抓的那可不就是少主的尾巴毛嗎?聽說少主把自己所有的尾巴毛都拔給那個紀雲枝做定情信物了,咱們指定沒有跟錯人!」

另一個妖族小將握緊手中的錘頭,一臉正氣:「那走吧,現在我們就上!」

剛往前走了一步,小將又退了回來:「確定紀雲枝隻是個廢物?」

「廢話,三界中誰不知道紀雲枝是個連築基都沒有的修仙廢物啊,不然怎麼會送他來妖族和親呢,趕緊上吧,別耽誤了主子的大事!」

兩個妖族小將提著武器就蠻橫的撞進酒樓。

小夥計們早就習慣了妖族經常來鬧事,對這一套流程耳熟能詳。

全部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將來鬧事的小妖精當做透明人。

他們要鬧他們的事,酒樓要經營自己的生意。

互不相乾,也不會阻止。

看見酒樓的人這般配合,晏紫枝自然也是要配合一些的。

畢竟他早清楚了眼前這兩人的身份。

正好原本是想去妖族的,如今人家不請自來,將他綁進去。

總好過相九戎帶他進去,受到眾人譴責來的好。

兩個來偷偷扌莫扌莫綁架人的小妖,準備滿滿。

配合對方行動,做好被綁架準備的晏紫枝也信心滿滿。

當然這一段時間差之內,他還是將酒樓裡所有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每道菜都仔仔細細品鑒了一番。

畢竟今天這一波菜絕對是一分錢都不需要花的。

他隻需要吃飽喝足,然後裝作被綁架的樣子,大大方方離開酒樓就行。

果然,在他心滿意足將所有美味都吃掉之後,兩個妖將展開了行動。

小妖們自以為是的放出妖法,晏紫枝十分配合的,裝作暈倒。

旁邊一鬼一鳥目瞪口呆。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綁匪很開心,臨走之前,甚至將銀子丟給跑堂小夥計,算作這一餐的餐費。

酒樓老板也很開心,畢竟他什麼都沒有損失,還賺了不少。

隻有兩個妖將花錢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不得不說,妖族雖然就派出了兩個小將,但是他們的搬運技術可比林寂染強多了。

悄無聲息的妖霧圍繞著晏紫枝周圍,他像躺在一團棉花裡,就這麼搖搖擺擺地飄進妖族的密室中。

說是密室,待遇也比太微派好上數倍。

不僅軟榻桌子椅子齊全。

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零食消遣。

隻不過晏紫枝都不敢碰。

畢竟都是鮮血淋漓的。

若是在妖族密室中玩燒烤的話,可能會表現的不太像一個受害者。

密室坐落在一顆巨大的枯樹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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